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弥补我!说得好像你不要儿子一样!不要就都姓萧!还能上大宗正院皇室名册!”
覃炀啧一声,揪她脸蛋:“当个公主飞天啊!都是覃家的种,改个屁!”
温婉蓉拍他的手,瞪一眼,哼哼两声:“就是公主飞天!”
覃炀歪理邪说:“你哪是公主飞天,你是飞天公主。”
“什么飞天公主,你还钻地驸马爷呢!”
“阎王才钻地。”
“你是魔王!混世的!”
“你嫁老子!魔王媳妇,混世的!”
“你!”
覃炀嘚瑟:“我怎样?说啊,再说啊!”
“幼稚!”
温婉蓉丢下两个字,管覃炀穿不穿衣服,起身回里屋。
覃炀也不在乎,从澡桶里光溜溜跑出来,滴一路水,跟到里屋。
温婉蓉凉凉打量他一眼,指着挂在屏风上的xiè_yī亵裤:“把裤子穿上,脏东西碍眼。”
覃炀大摇大摆走来走去,光着屁股往床上一坐:“你舒服的时候,老子没听你说脏?”
“下流。”
“你要感谢下流天天帮你换药。”
“无耻。”
“管老子是什么,你都要感谢。”覃炀举着药瓶子,朝她招招手,“把衣服脱了,快点。”
温婉蓉面上装不理,还是乖乖把上衣脱了。
覃炀要她别动:“天热就不包扎了,闷在里面反而不好。”
温婉蓉哦一声:“药膏会把衣服弄脏的。”
“弄脏再换,”覃炀涂抹仔细,“趁太后灵陀寺避暑,你老实在府里养伤,别他妈到处跑,再一声不吭的跑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温婉蓉别别嘴,不吭声。
覃炀抬抬眸,加重语气:“听见没?”
温婉蓉极小声哼哼:“听见了。”
覃炀上好药,帮她穿衣服时,想起什么:“以你见人过目不忘的能力,你再见到雨夜刺杀你的人,能认得出吗?”
温婉蓉点点头。
覃炀没再吭声。
他想一切猜想,只有等温婉蓉亲眼见到覃昱,才能盖棺定论。
仲夏夜,虫鸣蛙叫,月朗星稀,微风拂过后院荷塘,荷香夹杂青草芬芳,飘散在空中里,带来一丝丝清凉。
温婉蓉知道覃炀怕热,要他穿好裤子,去开门窗。
覃炀穿得极不情愿,恨不得把摇椅搬到庭院纳凉。
温婉蓉边给他打扇,边笑:“你不穿衣服跑到院子里,也不怕被下人看见。”
覃炀不以为意:“大老爷们怕什么?”
温婉蓉拿扇子拍他:“你当然不怕,红萼那几个小丫头,都是未出阁的,你不害臊,人家怕羞。”
覃炀哦一声,丢句麻烦。
温婉蓉用帕子给他擦汗:“要人伺候的时候,怎么不嫌人家麻烦?”
覃炀不讲理:“明天就要院子里的下人都搬出去!妈的!影响老子纳凉!”
“好了,生气更热,我不是给你打扇吗?”温婉蓉说着,又下床倒杯凉茶过来,“祛热毒,太医院特意为仁寿宫调配的,我沾太后的光。”
覃炀支起半个身子,喝一半,留一半给温婉蓉。
“味道还行,宫里东西到底不一样。”
温婉蓉喝掉剩下的,重新开始打扇,脑子里一直回想牡丹的事:“覃炀,我怎么觉得你哥对牡丹并非无情无义?”
覃炀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温婉蓉说女人直觉。
覃炀骂扯淡。
温婉蓉不服,反问:“那你说,牡丹之前为什么不把儿子带到覃家?长到三岁才寻思认祖归宗,你哥难道忍心看自己儿子流落在外?换你,你忍心?”
覃炀嘁一声:“我和覃昱情况不同,当初都以为他死了,天知道被谁救,又经历什么?退一步说,他要真对牡丹有意思,能弃她于不顾?”
温婉蓉持不同观点:“覃炀,孩子不会作假,而且牡丹穿戴不差,她孑然一身,我倒不怀疑什么,养孩子开销不小,飒飒每月支出用度,你不知道我知道,账房专门有帐。”
覃炀明白她的意思:“外养个女人,丢些银子算什么?”
“证明你哥还是养他们母子啊。”
“他儿子,他不养谁养?”
说到这,覃炀骂句操:“现在不想养,就推给祖母,真他妈有脸!”
温婉蓉要他消消气:“也许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个屁!”覃炀想起他和牡丹的过往就窝火,“对了,你明天跟祖母说,大的小的都不准上族谱!他不回来,老子是一家之主,老子说了算!”
温婉蓉想劝和,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之前牡丹一声不吭带个儿子回来,害她和覃炀闹场大误会,差点误入歧途。
现在覃昱玩闪现,又玩失踪,耍得覃炀团团转。
温婉蓉寻思,覃炀肯定非常恼火。
她叹口气:“现在怎么办?”
覃炀沉吟片刻:“他不出来,就引蛇出洞。”
温婉蓉下意识问:“你要对牡丹下手?”
随即否定:“你也就嘴巴说说,牡丹玉一样的人,你舍不得。”
“不一定。”他语气淡淡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管你长什么样。”
说这话时,温婉蓉看出覃炀是认真的,他眼底透出浮光掠影的杀气,她太熟悉。
温婉蓉暗暗叹息:“你想好对策了?”
覃炀“嗯”一声:“暂时的。”
温婉蓉再问什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