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就建在屋外,厨房不大,门窗也开着,所以院里的云月二人能看间厨房里忙碌着的夫妻二人。夫妻二人有说有笑地准备着晚饭,气氛看着很和谐。
“如此平静的日子,真是难得。”云月感慨地道,几日前她还与一群盗匪对战落了满身伤痕,现在这暂时的安逸,实属难得。
“你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风域流殇问她。
“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李大哥李大嫂他们看着就很快乐,这种快乐不是有了富贵与权力就能换来的。”云月说,说不上向往,也不是羡慕,她就是觉得这对夫妻看着很快乐,世间的纷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确实,他们看着很快乐。”风域流殇表示赞同地说,“不过,正如你所说,人过的快乐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权力与富贵,人们活得是否快乐,在于他们自己怎么活。”他继续道。
云月不自觉地看向风域流殇,想不到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将生活看得如此透彻,还真是挺难得。
院里吹起一阵风,垂在脑后的一丝长发与发带被吹至身前。云月原本看着风域流殇的视线转而定格在了被吹到身前的发带上。她那身染血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而且上面有数道道口那衣服也已经穿不成了,可头上的发带却还是之前她用的那条。
发带是浅蓝色的,与她这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勉强能衬得来。抓起发带的尾部,那发带尾端上两个用黑线绣成的字很是显眼,她在山上用的发带上面都绣的有这两个字。而且为了让这两个字看着明显绣的时候特意用了黑线,这是令狐策的“令狐”二字,是令狐策让丫鬟绣上去的。
她最后见到令狐策的时候,他已经伤的不轻,被幽月千冥刺下的那一剑尤其致命。伤的那么重的他现在如何了呢,是否还活着,或是,死了?思及令狐策的事,云月心中流淌而过难以言喻的难过,心神,也随之飘忽不定。
“云月,云月?”见云月走神风域流殇出声喊她。
“嗯,怎么了?”云月闻声回过神询问。
“没什么,看你走神了喊喊你罢了。”说着话风域流殇忽而抓过云月的发带,问她:“怎么对着一条发带都能发呆,这发带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说这“令狐”二字意义非凡?”
云月抓回自己的发带,面色看着很平静,语气也轻描淡写,“没什么,一条发带而已,能有什么意义。”她平静地说道,平静得让人无法窥见她内心的难过。
“是吗,那你的发带上怎么要绣着这么两个字?别跟我说这是你的姓氏,你可不姓令狐。”风域流殇紧追着这个话题,他直觉这这条发带对云月的意义绝对不简单,虽然她否认了,但她方才的失神就足以表明了一切。她越是否认,反而让他越是好奇。
“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因何而来。”对于风域流殇的话云月继续摆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好像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这么明显的假话风域流殇自然看得出来,只是云月那副打死不说的态度让他没能再问下去,问的再多,她不回答也是徒劳。只是这位公主殿下身上,好像有很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