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领着枭凤,屁股后面跟着转眼间方才被当沙包的委屈便烟消云散、此刻欢快的跳来跳去的银太狼,还没进蓟湖军事要塞,便发现远处卫忠信带着他的警卫员,仅仅两人自东北防线方向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远远的,燕飞发现卫忠信看见自己,明显松了口气,速度却不降反升,加速朝自己跑过来。
燕飞索性便呆在原地等候卫忠信,看着洒遍大地的飞行动物的残尸碎块,若有所思。
银太狼围绕着两人也不跑远,时不时找到块似乎很特殊的碎尸,便似饕餮找到美食一样一口吞下去。
等银太狼找到第三块特殊的碎尸吞下去时,卫忠信带着警卫员已奔到了燕飞面前。
“枫少,可急死我了。”
等着卫忠信才跑到面前都顾不得换口气便大喊着。
燕飞感受到卫忠信的担心与焦虑,略略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也不说,只是心里很激动,问道,“信叔,你怎么过来了?新防线和救援的工作丢下不要紧吧?”
“没事,我交给副团长他们了,”卫忠信明显一口气从几十公里外的新东北防线跑了过来,此刻身上居然不见一点汗,可见实力确实强悍到极点,只是呼吸有些急促,道,“听到何鸿说你危险了,差点急死我。”
“没事,信叔你还信不过我么?”
燕飞乐呵呵的笑着,将感动埋在心里,指了指远处零零散散的战士们,不解的道,“信叔,他们在干嘛?”
蓟湖军事要塞里里外外都被天空中飞行动物狂潮自相残杀后洒落的血肉碎尸铺满,染成了血地。
由于蓟湖军事要塞后来在何鸿等人的命令下靠着防空系统全力开火,将更多的飞行动物逼退到了要塞城外的天空中,后来飞行动物狂潮自相残杀直到全军覆灭,所有血肉都洒向地面,让要塞城外这片郊区地带血腥气更浓,碎肉残尸更多,比屠宰场还可怖血腥。
此刻不少战士便在这片血地里晃来晃去,时不时还念念有词,似乎像修练,又似乎不像。
卫忠信一看,鼻子嗅了嗅,似是在仔细分辨什么,稍后才一脸了然的道,“原来这片血地里有这么浓的腥杀之气,更游充着大量煞气,戾气等物,到是正适合淬炼兵器。他们在按照古法淬炼兵器呢。”
“怎么弄?我也试试。”
燕飞想起了叶枫让卫忠青带给自己的话,说是要强化贯天穿地魔弓,需要向卫忠信这名整个燕枫战部第一弓箭手请教,当即很兴奋的问着,满是期待。
卫忠信接过贯天穿地魔弓,感受着其中的力量,又听燕飞说清楚了关于这柄弓以及叶枫的事情后,卫忠信的热情罕见的消失。
“枫少这孩子,唉……”
卫忠信叹着气,突然意识到手里拿着的贯天穿地魔弓似有什么不妥,拿起来再次细细感受着,半晌后,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燕飞。
“怎么了?”
燕飞被弄得莫名奇妙,但卫忠信毕竟年长,燕飞却不好过于无礼,只好由着卫忠信不断变幻着情绪。
“燕少,看在整个陵卫一族的面子上,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卫忠信一开口,话头居然拿捏的极高,让燕飞没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让卫忠信说。
“如果,燕少以后和枫少相遇,我希望燕少能让枫少一次,就一次。”
卫忠信郑重的说着,目光里居然透出了恳求之意。
“疯子是我兄弟,我让他正常呀。信叔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燕飞乐呵呵的笑着,心里倒是挺舒坦。
末世中,难得见亲情友情,更难得这亲情友情还与自己有份,燕飞哪能不高兴。
至于卫忠信此刻表现出来的莫名奇妙,燕飞根本不在意。
平时的燕飞格外随和,不跟任何人拿捏燕枫战部大首领的架子,何况是德高望重,功劳累累的卫忠信。
“燕少答应我吗?现在听不懂,等那一天,燕少就懂了。别介意我现在不说明白,其实,我也真的不太明白。真的。”
卫忠信这位中年大叔急着搓动着蒲扇大的双手,格外难为情却执着的看着燕飞,慢吞吞的说着。
“行啦。疯子是我兄弟,有什么好争的?就算是要燕枫战部,我巴不得全给他,我当甩手掌拒逍遥自在呢。”
关于自己与叶枫的事,以及一些猜测,此刻不是多想的时候。
燕飞没有多想,冲着卫忠信一个熊抱,就要继续请教怎样以古法淬炼贯天穿地魔弓的事,却发现卫忠信的老脸居然红了,闷着声退开。
“咦,怪事,”燕飞不解的盯着卫忠信,开着玩笑,“信叔,咱俩没基情吧,熊抱一个,你脸红啥?”
“哦,”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仙音,“难道燕飞你和信叔有基情,当众搂搂抱抱就不脸红了?”
燕飞听着这声音,先是一个激灵,接着体内的情劫之毒便翻江倒海般翻腾起来,让大战过后气力虚弱的燕飞格外痛苦。
“观音,别闹了,”燕飞苦着脸转过身,有气无力的道。
眼前,正站着一位如仙子般出尘而美丽的俏佳人,一袭长袍,白衣似雪,说不出的圣洁动人,此刻脸上带着几分促狭,便似天上仙子跌落红尘,更加鲜活有魅力,不是唐观音是谁?
“怎么,小女子亲上战场,燕大爷您见到了就这副表情么?”
唐观音笑吟吟的说着,一步步走近燕飞,离燕飞越近,燕飞体内的情劫之毒便越加强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