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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放心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个人,对方此时把她的帷幔拉开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只手拿着她不久前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夜明珠。

可原祚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徽媛不解其意,只能小心的回答道,“偶尔会看。”

回答完这句她才问道,“怎么了?”

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心想,她果然是喜欢那些东西的。

“我知道了。”他说道。

“???”他知道了什么?

徽媛一脸茫然。

但原祚却仿佛真的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如何?”

怎么又问到自己父亲了?

徽媛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于是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原祚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御下可严?”

徽媛此时终于意识到原祚大约不是随意问问的了,她仔细在脑中回忆了一番,才答道,“父亲在军中素有威严,但他疼惜士兵的心也是真的。”

这就是宽严有度了。

原祚点了点头,迎着徽媛略带焦急的眼神他依旧没有解释,而是又开口问道,“你可知你父亲如何处理战利品?”

这个问题让徽媛愣了一下,她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才如实说道,“父亲会挑着最好的送入京中,剩下的便大家分了。”

按道理战利品都是要上缴的,但是大家血里来汗里去的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得,所以大部分战利品都会被分掉,这是默认的规矩了。

徽媛看着原祚严肃的表情,并不想在这种事上两人之间还互相打着机锋。

自然,她坦承之后便也有了问原祚的底气。

“我所言没有半点隐瞒,表哥应当也知道,还望表哥能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祚看着徽媛,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跟她说。

这副样子显然这不是一件小事了,徽媛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便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你我即将为夫妻,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表哥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牵连。”

徽媛语气十分真诚,仿佛她真的怕自己会连累原祚一样。

原来她对我竟然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么?

原祚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想到话本里的表妹分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想让表哥哄她的样子,原祚脸上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再一次确定了,表妹果然喜欢书中所写的那些。

原祚觉得有些牙疼,但还是学着书中的样子哄她道,“一切都有我,你不必担心。”

徽媛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个好比天堑的误会,她看着原祚笃定的样子,莫名心里也安定了些许,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爹那里出了什么事?”

这事情本不该透露,但原祚今日来此已经算是露了风声了,因此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些许情况,“和岳父大人没有关系,不过是有人存心陷害而已。”

原祚这句“岳父大人”说得十分顺口,仿佛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但两人分明只是有了婚约而已。


状态提示:62.魏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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