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站出来解围,“大妈们,我们一定把你们的心愿依依铭记不忘,密切关注阳光晨报,每天都有大帅哥新鲜出炉。”
终于她不辱使命,带着周大小姐,安全脱离了大妈们的纠缠。
“宁恩姐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周大小姐,你似乎不太适合这份工作。”宁恩的意思是,不如找个容易的来玩玩算了。
“我哥也是这样说,说我的性格太内向,这行又辛苦,恐怕还有危险。可报社编辑是我的梦想,不能随随便便地放弃。”
外表柔弱的周怡纯在说到梦想时,脸上现出令人震惊的坚韧。宁恩突然觉得自己说了过分的话,她有什么权力来评判周怡纯的能力,就因为她是不愁吃喝的,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小瞧人家?
“那就为了梦想,努力加油吧。”
周怡纯抬起头,有些激动。“宁恩姐,你是第一个鼓励我的人,谢谢你。”
“不用客气,周大小姐。”宁恩有点心虚地承受不起。
“叫我怡纯吧,从宁恩姐嘴里说出大小姐,听起来好别扭呢。”
“好。”
最后,宁恩把周怡纯送到私人会所,才骑着小摩托往回赶。
这一天过得很忙碌,却都是忙着周大小姐的事。虽然她不讨厌周怡纯,但明天还是不要再遇到她的好,找孟婆才是她至关重要的大事情。
宁恩拖着疲惫,先上楼洗个澡再说。就在她刚踏入二楼的台阶,凭空掉下一只手掌大小的玩偶,士兵小兔。
随后从古堡上空传来凄厉的尖叫,和发狂的低吼,此起彼伏又互相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联想起,盘踞在古堡塔尖数千百年来的巨龙,被愚昧的人类吵醒而发怒,喷着长长火焰伺机而动。
宁恩向上望过去,声音是从三楼传出来的,又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咚..咚..咚,只见小顺从三楼滚了下来,吓得浑身发抖,满脸是泪,低啜着。“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裤的男人,疯了一样冲下三楼,面目狰狞,情绪失控不顾一切地奔向小顺。“她杀了我的士兵!是凶手!是她摔死了我的伙伴!”
墨管家大喊着,“快去联系医生,通知少爷马上回来。”又紧随在其身后拉住发狂的他,几个佣人也上来帮忙,试图合力将他制服。
发疯了的他,力气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几个人一同栽倒在地板上。
他挣扎着爬起又被重重压倒在地,身体动弹不得,目光仍凶狠地冲着小顺疯喊着,“你杀了我的士兵!”
他又悲愤地流出眼泪,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士兵小兔。“她杀了你,对不起!”他伸出胳膊,手指用力地扳着地板缝儿去靠近它,身体在被几个人的重压之下,怎么也够不着。
宁恩看向脚下的玩偶,他是在说它被杀了吗?
这一幕让她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害怕听爸爸大声训斥妈妈,抱着布娃娃躲在柜子里的经历。怀里的娃娃永远对着她笑,让她不再那么惊恐不安。
那种把没有生命的布偶,当成心灵相伴的感觉,她懂。
她跪在地板上,用两个手指在玩偶的胸口上做着心脏按压,又趴下来对着士兵小兔的嘴做着人工呼吸。
紧张的,嘈杂的,亢奋的,一下子都被她的举动所吸引,仿佛一切都被吸纳到,异常的安静之中。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她规范的抢救过程。
墨管家感受到发狂的中心源,被重压之下的他,也正在慢慢放松身体,情绪竞也渐渐平静下来。
宁恩侧耳倾听着士兵小兔的心脏部位,对着他说。“好了,它又活过来了。”
她走过去,把士兵小兔放到他手里。
混乱渐渐平息。三楼的门虚掩着,马医生在查看病情,墨管家在一旁照看着。这一头,佣人们把吓得不轻的小顺扶到楼下。
宁恩站在楼梯口,后反劲儿地消化着刚才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她按在墙上。“你竞敢到三楼来生事端,吓到我弟弟,是要找死吗?”
宁恩被按着的肩膀好疼,后背不知是紧紧贴着墙,还是来自彭湛那双怒目睁睁,恨不得杀了她而感到不寒而栗。锐利如冰刀的眼眸让她无法直视,而偏向一侧,她瞧见楼梯拐角的几个佣人就这样看着,除了惊讶于自家少爷的暴怒,更多的则是大快人心。
宁恩不明白,明明都是经历过整个事件的几个人,竞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站出来说话,并且还是一幅看热闹的嘴脸,带着幸灾乐祸。
这都是些什么人!不讲究!
“少爷,马医生做完检查了!”墨管家从三楼房间出来。
“不想被赶出去,就老实滚回你房间去。”彭湛用力地放开她,甩下一句狠话,匆匆上楼去看弟弟的情况。
彭湛心急火燎般地问及。“马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二少爷的情况,现在很稳定。”马医生给了他放心的眼神。
“马医生,这次又麻烦你了。”彭湛不知这是多少次,在诊治时间外求助于医生。
“彭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马医生收拾着,随行的诊疗提包。
“墨管家,替我送马医生。”
“是,少爷。”
室内只剩下彭湛和沉睡的弟弟,早已记不清这样陪护着他,已度过了多少个夜晚。
病床上煞白的脸让他不忍直视。紧握的拳打在软包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