“老子就是家世好!怎样?!老子上九流,他下九流!杀他是看得起他!”
温婉蓉气得要命,反唇相讥:“你除了杀人还会什么?”
覃炀怒极反笑:“老子除了杀人还会睡女人,怎么?你以为西伯狗不会?”
温婉蓉瞪着他。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边,大喇喇给自己倒杯茶,见她不说话,以胜利者的口吻说:“温婉蓉,今天算你识相,你要敢带西伯狗进来,老子就让他葬在公主府。”
说着,他喝口茶,扫了扫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温婉蓉脸上,阴鸷道:“你也一样。”
温婉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怒目相对好一会,大概太气,她不知哪来勇气,倏尔跑过去,使劲把覃炀拉起来,往门口推,声音又尖又细:“你走!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覃炀没想到她会为其他男人生这么大气,之前压住的火彻底烧起来,一个闪身,侧到一边,迅速抓起温婉蓉的胳膊往里屋拖。
温婉蓉知道他要做什么,抵死不从:“不要脸!放手!”
“放?”覃炀转头,狠拽一把,“你他妈都敢骑老子头上!当个公主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吧!”
他边说边把温婉蓉推进厢床里。
温婉蓉毫无防备直挺挺倒下去,饶是摔在被子上,还是哼了声,然后感觉身上重量一沉。
“你放开我!”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扬手,一耳光煽过去。
覃炀本能抬头一躲,躲过一巴掌,没躲过尖尖指甲划过脸颊,堪堪留下三道抓痕血印。
“还敢反抗!”
他动真格发狠,大力撕她衣服,对襟领的盘扣连带被拽下来。
温婉蓉今天也邪门,不服软,不求饶,死磕到底。
两人在厢床里滚成一团,无论从力量还是体格上,覃炀占明显上风。
温婉蓉趁空档,爬起来又被抓回去。
“滚!”
她忍无可忍第二巴掌煽过去时,被覃炀抓个正着。
“还敢打老子!”
“打得就是你!”
“老子看你今天想死!”
他说着,粗鲁把温婉蓉翻过身,裤子脱一半,忽然停住。
“我今天是不打算活了。”温婉蓉声音冷到极点。
覃炀看着她顶在下颚的簪子,愣了愣,正抬手要抢,被温婉蓉踹一脚。
“你再敢过来一步,我死给你看,你看我敢不敢!”
温婉蓉的狠劲,他见识过。
刚才确实气得想掐死对方,但真看她死,他做不到。
“你先把簪子放下来说话。”
温婉蓉手里下几分力:“你走不走?”
覃炀没动。
“走不走?”温婉蓉手里再下几分力。
覃炀眼看白嫩的脖子上戳出血点,连忙退到床边,又怕她气狠了,一下想不开寻短见:“我走,但你先放下簪子再说。”
温婉蓉死死盯着他。
覃炀起身,穿好裤子,坐到两步之外的鸡翅木桌旁,其实他也气得要命,再看温婉蓉以死相逼的决绝,先服软:“我不碰你,你先冷静。”
“我们谁要冷静?”温婉蓉攥着簪子不松手。
“难道老子该冷静!”覃炀一肚子气没下去,本打算喝口茶缓缓,被一句话刺激直接捏碎杯子。
温婉蓉冷冷道:“我刚才和别人说什么,你不都听到了吗?你气什么?我说了一句,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
覃炀根本听不进:“老子管你们说什么,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他能把你怎么着。”
温婉蓉觉得好笑,反问:“你说,他把我怎么着了?”
一针顶一线,覃炀开吼:“老子说个屁!”
光吼不解气,连带整个鸡翅木桌被掀翻,上面茶杯茶壶碎一地。
屋外的下人听见响动,怕出事,有个胆大地敲了敲门,小声问:“公主,将军。没事吧。”
覃炀直接吼句滚,外面顿时没了声。
温婉蓉只是默默看他一会,放下手里的簪子,心情乱到极点,烦到极点:“覃炀,你回去吧,没事不要来。”
覃炀起身抓起外套,冷哼:“这也是老子想说的,没事别回覃府,有事也别回来!”
语毕,摔门而去。
温婉蓉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突然把手里簪子扔出去,艳红珊瑚八宝珠子哗啦一声,碎裂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她的心跟着这声脆响,也碎一地,再看看撕破的衣服,满心委屈、气愤变成嚎啕大哭,她刚刚还劝丹泽不要哭,她自己呢?
丹泽需要抱,她不需要抱吗?
她何尝不想,每次和覃炀吵架,他主动来抱抱她,而不是剪不断理还乱,无休止的争吵。
而覃炀。从回府脸色就没好过。
飒飒要他抱,他也不抱。
乳娘看出不对劲,告诉冬青。
冬青猜八成又和夫人吵架了,忍不住唉声叹气。
稍晚,冬青端茶去书房找覃炀,又看到脸上的抓痕,叹了又叹。
“二爷,这是今年夫人上次拿回来的雀舌,您尝尝。”
覃炀看都不看,摆摆手,要她拿走。
冬青没照办,轻声道:“二爷,夫人说大宗正院有例份。是宫里特贡好茶,自己没留全拿回府了。”
顿了顿,她补了句:“夫人还交代,别拿出来待客,都留给二爷享用。”
覃炀皱皱眉,语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