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等待拷贝结束，萧然一边说：“这些资料都是几年前做的，有些地方不成熟，所以并没有真正的实施执行。你参考一下就行，就当抛砖引玉。你的案子，还是得结合当下的实际。”说完，资料也刚好传完。
“谢谢萧总。”程莹这两天和夏澜可能待得时间有些长，所以被感染的也像个学生，包括刚才被林凌当笑话说到的那个90度的鞠躬，萧然现在是真的见识了。虽然不像林凌说的那么夸张，但是看着那一脸的高兴，全身都充满着感激之情的肢体语言，萧然也会举得像个小孩。
好奇心重，加上可参考的资料够丰富。这两点要是结合在一起，一个最明显的后果就是会让人进入心流。忘记时间，忘记饥饿，甚至连一些生理反应也会忘记，比如上厕所。所以一头扎进去，直到彻底的钻出来，程莹发现自己又度过了一个加班的夜晚。不过所幸，传播方案的框架已经整理了小一部分。
“还不下班吗？明天周末！”萧然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时程莹正蹲在主机前尝试让耳机出声。
所以突然间被打断，程莹猛地起来。差点掀翻桌面。当然自己的头也受罪，重重的磕了一下。
“小心点呀。”萧然大跨步上去，扶住被装的晕晕乎乎的程莹，“再有人叫你也得慢慢起来啊。”
起来的一下太生猛，程莹这会也感觉脑袋晕晕的。
拉着萧然的胳膊坐在地上，好一会，程莹才回过神来。也好一会，程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拉着萧然的胳膊。
“头有点晕，拉着东西安全点。”程莹不好意思的松开，又讪讪的笑到。
萧然笑笑，以同样的方式作为对这份尴尬的回应，“电脑哪里坏了？急着用吗？”
“也不是太急。”程莹。
“不急的话明天让前台叫小王过来维修一下。”
“好的，谢谢萧总。”
“不用谢。”萧然将主机归位，“需要我稍你去车站吗？”
“不用了，我还想再待一会。”
“还在做那个传播方案吗？”萧然看着桌面上的ppt内容，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嘴。
“恩，第一次做，有好多不懂的地方，进展的比较慢。李总后天下午就要，我害怕做不完。”
“你要做全部的内容吗？”萧然坐下，翻看目录。
“是。”萧然的问题让程莹的回答有些许疑问。
“是林凌让你一个人做吗？”萧然看着思路不清楚的ppt，头有些大。
“是。”程莹越回答越没有底气。
“那你有把握一个人能做完，并且做好吗？”
“有！而且一定要做好！”程莹很害怕这个案子会毁在自己手里。
看着和嘴里的自信完全不对等的实力，萧然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助理策划师非要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去接这个案子。除了林凌今天下去天花乱坠说的那些宣传效果，一定还有些什么。萧然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
“可是你的方案，完全支撑不住你刚才的自信。”只是一句话，就让程莹强装起来的信心完全落败。“但这样的方案，你一个新人承担，应该也是很有难度的。”
本来想着辛辛苦苦一整天，就算方案没那么炫，但也不至于被人说的那么差。可是以萧然现在的口吻判断，这个费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写到现在的方案，的确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打击、失落、难受、自卑、无力、焦虑，瞬时间负面情绪全部涌进程莹的脑袋。好不容易不晕的头，此时又发木。
满脸愁容，一秒间眉头就拧成麻花。萧然不用问也只知道刚才自己那句话的威力。
“抛开老板这层身份，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萧然煞有兴趣的看着难受的不行的程莹，很不应景的突然想笑。
“就是想做。”程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只剩下毫无原因的坚持。
“想做，那就好好做。”萧然不想再打击程莹，此时的语气也上扬。
程莹肯定是想做，要不然也不会加班到现在。可是自己的能力也就到这里了，想想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程莹就有些发慌。
“别怕，我不是还在这儿吗？”此时的萧然想起刚入职的秦依，也是现在这个状态，就不自觉的伸手过去想要安抚。
本来处于暂时被负能量包围的状态下，但一句救命的话语，让程莹好像在黑夜里看到了阳光，巨大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