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竟猜到是李申设计?那是不是也看穿了自己拿了李申的钱财配合?
是不是也知道
啪嗒,另一隔壁的包厢门也打开,一个青年站在门口,看着许青珂走过来。
他眯起眼,看着许青珂从他身边走过。
头也不回。
很显然,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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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儿,刚刚那人是韩坤吧,那个韩家三郎,他怎么也在!”牛庆下楼后还惦记着刚刚看到的人。
“他如果不在,李申的戏就没法唱了。”
“啊,啥意思?”
许青珂淡淡一笑,“李申怕是不自信了,想要拉上韩坤,韩坤是定远县公认最有可能拿案首的人,有他跟我作对,李申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占尽便宜。”
牛庆明白了,所以是李申故意拉拢了应成安安排这一出,既让许青珂得罪那些富家考生,又得罪韩坤,若是成功了,许青珂日后自然会很麻烦。
还好许青珂没等对方诓她说啥就直接把对方摁死了。
“诶,这李申太坏了,怎么这么多心眼,不是说读书人都只顾读书的吗?”牛庆挠着头,有些抱怨。
许青柯刚走出茶馆,瞧了对面的饭馆一眼,说:“读书人不光读书,还会吃饭,且有些人喜欢吃干饭,有些人喜欢吃软饭,有些人专盯着别人家的饭,都不过是想让自己吃得更好些而已,无所为,因欲而已,不稀奇。”
这话浅显,牛庆懂了明面上的,也无需懂暗面的,只想了下,问:“那青哥儿喜欢吃什么饭?”
许青珂偏头一笑,“我喜欢吃菜。”
青天白日的,这人一笑,愣是让周遭车水人龙都变成了尘埃似的,艳阳高照,霞光潋滟。
牛庆愣在那里。
而二楼,韩坤刚回到包厢就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友人正站走廊上。
似乎在看着下面。
她靠着那栏杆,侧身瞧着那水下的捕快好半会没上来,上来了,却是一无所得。
那捕快也是有些悻悻,跟冯刀头有些难以交差。
“刀头,水下太深了,我一时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也到不了底,很难打捞。”
冯刀头严苛惯了,正要骂这捕快惫懒,却听身后风雅之声。
“冯刀头,这荷花池水深八丈,一般人的确很难下潜到最底部,若是要打捞人头,需水性极好的人,最好配以好几个人一起找。”
林院士管理偌大的府学,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这荷花池的深浅他也是不知的,说话的是那个青衣的年轻先生。
此人看起来寡淡,但言谈从容,只是待人不大热络,此刻面色也很淡漠。
“这位是”
林院士便是介绍,“燕青衣,是我府学的琴艺先生。”
“一个琴艺先生怎会对着荷花池深浅如此清楚。”冯刀头逮着一个怀疑一个,这燕青衣无疑也被怀疑了。
不过今天他注定看不到嫌疑人被他质问后的惊慌失措,前有许青珂淡然自若,后有这燕青衣冰冷以对。
“我喜欢荷花,常日来这边赏玩,对这里比较熟。”燕青衣看向冯刀头,目光薄冷。
冯刀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个好习惯。”
人头肯定是要捞的,问题是时间耗费过长,这人头上的毁坏程度也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