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友,你知道女人喜欢的东西吗?”彭湛步入公司打着电话。
“论女人的喜好,找哥们儿算是找对人了。无论是什么类型,全门清儿。”贾达友自吹自擂的声音传来。
“大口袋是什么?”彭湛说出疑问。
“什么大口袋啊?我只知道女人喜欢lv,香奈儿,迪奥。你怎么想起问女人的东西了?”
彭湛直接挂断电话,还以为这小子女朋友多就什么都明白,结果是浪费时间!那天她在巷口,眼神呆滞地说出的那句,“没有大口袋!”到底是什么?
前面两个小职员在边走边聊天,她们的话语无意中钻进了他的耳朵。
“昨天我看见你和男朋友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看你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样子,招呼还没打,先喂了满嘴狗粮。”
“是他太讨厌,说天凉,非要把我手插到他口袋里。”
“有这么暖心的男朋友还不知足,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
彭湛茅塞顿开,令他迷惑不解的问题终于明白了。
大少爷上班,二少爷去辅导班,古堡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床成了陷井,肆意将她拉进曾经的泥沼。
深夜,不入流的酒吧一条街,拉客成了另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小哥儿,来酒吧坐坐。”
“看你白白净净的,亲我一下,酒水给你打折。”
刘博伟从两个酒水推销女旁经过,目不斜视地看向角落里坐在摩托上的人影。“你为什么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宁恩没有答话,两个酒水推销女不乐意地抢白。“哟,还瞧不上我们。”
“你说说,我们是什么人?”
刘博伟直言不讳地讲。“社会的渣子,小混混。”
“我们是凭嘴巴挣钱,劳动所得,不像你这么大了,还伸手向家要钱,来这种地方消费。”酒水女挤兑着他。
刘博伟不想再跟这些人说话,他直接拉起她。“宁恩,跟我回去。”
角落里的宁恩被拉到光下,一身黑色机车服将她溶于暗夜中,超短的寸头贴着头皮,嘴上抹着黑色的口红,在霓虹下宛若一支黑玫瑰,绽放着异样光彩的不是花朵,而是闪着寒芒又尖锐的刺。
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在工作。”
“这是什么工作,哪有正经人会来这种地方。”相貌斯文的刘博伟上来股固执劲儿,一定要把她带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宁恩不愿再跟他纠缠下去,露出不耐烦,轰他走。
这时,一个醉汉从酒吧间里出来,嚷叫着。“老子今天就不给钱了,你能把我怎么地!”
随后跟出来的经理向宁恩使了个眼色,她上前过去,先礼后兵。“大叔,把单买了,我帮你叫车。”
“这小妞长得挺酷啊,跟我一块回家,要多少钱我都给。”醉汉酒气熏天,眼睛射出淫/光。
宁恩一个过肩摔将醉汉撂倒在地,“我喜欢在大街上玩,大叔你玩不起。”她在醉汉的衣兜里找出钱包,抽出两张大红票,然后将钱包扔回他脸上。
“哈哈,看他那个熊样,没本事还想当霸王,把我们这儿当什么了。”
在场的人哄笑着,醉汉爬起来,捡起个酒瓶向宁恩砸了过去。刘博伟推了她一下,宁恩回头看过去,酒瓶碎裂在他头上,鲜血直流。她被吓傻了!
医院里包扎好的刘博伟,他的衣服上散落着干涸的血迹,让宁恩不忍直视。“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能看着你变坏。”刘博伟手一直在发抖,却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下次别再来了,芸姨和刘叔看到会伤心的。”宁恩把药放在旁边,转身离开。
“宁恩,你跟他们不一样。”
刘博伟想要拉住她,被她躲开。
“我哪里不一样了?我爸早就抛弃了我们母女,现在连我妈都走了。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人人都嫌弃又没用的渣子。”她认了,全盘接受生活接二连三的打击。
“我认识的宁恩,即使面对邻居的流言蜚语,也总是面带微笑,不服输。我和我爸妈都很担心你,回来吧,我们愿意成为你的家人。”
就是这样平凡,却带着哥哥般责任感的话语,将脱轨又迷茫的她拉回了正常生活中....
看到过去的自己,被抛弃,被拯救,有心寒,也有苦闷。更有感动,有欢乐。但不管怎么样,回头看看,总有无法言说的亲密,流连于过去,她深深痴迷于旧的时空中,不愿醒来。
他不是泪,掉落就算了,而是血泪交织地从心上,脑子里硬生生分割出去的一部分。
她除了痛,还有失去后的迷惘。
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后便是不请而入,让她还来不及收拾好悲伤。站在门口的彭湛,看到她仓促地抹去眼泪,他的担忧掉进了醋罐子。
“阿晗希望你去接他放学。”搁下话,他转身离开。
当宁恩坐进车里,头晕晕的,眼睛肿的难受,还有不想让彭湛看到自己的狼狈,头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彭湛将空调打开,他松了松领带,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贱到新高度,自己的太太在为别的男人伤心难过,哭的死去活来。
他很想摇醒告诉她,那些都是三年前的破事,早就对她无足轻重了。失忆前后让她反差巨大,巨大的麻烦反复重演令他应接不暇,与惴惴不安。
宁恩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辅导班,而是公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