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说出了洛秋心中真实的想法,这让春香触动很大,她终于明白洛秋为何不一剑刺入李耀祖的胸膛报了血海深仇,她既感动又担心,又听承欢说出洛秋客居李府的真正目的,不由的替洛秋捏了把汗的同时心里似乎有话要说,可就是下不了决心开口,在承欢的叹息无奈中,在权衡一切后,春香终于下定决心,拜托承欢无论如何也要请洛秋前来与她想见。
杜义敲门进入了洛秋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盆架上还有些湿乎乎的油布衣,一丝怀疑袭上了心头,还没等他开口试探,洛秋就把早起送马桶的事说了出来。杜义顺嘴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淋湿了衣服着凉啊。”
洛秋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倒没有,我有油布衣啊,那可是件好东西,结实隔雨,要比蓑衣好多了,我就是穿着它出去的,不过好像放的时间久了,有些漏雨,害的我的衣服浸湿了一点,那不,那油布衣还在盆架上个挂着呢,应该快干了。”洛秋说着走到盆架前仔细摸了摸油布衣,摇摇头,“天不好,虽然上面没雨水了,可还是潮乎乎的,这要是晴了天,在阳光下晒上半炷香的功夫就好了。”
洛秋的解释让杜义稍稍安心下来,还暗自责怪自己神经过于紧张了。他知道洛秋是个聪明无比的人,怕老是围绕着油布衣说起来没完会引起洛秋的怀疑,于是岔开了话题,“田公子,刚刚路过厨房,听里面的人说你没吃早饭,所以我过来问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不舒服?没有啊,我就是一时发懒,觉得也不饿,索性不去麻烦厨房里的人。唉,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一直都觉得懒洋洋的,肚子也觉不出饿,可不像以前,一顿不吃就觉得头晕眼花的,我想大概是这些日子在李府享福惯了,不怎么活动也就没有饥饿的感觉了,对了,李大人上朝去了吗?我这一天天的在府里瞎逛游,一点事都不做,感觉就跟混吃等死似的,大人就没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做吗?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挂在树杈上了……”
“挂在树杈上?田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洛秋爽朗一笑,“玩笑话,我是说我在这样混吃等死下去该发霉了,要除身上的霉味不得在太阳底下暴晒啊……”
“哈哈……”杜义也大笑了起来,“田公子真是风趣的很,以前还觉得你不苟言笑,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你也会说笑啊。”
“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前我都是一个人想尽办法报仇,想尽一切办法置南宫泽于死地,而今我身后站着大人,底气就更足了,所以心情就会好很多,心情好了玩笑话也自然冲口而出,让杜先生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里有没外人,说笑一下显的更加的随意些,也省的整天一本正经,拘谨的很,这样多好啊,这样才像一家人嘛!”
“呵呵,是是是,一家人,一家人……”洛秋应承着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以掩饰自己呼之欲出的恨意。
玩笑过后,气氛一下冷清了下来,杜义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噢,刚才你问起大人,大人这会的确是上朝去了,要是朝中无事,午饭的时候应该会回来。”
“嗯,我也就随口一问,杜先生无需这么认真的回答,大人是运筹帷幄之人,我就是一枚棋盘上的小卒子,大人要我摆在什么位置我自会去什么位置。”
关于这点,洛秋早就说过,杜义也十分的清楚,也就不再争执,目光不经意的望向窗外,照顾芳儿的厨娘的身影出现在外面,不知脚步匆匆的赶往何处。
杜义眼珠一转,试探的说道:“田公子是不是觉得在李府挺无聊的?”
洛秋丝毫不掩饰的点点头,“刚才我说过了,待的快发霉了,人也待的没精神了,这和我以往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以前虽然是刀头舔血,倒也精神百倍,大概就是因为那种紧张的日子让人兴奋不已吧,可现在呢,嗐,不说了,都说了一切听大人的安排,相信大人早晚有一天会安排我去做事,或许还是大事呢,我现在就乖乖的在府上养精蓄锐,省的到时让大人失望。”
“哈哈,田公子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的了。田公子,在下有个提议,你若真觉得无聊不妨去芳儿那里多走动走动,芳儿在府上也是挺孤单的,说起来她也算是李府的客人,跟你有着同样的感觉,或许你们会有很多话要说,两人说说笑笑中会打发掉很多时间,这样你也不会觉得无聊,她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芳儿姑娘?”洛秋摇摇头,“怕是不好吧,上次我的冒昧就差点害了她,现在虽然客居李府,见面也方便许多,但我也不能太放肆了,免得招惹出那许多没有边际的闲话,让她伤心。”
“呵呵……”杜义不以为然的一笑,“田公子和芳儿姑娘行的正坐得端,何惧那些无聊的闲话,只要大人不介意,任谁说你没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觉得,芳儿姑娘还是挺喜欢和你聊聊天的,说不定……”
洛秋听到这急忙打断杜义的话,“咦,刚才还没觉着饿,这会肚子怎么还叫了起来,看来这五脏庙是抗议了,杜先生,午饭的点到了,肚子催我吃饭呢,我去厨房看看,今日府上都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我先祭一下五脏庙,要不杜先生你和我一起去看一下,你也该吃午饭了不是?”
杜义说到一半的话生生的被洛秋憋了回去,张着嘴半天,见洛秋起身一副送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