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哭，我还什么都没说。”林凌又递过去一张纸。
“你以后记住，什么事情都要和你师父商量，她毕竟是你的主管。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过来找我。你师傅也很专业，知道吗？”林凌的不擅长安慰哭泣的女生。
“知道了，那我一会下午就和师父商量，下班前就完成。明天就拿过去给客户看，保证不耽误。”最后的结尾差点噎死林凌，这个妹子不是一般的傻。但是程莹呢，从头到尾一直不说话，也是让自己的后背发凉。要是员工因此辞职，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师傅交接一下这两天的事情，案子还是教给你师傅，明天让你师傅去见客户就好。”林凌觉得作为一个领导还要看员工的脸色，像哄小孩一样看脸色说话，顿时觉得心好累，“你觉得呢？”。
张扬在旁边一直不说话，只是又开始了低声的哭泣。而且那眼泪流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程莹一直没有开口，刚开始是想听听道歉，后面是想听听解释。然后再到最后就是想看戏。至于现在呢，就是想置身事外，不想在和这个这个人有什么牵扯。
“林总，你把我留下来，也一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现在能说几句吗？”程莹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头到尾，一眼都没有看始终坐在座位上的张扬。
“首先我想说的是，一个案子从始至终要一个策划师这件事情在新人培训计划里人事那一部分的政策文件里的第二页就明确指出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没有被告知的问题，还没有认真学习的问题。”
“其次，作为任何一个在婚庆公司的人员，应该清楚客户可能会有朝三暮四，随时蹦出来这样或者那样想法的时候，如果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都要推翻之前的工作。那我觉得这不是将客户始终放在第一位的想法，而是这个人适不适合这个岗位的事情。”
“还有，政策性文件里也有很明确的上报流程，如果在联系不到策划师，还急需决定的时候，要报告的除了设计，就是上级领导。那请问你有接到电话？”
“最后，回归到第一点。”程莹还是不忍心放弃那么长时间的努力，觉得心痛，“既然我们要将客户放到第一位，案子也需要从头到尾保持调性和给客户承诺上的一致，那这个案子就让张扬做，只是我手头的工作也很多，没时间协助。要真的需要，你要重新找人。”
“程莹……”虽然语气越到后面越显得无所谓，但是林凌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林总，我没别的要求，就这一点。”程莹看着林凌，要是他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程莹觉得自己绝对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