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见杜义的脸上出现了惊恐之色,又听他的猜测,不由得追问道:“杜先生心里有怀疑的人了?”
杜义机械的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似乎有难言之隐,支吾的说道:“没,没有怀疑的人,在下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接触的人少,怎么会得罪人呢,田公子说笑了。”
洛秋知道这只老狐狸心机颇重,他信任的人大概只有李耀祖一人,即便是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会吐露隐情。
冷笑一声,“呵呵,好吧,既然杜先生不愿说,在下也就不问了。不过,杜先生,这样的事也许还会发生,所以你还是待在府中比较好,说真的,你那几个护卫还真是不堪一击,身边要是没有高手相护,只要你走出李府大门,恐怕这样的事还会接踵而来。”
杜义岂会不知道,想想刚才那一幕自己就不寒而栗,再要是有这么几次,恐怕不被他们杀死也得被他们吓死。要是每天锁在李府自己又不甘心,出来又怕横尸街头。
“唉……”杜义叹了口气,“田公子说的这些,杜某岂会不知道,可是这高手一时去哪里找呢?”
李府就在眼前,显然,洛秋也懒得站在冷风中听他瞎叨叨,“杜先生,在下就送到这吧,到了这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田公子请留步!”
洛秋回身看着杜义,“杜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没什么,只是在下在想,田公子看似文弱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杜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学识有计谋,就可以在高官家中做个幕僚,有些人,想要在这个世道上生存不被人伤害,就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上生存,要么有头脑,那么有武力,我没有头脑,有的只有一身的功夫!”
杜义一怔,连连点头,“田公子说的对,在下佩服,我是一介寒儒,只会耍嘴皮子,兴得李大人赏识,客居在李府,在府中自然没人伤害我,可是一旦出了家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经过这一事,杜某恐怕要老死府中也不敢出大门,除非有一个像田公子一般的高手在侧。”
洛秋听出杜义话中的苗头,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杜先生言下之意是想请在下护你周全?”
“不敢,不敢,田公子是九王爷的好朋友,在下怎么敢劳你大驾,只是随口说说!”
洛秋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试探自己,于是一脸不屑的说道:“九王爷?朋友,哼,怎么可能,在下再不济也不会和仇人为伍,杜先生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说到这,洛秋停了下来,一副懊悔的样子,“该死,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杜义闪着狡诈的眼光问道:“田公子何出此言,和在下说说又有何妨?”
“哼,杜先生,谁不知道你们家大人跟九王爷的关系,听说,李大小姐就要嫁与南宫泽为妃了,很快你们就成了一家人,我把这些说给你听岂不对我不利!”
“田公子这是听谁说的?”杜义装作一脸的茫然。
“听谁说的?杜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李大小姐对南宫泽的情意谁不知道,我听南宫泽说,皇上还要指婚呢,难道不是吗?”
“这……”杜义一时语塞,低头盘算着该怎么和田洛秋解释。
洛秋见杜义犯了难,又加了一把火说道:“我现在都后悔救了你,救了你等于帮了仇人,我的亲人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但是大错已铸,后悔也晚了,所以,我是不会给你当什么护卫!话已说明,在下告辞了!”
“等等,田公子,你也说过,不要被假象所迷惑,那么你怎么肯定你所看到的是真的呢?”
“杜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也和南宫泽……”
杜义摆摆手,“田公子,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真像到底如何,你慢慢就会知道。杜某是真的赏识田公子的身手,今日又蒙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希望田公子给在下一个报答的机会。”
“报答就不必了……”
“田公子就不要推辞了,受人之恩当思回报,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杜某怎会不报,请公子一定给在下这个机会,否则在下会寝食难安。”
洛秋低头沉思一会,“好吧,杜先生想怎样?”
“多谢田公子,这样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改天杜某一定跟公子畅谈一番,请公子留下个地址,杜某好亲自登门道谢。”
“嗤……”洛秋冷笑道:“杜先生,我怕你出得了李府,进不了我田家。”
“这……”杜义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发冷,“是啊,他们这次杀不了我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可是在下又不能不谢田公子大恩,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这样吧,就请田公子哪天得空来李府一叙吧。”
“杜先生,你也说你是客居在此,难道真的把这当成家了,在别人家会客恐怕有些不好吧。”
“是是是……”洛秋的话让杜义有些汗颜,“的确有些不妥,也是对田公子的不敬。”
“算了,杜先生也不必为难了,这样吧,我选个地方,到时候派人来接你,我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虽不是绝顶高手,但是比起你那些护卫还是好的多,绝对你保你周全!”
杜义喜出望外,拱手道:“还是田公子想的周到,那就按田公子所说,还请田公子一定给在下这个机会。”
“杜先生一心想报恩,在下怎可拂了杜先生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