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大爷前脚离开，林凌后脚扫就把扫把塞进程莹手里：“慢点扫，我刚好补个觉。”
程莹来不及反应过来，林凌已经跑开了几步，但是还是没躲过早已经看穿这一切，秦依早已准备好的一个雪球。
没再继续理睬，程莹继续扫雪。萧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了前面开路。两人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干活，不过也没有因为沉默儿而感到不舒服。因为真的体力好，所以不一会儿，两人就有了一段距离，程莹直起腰舒展，看着不远处的背影，好像有了一种错觉，像是那个她最爱的父亲吗？可是比起那个消瘦的身躯，眼前不远处的这个人却有着宽阔的肩膀。
因为出神的想着，所以根本没有看到萧然已经转过了身，正注视着自己。就这样，程莹的思绪已经飞回到了那个家中，而萧然却是认真的看着远处的人。
一阵冷风将程莹从回忆里拽回来，定了定神，抬头往前看了看，萧然正在看着自己，于是赶快调整自己，又尽快跟上萧然的速度。
这回动作快了很多，没有多久，她就和从那头又扫回来的萧然碰头。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认真。”萧然边说话边伸手拿过了程莹手中的扫把。
“没什么，突然想到个事儿。这个扫把是张大爷的，你帮我还一下，我先上去了。”程莹简单的交待着，然后从雪堆里抓起一把雪就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看着急匆匆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那雪是干什么用的，所以只是笑笑的离开，去还东西。
透着防护门的纱窗这算是第一次看到张大爷的家，除了门口对着的房间里推满了货物显得有些凌乱之外，视野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对红色的带着喜字的水壶。因为这样的水壶，爷爷家也有。
轻扣了两下门，不过回话的不是大爷，而是从里面出声的大妈：“谁呀？”
“大妈您好，我是五楼程莹家的，过来还扫把。”萧然尽快的用最易懂的关系介绍着自己。
“誰家的？”大妈的询问传来。
音量又提高一个一个分贝，萧然：“我是五楼程莹家的，过来还扫把。”
“那进来吧，门没锁。”奶奶在里面回话，听着动静，应该是在下床。
萧然打开门进去，先把扫把放在门口，然后就向里循着声音准备去找人。
“您不用下来了，扫把我已经放在门口了。”萧然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了奶奶已经下床走了一两步，然后赶快迎上去扶着。
奶奶见人进来扶也没有制止，只是抬头看了看，说道：“家里连扫把都买不起了吗？”
因为听过秦依说起这位嘴巴不饶人的奶奶，所以萧然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很从容的应对道：“家里的扫把还是买得起，就是昨晚雪下得有点多，程莹早上看大爷一个扫地，就过来帮忙。说是害怕你现在还不方便走路，让多陪你一会。”
“既然帮忙怎么让你把东西还回来，她人呢？”奶奶嘴上还是不饶人。
“说是家里来了电话，所以着急上楼，就让我送过来了。”萧然。
“你刚说你是程莹家的？”扶着奶奶刚坐到外面的沙发上，又一个问题袭来。
萧然知道这样的说法让奶奶产生了歧义，但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继续回答：“是的。”如果林凌在这里，一定会夸他装傻充愣的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不过现在没人，又耐我何。
“年前不是另外一个小伙子吗？怎么那么快就换成你了？”奶奶一门心思的误以为萧然真的是程莹家的。
“一直是我，可能您看错了。”萧然笑笑，不再多说。
一大早起来就吃了药，结果上车没多久，程莹就因为药效起了作用，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程莹睡着了吗？”萧然感觉到后面的人逐渐的退出谈话，所以向秦依确认到。
“”嗯，睡着了。“”秦依的声音也变得很小。
默默的将暖风调了调，没有再说话，反而是林凌接着问：“程莹病了吗？”
“要你管，多事。”秦依没好话，似乎对于早上得事情还耿耿于怀。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都要放弃回击，可是越想越不对，于是反击：“早上就算是我不对，可是你也报仇了，现在我是关心程莹，你干嘛也噎我，而且人家程莹也没说什么。你就不能不和我吵吗？像程莹那样对我稍微温柔一些就行。”
“你不需要。”秦依。
“前面稍微休息一下吧。”萧然在合适的时间插话。
“我下去找点热水，程莹一会起来可能要喝。”秦依。
“我要下去透透气。”林凌捡着机会也跟着下去。
把车停稳，两人下去。车上只留下还在昏睡的程莹和自己。转头看着有些蜷缩的身体，萧然下车拿出后备箱中的毯子，轻轻的替程莹盖上。
看着后座上安静的睡脸，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路途的颠簸，慢慢的靠近，却也最终停止在咫尺之外。
亲吻，现在的萧然还不确定。
本来就出发的晚，再加上路上的休息时间和不太好走的路，到达雪场时已经接近中午。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秦依的兴奋。一下车就像脱了僵的马，拦都拦不住。
“我不饿，先玩一会儿，你们进去吧，我一会自己吃。”行李也不管，住宿也不操心，吃得也不在意，一股脑的就想着玩。这要是换做平时也就算了，程莹知道自己一定会陪她去疯，可是今天、起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