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管理处负责管理的,除此以外,干部的学习和生产劳动,大部分事情都是我们管理处负责的。赵队长,你们想调查什么情况,不妨直言。”
赵子蒙从包里面拿出臧小容居民身份证的复印件递到霍秘书长的手上。
霍秘书长接过身份证复印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仔细看了看复印件上的照片和文字:“你们想了解这个人的情况?”
“您对此人有印象吗?”赵子蒙一边说,一边将臧玉蓉的画像递到霍秘书长的手上。
霍秘书长接过画像,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在我们干校学习的人很多,有一百多号人,这个女人,我们没有一点印象。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
“此人根本就不是到干校学习的干部,她在住进干校大院五栋103号之前,在静江市开了一家裁缝铺。”
“她不是到干校去学习的干部,那她是怎么住进干校大院五栋103号的呢?”霍望亭反问道。
“霍秘书长,这正是我们要寻找的答案。”
“随着最后一批人的离开,干校大院已经不复存在,最后一两年,干校比较乱。”
“她住进五栋103号,应该是经过你们管理处同意的吧!她既不是学员,又不是干校的管理人员,如果没有你们管理处的同意,她是不可能住进干校大院的。”
“这只有一种可能。”
“霍秘书长请讲。”
“我们管理处下设好几个科室,住房的问题应该是房管科负责的,当时,人心浮动,干部们在等落实政策的消息,干校的管理人员也想调到其它单位去,一定是有人利用这个空隙,把不相干的人弄进了干校大院——当时,因为不时有人离开,空出来不少房子。”
“据我们所知,这个女人只在在五栋103号放了一张床和铺盖,并不曾在103号之过一夜。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们还听说:五栋103号曾经吊死过两个人,还住过一个肺结核病人,那间房子空了很多年,臧小容为什么要在这种房子里面放一张床呢?”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
“时间隔得太久,干校解散了很多年,现在想了解这些情况,很难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黄岗五七干校现在已经变成清安江第九中学,干校大院的筒子楼已经变成了老师和学生的宿舍。”
“随着干校的解体,所有资料都不复存在了。”
霍望亭的意思是,没有资料,很难了解到臧小容的情况。
“霍秘书长,您当时是管理处的领导,你的那些属下也许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您能不能把他们的情况告诉我们吗?”
“我们管理处的下面有一个房管科,我手上只有房管科科长房为民现在的工作单位,你们可以去找他了解情况。”
“谢谢霍秘书长。”
林狄记下了霍秘书长提供的情况:“房为民,工作单位是清安江市建设局。”
告别霍秘书长以后,耿馆长又领着大家去了建设局。
清安江市建设局不在市委大院里面,它坐落在城北。
五个人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一个人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纸。
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
耿馆长在门上敲了三下。
男人抬起头:“你们找谁?”
赵子蒙道:“我们找房局长。”
“我就是房为民,请进。”房局长站起身,走到门口大声道,“小金,你过来一下。”
房局长将五个人让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走进办公室,门右侧靠墙角的地方有一个玻璃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