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出神,殿外忽然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殿内群臣立刻归位,鸦雀无声。
几个老臣不开眼,以为皇上来了,还按平时朝会,准备大谈特谈,不料被萧璟寥寥几句打。
有史以来最短的一次早朝,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全程,皇上明显心不在焉。
覃炀寻思皇上也是人,是人就有劣根性。
有香艳美人不睡,日复一日,看你们几个橘子皮老脸,天大的事情比得上食色性也?
皇上再勤勉,偶有放纵,利于身心,无伤大雅。
正好覃炀今天也不想去枢密院,香绵羊摔伤歇在屋里,他心里总惦记。
于是下朝后,去枢密院打个照面,把应急公务跟宋执交代一声,临走前又被宋执叫住。
覃炀拿着马鞭,急着往外走,转头问:“什么事?”
宋执跟上去,俯到耳边低语几句。
覃炀皱皱眉,丢一句:“不去。”
宋执别别嘴,哎哎两声:“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覃炀不耐烦摆摆手,“他是老子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走了!”
宋执拉住他:“你不去,我怎么办?”
覃炀扯回袖子:“老子管你怎么办,凉拌,豆瓣,随你选。”
宋执骂句操:“他不高兴,跟我动手,我又打不过!我不管!你必须去!”
“你不管,老子还不管咧!”覃炀叫他别碍事,“你小时候又不是没被他揍过,他还能下死手?起码比你爹强,不会打折你一条腿。”
说完,他快步离开。
宋执看着背影,屁丫子是火,啐一口:“你大爷!”
覃炀懒得理,骑马一路横冲直闯,回府,和他的香绵羊腻歪。
进屋时,温婉蓉还在睡,覃炀轻手轻脚换衣服,凑到床边,摸摸她消肿的脸,低头亲一口。
“你怎么回来了?”温婉蓉蹙蹙眉,迷迷糊糊醒过来,碰了碰划伤的脸颊,缓缓睁眼。
覃炀笑了笑,关心道:“吵醒了?”
温婉蓉挪了挪身子,往外探一眼桌上的漏刻,看看时辰,再看看覃炀,愣了愣:“漏刻坏了吗?怎么才过辰时?还是你又躲懒,偷跑回来了?”
覃炀扬起狡黠的笑:“你猜?”
温婉蓉想了想,明白过来:“肯定是躲懒。”
覃炀大言不惭:“真聪明。”
“就知道偷懒。”温婉蓉白他一眼,头偏向另一边,装作不理。
覃炀俯下身子,手伸到被子里,在腰上摸了圈,声音带笑:“哎,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可以躲懒?”
温婉蓉没好气地问:“为什么?”
覃炀把早朝的事大致说了下,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温婉蓉真没想到牡丹这么快进入角色,深得萧璟宠爱。
覃炀沾沾自喜:“老子昨天跟你说什么来着,牡丹对付男人有一套,你不信。”
问题,谁知道连皇上都能一夜搞定,温婉蓉着实小看牡丹的本事:“就怕花无百日红。”
覃炀要她不用操心:“她进宫的真正目的不是争宠,而是取得皇上信任。”
温婉蓉转头,趴起来换个舒服姿势:“皇上会信任她吗?”
覃炀嘴角微沉,摇摇头:“难说。”
稍作停顿,他正色道:“温婉蓉,有些话我说了你别不高兴,男人睡女人,和男人爱女人,有时是两码事。”
温婉蓉听这话垂眸,沉默半晌。
好一会才说:“你觉得皇上现在是一时兴起?”
“嗯。”
“牡丹心里明白吗?”
“她不傻,肯定明白。”
“那你呢?”温婉蓉话锋一转,极认真看着覃炀,“你对我是两码事吗?睡我的时候爱我,不睡了就不爱吗?”
覃炀一愣,被问得莫名其妙,揉揉她的头:“温婉蓉,你最近怎么了?疑心特别重。”
温婉蓉挡开他的手,头撇一边,有些黯然:“没什么,就想问问。”
“我怎么说你才信?”覃炀忽而笑起来,把人抱起来,坐他大腿上,面对面说话,“我睡你和我爱你有差吗?”
温婉蓉低头,沮丧道:“是你说,你们男人有时睡和爱是两码事。”
覃炀把她搂在怀里,笑:“老子就事论事,你就胡思乱想。”
“我哪有胡思乱想!”温婉蓉挣扎起来,推开他,“我又没有你们这些花花肠子!放开我!”
果然忠言逆耳。
覃炀笑得更开心,看温婉蓉哀怨的小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把屎盆子扣他头上。
“没花花肠子,起码对你没有,我誓。”
“你的誓言不值钱,不知道跟多少姑娘说过。”
“就跟你誓,真的,你问宋执就知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执也不是好东西!
温婉蓉腹诽,白他一眼:“问什么宋执,他保证向着你说话,肯定说以前都是姑娘上杆子巴结你。”
覃炀点头:“这话事实。”
“不知羞。”她想想,加了句,“无耻!”
覃炀现在一见她无缘无故吃醋,就特别想笑,抱着人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拍她背:“都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你还往心里去?”
温婉蓉哼一声,隔着衣服朝胸口咬下去。
覃炀说隔衣服也会疼。
温婉蓉松口,又哼一声。
覃炀拍她屁股,笑出声:“香绵羊,你现在怎么爱咬人啊,绵羊不是吃草吗?改吃肉了?”
温婉蓉不满抬头:“说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