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演越说越羞愧,“孙强源死后,花尧还想杀死弟子,但他想要借着夜隼杀了徒儿,所以就故意视而不见。弟子被夜隼一路追逐,知道它是因为弟子身上的气味才追来的,就把衣服脱了。幸而得到院长和师父、莫长老相救,否则,弟子也会葬身在夜隼的爪下。”
见钟长老对这番可怜的话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杜启演知道自己就要有救了。
杜启演跪着爬到钟长老面前,拽着他的衣摆,“师父,徒儿不过是想揍花尧一顿,替王师弟报仇,可花尧却想要杀了孙强源和徒儿啊!求师父为徒儿做主。”
钟长老拍了拍杜启演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转向莫长老。
钟长老哼道,“既然我徒儿已经将发生的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莫长老对于自己的徒儿再次对同门出手,有何见解?”
莫长老一脸严肃,“依照诸位长老的意思,杀害同门,该当何罪?”
“自然是死罪!”钟长老咬牙道,“花尧并不是第一次犯罪,只能从严,不得姑息!”
说罢,钟长老得意的瞪着花尧,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然而,钟长老失望了,花尧神情寡淡,眉宇间淡然如清风,优雅自持,反而让钟长老觉得自己是个想要吓人的小丑,而且还是失败的小丑。
“呵呵,”莫长老的笑声在大殿内响起,他走到大殿中央,对众人道,“不错,杜启演的确已经把自己的证词说完了,但是我徒儿花尧作为当事人,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如果就这样定了他的罪名,在坐各位就不怕被人耻笑我们做事不用脑子吗?”
一句话噎的钟长老哑口无言。
司空院长深深呼了一口气,非常不情愿的说道,“花尧,你还有何话要说?”
杜启演的脸色一变,若是花尧说了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今天这一场判决到底如何收场,还真不一定呢。
花尧拱手,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启禀院长、各位长老,杜启演所言非实,还请院长和长老们明察。”
“你胡说!”杜启演心虚的喊了一声。
众长老面面相觑,从花尧淡然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胸有成竹能为自己脱罪的,但是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长老们真是一点也猜不出来啊。
莫长老在靠背椅上做好,说起话来气势如虹,“徒儿,有诸位长老在此,你有何冤情,只管说出来。”
花尧点头,对众长老说道:“其一,杜启演是黄级上阶的修为,而孙强源是橙级下阶。杜启演若是想从孙强源手中抢过装有药粉的瓷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怎么会争夺之中把瓷瓶弄碎了?”
花尧淡淡笑了一下,“今晚的情况,分明是弟子发现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弟子住的山洞外鬼鬼祟祟,于是弟子出了山洞查看,就看见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瓷瓶,并拔开了瓶塞。弟子不愿伤人性命,只是以一掌拍碎了瓷瓶,而这两个人就逃跑了。至于到底是谁当时正握着瓷瓶想要下药,只要看看孙强源和杜启演的夜行衣上,谁沾的药粉更多,就可以辨别。”
杜启演听得脸色煞白,他本以为花尧不会承认自己打破了药瓶,引得魔兽追杀他们;所以杜启演才扯谎说,自己大义凛然的抢了孙强源的害人药瓶。
杜启演现在暗自后悔,早知道他就说自己刚抢到药瓶,就被花尧毁了就好了!
莫长老用剑将杜启演的夜行衣翻开,摆在孙强源的衣服旁边。
白色的药粉原本是要倒在雪地里的,那样根本看不出来下过药。可是现在白色药粉沾染在夜行衣上,杜启演的夜行衣上沾的量明摆要比孙强源多了好几倍。
莫长老冷声道,“杜启演,你的衣服上,沾的药粉的量可不少啊!”
杜启演垂下头,默不作声。
花尧继续道,“第二,到底是谁砍下了孙强源的双臂,从伤口就能看出凶器的痕迹。”花尧双手将自己的长剑托至身前,“这是弟子的佩剑,请各位长老辨别。”
帝国学院的弟子,家里都多少有点财力,所以每个人用的佩剑都不是批量打造的普通的剑,细细分辨的话,刀锋剑宽各不相同。
莫长老接过花尧的佩剑,又将杜启演的长剑都拿给众长老看。
这些长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点剑伤还是难不倒他们的。
“杜启演,孙强源的手臂,分明就是你的剑砍下来的!”一个长老指着杜启演的鼻子骂道,“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竟然做出这样残害同门的事情,还想要嫁祸给花尧!”
杜启演拽着钟长老的衣摆,“师父,不是我啊,他们一定看错了。师父你救救我啊!”
钟长老一把将杜启演的手掰开,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吗!”钟长老狠狠的咬着牙,心道早知道这个徒弟做事这么不干净,还不如刚才就不帮他说话。
现在,他的脸算是丟净了!
杜启演摇头,看着愤怒站起的诸位长老,咽了咽口水,苍白的解释着,“真的不是弟子啊……是……是花尧抢了弟子的剑,是花尧做的!”
莫长老哼了一声,“那你刚才为何不说,偏偏到现在才说?而且,我们从夜隼的手里救下你时,你手里握得就是自己的佩剑!现在,还想抵赖吗?”
莫长老的威压放出来,这是紫级高手的威压,压的杜启演根本喘不上气!
他缩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