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慢慢走上直升机,潇若风提腿飞奔,发疯般追过去。
虽然越跑越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种离季晚婷越来越远的感觉。
身后,骆彦佑看了看快登上直升机舱的季晚婷,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生物就是女人,像这种耗尽男人青春,既不答应又不拒绝的心机婊更令人恶嫌。
骆彦佑不喜季晚婷,却不能不顾发小,到底还是跟着追了上去。
心想着如果那个女人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反而好,至少若风终于可以死心了。
傅景恒小心翼翼的护着季晚婷走进机舱,上空的螺旋桨由慢到快,转动不停。
关紧舱门,直升机缓缓离地,渐渐升向上空,发出刺耳的轰隆声。
“晚婷,晚婷,晚婷!”潇若风边跑边喊边挥手,绕是嗓子喊哑,急出眼泪,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的他头发蓬乱,白色西服因飞扬的尘土变得灰迹斑斑,斯文的俊脸隐带憔悴,再加上泛红的眼眶,哪里还有往日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望着早已飞至头顶上空的直升机,潇若风的眼神里慢慢透出一种苍凉和落寞。
她……还会答应自己的追求吗?
回想起晚饭时收到的那条短信,潇若风不但没怪季晚婷跟着别人离开,反而揪着头发捂脑自责。
是他不好,不该顾着生意要紧,没按照短信提示早点到茗帝。
旁边,骆彦佑气喘吁吁的停下,见好兄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忍不住怒声开口:“若风,看清楚没有?季晚婷根本就是个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她见一个勾搭一个,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十年的真心,放弃吧!以后会有更好的。”
女人而已,世上千千万。
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堂堂潇氏少总放弃整片森林不要,偏在一棵树上吊死。
“彦佑,刚刚在饭桌上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萧若风松开双手,缓缓转头,目光有些呆滞。
傍晚6点半左右,他收到一条短信称晚婷会去茗帝,当时说不急是不可能的,毕竟酒吧那种地方实在太乱,很容易闹出是非。
在潇若风心里,季晚婷比生意重要,想也没想,当场就要毁约走人。
骆彦佑却立即将他拦住,说现在满世界都是诈骗短信,以晚婷乖巧懂事的性子是不可能去酒吧那种地方的。
如果因骗子的一条短信而赔掉上百万的生意,无论怎么看都不划算。
听了他的话,潇若风渐渐变得冷静,仔细想想也对,晚婷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了解吗?
骆彦佑见其有些犹豫,接着又是一番口舌劝解。
经过他的详细分析,潇若风最终打消了立刻去茗帝的念头,想着可以先把生意谈妥,等吃完饭再去看看。
彦佑的话确实没错,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正因为这样,所以潇若风此刻才会出现在茗帝酒吧的停车场内。
只不过,这一幕牵手上飞机的画面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若风,话虽然是我说的,但决定权在你。”骆彦佑眸光闪了闪,没有否认,甚至点出关键。
他那么做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自我罢了。
“你说的对,是我拱手把她送到别人手里的。”萧若风心痛到麻木,却还在为季晚婷担心:“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会不会对她好?”
看对方的架势,应该是个有钱的,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担心。
那些富家少爷哪一个不是爱玩的?和女人交往也只是喜欢她们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去谈所谓的感情。
潇若风越想越放心不下,望着直升机飞走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眸。
如果晚婷遇到什么意外,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能在茗溪市动用私人飞机的恐怕只有恒远老总傅景恒了。”骆彦佑同样看着斜方上空,感慨的猜测了一句。
身价高就是好啊!如果他那么有钱,别说直升机,潜水艇也弄一个玩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傅景恒三个字让潇若风记起在梦婷轩的那个晚上,那是和晚婷的第一次约会,可过程和结果都不太美好。
当时他最先离开忙安全事故,也不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晚婷又是怎么回家的。
如果刚才那个男人真是傅景恒,那……
潇若风握住拳头,一阵不甘和懊恼:“没想到我不曾过来,反倒让傅少钻了空子。”
若之前放弃饭局及时赶到,现在牵手晚婷的就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傅少只是钻空子,而不是故意为之呢?”骆彦佑不赞成的反问,接着又道:“要我看,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只不过季晚婷脚踏两只船一直瞒着你罢了。”
和恒远老总相比,潇氏董事长都算不了什么,更别提若风这个总经理了。
在骆彦佑心里,季晚婷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潇若风去爱。
所以,他只会把情况往坏的方面去分析,并且成心诋毁。
傅少故意为之?他们早就认识?
听到这话,萧若风忽然想起几年前收到的一封邮件。
记得当时对方让他不要再买礼物送了,说他做再多也都是徒劳,白费力气,还放话说晚婷肯定不会嫁给他。
两人喜欢上同一个女孩,这很正常,潇若风那会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想着总归公平竞争,最后谁赢了晚婷的心,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