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珊作眼观鼻,她相信以陆梨白的本事定能将老夫人说的心服口服。
陆梨白亲自为老夫人奉茶,柔声说道:“按规矩是不能用嫡女的分例,但父亲和母亲说,妹妹是客,咱们理应照顾些才是。又怕别人说闲话,所以表妹的分例从我母亲的分例里头扣,并不动用官中。”
听见是陆河星的安排,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目光一转,“那就这么办吧!你这表姐的屋子可安排妥当了?我难得见娘家的孩子,准备多留她们些时日,告诉府里的丫鬟们,对几位小姐万不可怠慢了,要和自己家的小姐一样。”
陆梨白答应一声,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曲灵珊说道:“每月初一是正三品以上诰命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太子殿下可有邀请妹妹一同进宫拜见皇后?”
曲灵珊一脸莫名其妙,“我和太子非亲非故?为什么要邀请我一同进宫拜见皇后?”
怪不得今儿笑容这么灿烂,原来在这里等着。
“哎呀,我糊涂了。”陆梨白偷笑了一下,“妹妹是平民,没资格觐见皇后,就算太子有心让你去,也只能充作丫鬟也没资格见皇后一面。”
老夫人一脸慈爱,“咱们家来往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王公大臣,你忘了表妹是平民也不是奇怪的事儿,不怪你,不怪你。”
陆梨白睨了曲灵珊一眼,眼神里带着鄙视之意,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漫不经心地道:“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只可惜御赐之物不能转赠,寻常百姓也不能用内造的东西,不然我真想送妹妹几样。”
“方才我叫人开了库房,准备找几匹好料子给你做衣裳,顺带给你妹妹也做两身,谁知道竟然挑不出合适的来。”老夫人故意拿眼看着曲灵珊,见她只顾着吃点心,压根没听自己说话,心里顿时来了气,脸上闪过淡淡的阴霾,“咱们把别人当成自家人,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也把咱们当成自己的亲人?”
陆梨白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但笑不语,太子赏赐给曲灵珊的四样锦缎那都是宝贝,若是拿出来做一件衣裳,穿着进宫,以她的容貌,岂不惊艳四方?再如果能偶遇太子,说不定太子殿下会倾心于自己也说不定。
曲灵珊吃饱了,正想喝茶,见老夫人和陆梨白看着自己,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原来老夫人说的是我啊!我还以后您对哪位舅母不满,在这抱怨呢!灵珊自然是把陆家当成自己的家,你和舅舅、舅母表哥表妹们都是我的至亲。”
“亲人?不见得吧!”老夫人双眸微闪着不耐烦的芒,话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曲灵珊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瞧着你眼睛里只有你二舅母,没别人了。”
曲灵珊眨眨眼,这是要东西了?
“我是想孝敬长辈来着,可我实在寒酸的很,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本来想转赠给老夫人,可转念一想,老夫人您是什么样的身份,堂堂国公府老夫人,岂会看上这些小孩子玩意儿?二舅母那边是那两匹缎子我穿太老气了些,因此送给二舅母赏人来着。其他的因为在府里日子不好过,要打点下人不然没饭吃,那日太子来请,我拿了去还给太子,换的银两回来。”曲灵珊娓娓道来,那认真的小模样儿让人不得不信。
“什么!那天你拿回来的一百两银子就是拿那些东西换的?”老夫人想起那日曲灵珊拿了一百两银子当着几位诰命的面寒碜自己,莫不是曲灵珊拿那些缎子就换了一百两银子?
曲灵珊点点头,一派天真的模样,“对啊!太子说既然我是做打赏用的,这些够了。”
陆梨白这下不淡定了,痛心疾首地道:“表妹,你可知道那几样缎子,每匹价值万金。而且都是外邦进贡,就说蜀锦,一匹就需要十几个织娘耗费三年的时间才能织出来,雪缎用的天蚕丝更是难得。你怎么可以”说着,忍不住掩面哭泣。
曲灵珊却一点儿也不心疼,十分淡定地道:“表姐说,这些东西太子是为了给您撑面子才赏赐给我的,我想太子这么疼表姐,想必未来的太子妃非表姐莫属,这么算来我这些东西不等于送给了表姐么?”
别打量谁是傻子,京都里人人说她陆梨白是第一美人,又深的皇后娘娘喜爱,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可太子那里,压根没把她陆梨白当回事儿,当初皇后提议立太子妃,千宫涅找借口离开京城。若是果真喜欢陆梨白岂会不答应?
这些小道消息都是曲灵珊从孟公公那里听来,这些事儿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大家伙还是把陆梨白当成未来太子妃看。
听了这话,陆梨白的脸色稍稍回暖,随后又故意沉下脸来训斥曲灵珊:“表妹,我早和你说过,女孩儿家名声比性命还重要,我与太子殿下毫无瓜葛,你若是再胡说,仔细我生气了。”
曲灵珊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我就知道表姐心里没人,太子殿下苦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
“你说什么?殿下是不是提到我了?”陆梨白听着这话觉得不对,莫不是太子召见曲灵珊只是为了打听自己?
曲灵珊暗笑,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陆梨白,装啊!怎么装不下去了。
老夫人正在和几个外甥孙女儿说话,见陆梨白和曲灵珊说的热闹,回过头威严冷漠的目光落在曲灵珊的身上,厉声道:“即便这府里给你的份例按照嫡女来,你也该有自知之明,莫说嫡女,就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