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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楼上睡觉呢,应该……”外国男人一动不敢动,额头流汗,脖子微微流血。我点点头,刚准备拿开那条木头,但想想,还是问的仔细点:“几楼?”
“三楼!三楼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平时申屠师父都是在那里休息……大,大侠,你,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是吧?”
我放下木头,转身走上楼梯。
这外国男人捂着脖子就追了上来:“大侠,你怎么这么快?!”
我没理他,继续上楼。
“那个……看你这身手,你说你欺负一个老头子,也不合适吧?你们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觉得……我觉得踢馆这种事吧,没必要做绝,不如……”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那准备继续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外国人:“你这中国话说挺好啊?”
“啊?啊一般一般……”
“我不是来踢什么馆,你也不用继续跟着我,我只是跟那老爷子说句话。但是如果你继续烦我,我真的会杀人。听清楚,不是比武,是杀人。”我盯着他的双眼,看着他的瞳孔收缩又放大,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流汗,他点头,并且迅速下楼。
“我这么吓人吗?”我反而一愣,说真的虽然我表情估计做的冷漠些,但事实上,只是吓唬人而已,居然真的吓跑了。无所谓,总之可以上楼。
这在当时算是个小插曲,后来我才知道,我心底那颗与蛇人有关的种子生根发芽之后,一切便彻底不同了。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赤手空拳的面对一头对他呲牙的猛虎,所以人会怕,甚至会吓得瘫软在地……就像此刻,他果然在楼下摔了一大跤。
我继续上楼,这武馆二层空无一人,走廊里也听不到声音,我便直接上楼。来到三层,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有房间,做什么的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开门去看,便径直的走向那走廊的尽头,尽头的屋子里我听到了打鼾的声音,那是一闪拉门,拉开后,简单的床铺上,躺着腿上打着石膏,脖子也被固定着的老人,从头发花白的程度来看,应该有七十几岁了。
我静止走过去,来到老人窗前,盯着看了一会儿,目测这些伤口都是真的,有药水味,还有血腥味儿。至于腿上的石膏,我悄悄延伸出一条纤细的藤蔓,钻进石膏中,发觉这老头的小腿骨果然有严重的损伤。
不是假伤?
那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为轩姐传递消息,除此之外,他们也有正常生活,这老头应该真的是被打了……踢馆吗?居然还真有这种事。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轻轻敲了敲床铺。
老人翻了个身,开始打鼾。
“醒了,老头。”我喊了一句。
还在睡觉?
我没空在他这浪费时间,于是准备伸手将他推醒,谁知道手刚刚要碰到这老东西,他居然抬起一条胳膊,跟我玩了个奇怪的套路,企图将我擒拿。话说他这套路应该是很不错的,对正常人来说,应该已经被他制住了。然而有句话叫力大无解,这话是真的有道理。
纵使他擒拿之术玩出花来,也扭不断胳膊粗细钢管。
所以老头扭了半天,我愣是没动:“差不多行了,大爷,你和楼下那位都是找来搞笑是吧?”
老头儿愣模愣眼看着我:“哎?你这小子,劲儿也太大了吧!哎呦,不对,不是你劲儿大,是我这力量跟不上了。唉!老爷子我不服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