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陵县百姓看着铺满大街的红『色』花瓣,看着仿若是一夜之间出现的,挂在每户人家上的红『色』绸带,纷纷上街。
“这是谁家的公子要娶媳『妇』儿了?”
“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县令老爷家的吧。”一个百姓猜测。
只是他的猜测还没得到别人的肯定,便被推翻了:“不可能,县令老爷家只有闺女,而且唯一一个待嫁闺中的先在还没及笄呢。”
虽说是不知道这是谁家公子娶妻,但是这却不妨碍那些小姑娘们羡慕那被取的姑娘。
“若是这公子取得是我,那当真是当我死了我都不介意了。”一个小姑娘羞红了脸,眼底的皆是羡慕。
“是呀,这是哪家的小姐这般好命?”
只是众人等了许久都没瞧见花桥,好不容易听见迎亲的队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百姓们立刻朝哪儿瞧去。
只是那里哪儿来的花轿呀,不过是两个男子穿着大红『色』的喜袍,骑着马并排而来。
“嘿,这男子成亲可算是什么事儿啊。”
瞧见是两个男子,原先羡慕着的百姓立刻翻了脸。
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人们自然也是如此。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结合乃自古不变的道理。
可当着两杨结合,对他们而言可不就是逆道么。
原本在街上的人瞬间散去了大半。
这场景花闲和沈清奕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只是今日只是他们二人的成亲之日而已。
花闲本是妖,自然是不在意的,至于沈清奕……若是在乎这些世俗,几年之前便不会和花闲表『露』心迹。
虽说是有些人离开了,但是却有些陵县的百姓认出了他们。
当年陵县水患的时候,他们也曾帮了他们。就这么一点,众人皆是目送着马匹渐渐离去。
有几个孩子想要上前跟着去瞧瞧,但是却被他们的爹娘拦了住。
他们可以理解,但是男子成婚却也是他们无法接受,至少……现在还无法接受的。
不过沈清奕也知无人过来,所以府邸之中也没有桌案宾宴,甚至连个主持的司仪也没有。
到了府邸之前,花闲率先翻身下马,然后又将沈清奕抱了下来。
虽说没人,但是跨火盆这类的习俗却也一个不少。
两人拿着红绸的一端,朝着贴了一个大大的“囍”字的正堂走去。
“一拜天地!”花闲高声呼道。
两人转过身去,朝着天地拜下第一拜。
“你……究竟是什么人?”
“若是说来,我并不算人。”
“二拜高堂!”
二人转回来,朝着那无人端坐的高堂,拜下第二拜。
“自然是在吻你。”
“混账!”
“即使这么混账你也不讨厌不是么。不然的话,现在就应当是将我推开,而不是闭眼。”
“沈清奕你喜欢我么?”
“沈清奕我心悦你。想要同你一起渡过你的余生。”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拜下着最后的一拜。
“清奕今后可有何打算?”
“嫁你。”
“礼成!”
从相识的第一幕,到后来的互表心意,再到几日前的问答,这些都好像仍然历历在目。
沈清奕甚至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眼睛有些微涩。
两人起身,花闲上前一步,亲亲吻在了沈清奕的眼角。
“怎么了?现在后悔了么?”舌尖有点发甜,花闲故意道,“只可惜现在三拜已经拜了,沈大人返回也没用了。”
沈清奕抬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他的脸上还有两道泪痕,但是却依旧凑上前,踮起脚尖,亲在了花闲的唇上。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是花闲自然不甘心止步于此,熟练的撬开沈清奕的牙冠,同他的舌头共舞。
“沈大人你可知这是在勾引我。”花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沈清奕笑,更加努力的垫着脚,在他的耳垂处轻咬一下,笑眯眯地比划:“我原先便同你说了,不必忍着。”
“恭敬不如从命……”
守了好几年的人儿好不容易弱冠了,又同自己拜了天地,先下若是还能忍着,那花闲当真要变成柳下惠了。
他将沈清奕拦腰抱起,一脚将门踹了开。
这日夜里,沈清奕十足十的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要付出代价”,以及“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从没有向今日一样希望黑夜能快些过去。
某个人就想好是一只永远不知满足的野兽,一晚上将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到后来就连他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醒来,沈清奕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全都散架了,想要起身都是一件难事。腰酸到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好在身上确是清爽的,一点儿也没有黏巴巴的感觉,想来某株qín_shòu不如的花在后来帮他清理过了。
没想多久,门便被打开,而进来的人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沈清奕费力地翻了个身。
他现在还不是很想要看见某人。
花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
将有些温热的手探入温暖的被褥,准确无误的放在沈清奕的腰上。
沈清奕心下一惊,立刻抬手拍在花闲的手上。
只是他此刻抬手都是问题,这打着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别闹。”
想来也是自己吃饱了,花闲的语气格外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