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阔深深看了苏尘一眼,点头道:“我与徐冲将军商议的三条计策中,便有这一条。子清眼界甚是开阔啊。”
陈诰哈哈笑道:“无空啊无空,今天你找我要问的问题,似乎子清小弟已经完全替我解答了。你问我北伐之策可不可行?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而子清小弟也已经告诉你了。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利益越大。至于大陈到底能打成什么样,那所谓的突火枪在战场之上又有何效用,都要通过实战来考验了。”
郑阔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已经下了决心,此次,虽非不成功便成仁,但,为了战派未来在朝中站得更稳,此次北伐势在必行。既如此,王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便告辞,等我北伐归来,再来扬州叨扰。”
“哎,别急。”陈诰忽然叫住了郑阔。
“怎么?”郑阔奇怪道。
“你这次北伐,圣上已经同意了?”陈诰问。
“还没有,不过已经差不多了。”郑阔道。
“那秦宇竟然没有刁难你们?”
“这个……确实没有,说来也奇怪,秦宇处处与我们作对,然而这一次,竟是保持沉默,如果没有他的沉默,我想说服圣上,可还有许多困难。”
“这可真是奇了……”陈诰百思不解。
苏尘知道秦宇,秦宇是自文宗上任后成为右相的。他是朝中主和派的领袖。此人经历颇为传奇,本是文宗太子时期的伴读,后来入朝为官,成为临安府尹,只半年时间,临安风气格然一新,井然有序。偌大一个临安,竟让秦宇一人管理的井井有条。于是文宗升秦宇为右相。朝中大臣都觉得秦宇辈分低,资历浅,上言力劝。文宗于是同时提拔了郑阔。秦宇郑阔,一和一战,一右一左,堵住了朝中大臣的嘴。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这两名相爷,年龄都在三十而立之年,这在历朝历代中,都是非常不多见的。
“秦宇沉默,必有蹊跷。”陈诰笃定的说道。秦宇之名,陈诰了解颇多,了解的越多,他就越觉得秦宇的深藏不露。此时秦宇作为主和派领袖竟然保持沉默,这道理,怎么也不通的。
三个人沉默下来,此时琵琶曲忽转入急促,铁马冰戈,铿锵有力,飒飒杀气,凭空而起。
“秦宇的作为……我似乎明白一些。”苏尘忽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