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空间调出十几八把刀,夹在双手。
这一次飞过来的是三个雪球,曲灵珊后退几步,刀从手中飞出,将雪球击飞。
刀在空气中旋转,发出蜂鸣,落在了地上,半截刀刃入土。
再飞来的是四个雪球,曲灵珊凌空飞起,四把刀飞出,人落地,雪球散开,动作帅气,干净利落。
“不错,不错,倒不像是文官家的女儿,更似武将家的女儿。”
阁楼的窗户敞开,几张表情各异的面孔映入眼帘,站在前边的那个男人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一袭浅紫色四爪蟒袍,腰间外头披着一件黑狐狸大毛皮袄,眉目间与千宫涅有几分相似,只是因为皮肤太过白皙,唇瓣樱红一点,少了男子汉气概,多了几分阴柔。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视上那个男人的双眼,曲灵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那双眼睛阴狠如狼,幽暗如鬼魅。
“昭义兄,这是你的哪位妹子?小姑娘挺有趣啊!”男人笑容张狂,看曲灵珊的目光带了几分轻浮之意。
小姑娘生得秀气,唇红齿白,柳眉桃腮,粉颊水嫩嫩地,似乎是能掐出水一般,虽年纪尚小,身段不足,但假以时日绝对也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性子火辣的美人。
陆昭义的脸上不大好看,朝陆梨白使了个眼色,陆梨白摸了摸耳坠子,朝着男子走了过来,裙摆摇曳,透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美感。
“荣王殿下,这位是我家姑姑的女儿,家道中落,无父无母,府,父母特意接来家中养着。我这表妹才到京都,不懂京中礼仪,且一向是无拘无束惯了,还望殿下恕罪。”她娓娓道来,人长得极美,说话也十分动听。
一向无拘无束惯了?这话说的倒十分好听,却向千宫炎龙透露着一个信息:曲灵珊粗俗不懂礼仪,不是正经的大家小姐教养。
曲灵珊淡漠地勾起了唇角,不做任何解释。
只可惜她喊的这位荣亲王千宫炎龙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曲灵珊,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曲灵珊被千宫炎龙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舒服,扭头就走。
“给我拦着她,本王没让走,就不许走。”
女人掰开的架势,双刀在手,目光变得格外凌冽。
“哟,还是个烈性子,罢了,本王一向不喜欢勉强,你走吧!”
千宫炎龙将曲灵珊的厌恶尽收眼底,觉得她十分有趣,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孤女,竟然会对他这个大楚未来的皇帝无动于衷。
这样的女人征服了才有意义。
陆昭义松了一口气,讨好的语气道:“殿下,那个丫头性子野,没规矩,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千宫炎龙摇摇手指,若是曲灵珊和别的女人一样百依百顺反而没了这种趣味。
陆梨白气得双目含泪,两只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成了拳。
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怎么了?那曲灵珊一个野丫头有什么好,男人一个个都为她倾倒?
陆昭义经常在荣亲王面前夸赞自家妹子,陆梨白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声千宫炎龙早就听说过,千宫涅还是太子的时候,母妃为他和陆家提亲,但被拒绝了,千宫炎龙心里在清楚不过,陆家现在巴结不过是为了陆家将来能出一个皇后。
当初拒婚的羞辱,千宫炎龙可没忘记。
初次见时,的确被陆梨白的绝世容颜惊艳了一把,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相处下来,这个娇羞可人的少女和自己王府里的女人没多大区别,便失去了兴趣。
“哟,陆大小姐这脸色儿怎么不大好看,可是风吹着了?”千宫炎龙回头时,正对上陆梨白嫉妒的双眸。
这个女人堆里泡大的男人什么不懂,最懂女人那点小心思。
陆梨白听到这一句,又找回了京都第一美人的自信,脸上的笑又变得娇媚起来,但这位荣亲王却没按常理出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怕冷就回屋里待着,若是传扬出去,说是为了接待本王受了风寒,那岂不是要本王负责?”
这话令人浮想联翩,又有几分讽刺的意思。前段时间有传言说陆梨白和南安郡王传出谣言,说他二人私定终身。虽然有后来凌峰和章家小姐定亲,但人云亦云,内宅里私密谁也不说不清楚。
陆梨白委屈地双眼泛红,泪珠儿欲落不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别——千万别哭,本王向来不喜欢女人哭。”
听了这句,陆梨白生生的将眼泪收了回去,强颜欢笑故作娇羞的道:“殿下就爱打趣人。”
千宫炎龙干笑了几声,拍拍陆昭义的肩膀,眼角的余光落在陆梨白身上,“父皇说以前的年过的不热闹,今年让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将家中所有年满十岁的小姐们都进宫朝贺,家里没定亲的小姐都去吧!”
“是,微臣会通知家父。”陆昭义心一阵阵的往下沉,往年只有嫡出的小姐才有资格参加宫宴,千宫炎龙这话分明冲着曲灵珊来的。
“本王还有事,改日再聚。”
陆昭义送千宫炎龙出门,陆梨白一路哭着跑进大夫人的屋里。
大夫人正在和管家们商议新年的安排,陆梨白突然闯进来又是那副模样,丢下账本关切地问道:“不是荣亲王来府上作客,你这是怎么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陆梨白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往外滚。
她捂着脸朝里屋跑去,扑在炕上痛哭起来。
大夫人目光凌厉如刀,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