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从腰间将枪拔出,转身对准对面的女人,冷声喊道:“你是谁?”
“莫少,别来无恙啊。”宁夏声音温柔极了,这一声随风传到莫孺琛的耳中,冷冷的,隐隐透着一股阴森。
怎么是她?她竟然有本事鼓动余年来骗他?
“宁夏?”莫孺琛暴怒,怒的是自己的玩具竟然反客为主,将他困在这里。“你的把戏?!”
宁夏轻蔑一笑,从前都是她被莫孺琛玩弄于股掌之中,要她做什么,她就要乖乖听话,现在,看着被困在车阵中的莫孺琛,她心中像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十分痛快。
“难为莫少还会记得我。”宁夏冷冷地说道,径直朝莫孺琛的方向走去,身后早有两名保镖紧紧跟上。
凭她一己之力,还无法弄出这样的阵势,说来还要多亏了余年和江逸尘。
余年已经失什么都不肯让余莲轻易的离去,她用治好余莲做筹码,同余年讲好条件,他答应帮她将莫孺琛约出来,这并不违背余年的准则。
而江逸尘一方,也是答应借她一些车和人而已,也不算公然得罪莫家。这一切,都对余年和江逸尘没什么影响,又能得到宁夏的帮助,他们也乐于去做。
“都别动,”莫孺琛不会随便任人宰割,他举枪朝天,扣动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上空,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鞭炮爆竹的声音。宁夏的脚步顿了顿,转头对身后的两名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会意,将两只手指塞进口中,打了个响哨,包围在莫孺琛身边的人不由分说,纷纷向莫孺琛的方向走来。
“咚!”轻微的响声在莫孺琛身前响起,什么东西爆裂开来,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和漫天的白烟。莫孺琛顿时觉得口鼻中冲满了洋葱的味道,浓烈刺鼻,眼睛被这种气味弄得疼痛无比,是催泪瓦斯!
他举枪要打,却又睁不开眼,不知道该向哪里开枪,口中暗骂一句:“该死!”宁夏这个女人,原来是这样心狠手辣,她竟然会想到用催泪瓦斯折磨他,真该死!
眼睛刺痛难忍,眼泪止不住的流出,莫孺琛只觉得胳膊上一紧,已经被宁夏手下的人紧紧缚住。
“你们,小人!”莫孺琛气急败坏,眼睛又睁不开。几个抓住他胳膊的彪形大汉手劲儿十分大,将他一扭,送进了其中一辆轿车中。随后,一团偌大的布团塞进口中,带着一股酸臭的气息,莫孺琛不禁反胃,从小到大,他哪里遭遇过这样的待遇?
“唔……”他扭头,鼻腔中传进一股芬芳的幽香,脸颊随后被一双芊芊玉手捧住,宁夏动听的声音自耳旁渗入。“莫少,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宁夏得意的拍了拍莫孺琛英俊的脸颊,此时,他的脸颊透着一股病态的白灰色,他口中的那团布,是呕嗖了擦地抹布,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怎么能够受得了?
“走!”宁夏昂一昂头,司机会意,将车缓缓启动。紧接着,一条黑色的布条兜头罩了上来,蒙在莫孺琛的眼睛上。
一路上,莫孺琛安静了许多。口中阵阵酸臭气息直往脑袋上涌,他眉间紧紧皱成一团,眉心
处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七拐八弯,又经过了几处颠簸,他感受到车子在一点一点的减速,最后一脚轻刹车,停了下来。
宁夏率先下车,随后又有两名彪形大汉将莫孺琛连拖带拽的拉下了车,路面情况很不好,到处都是石子,莫孺琛几次差点崴脚,一路上跌跌撞撞,突然听到“撕拉”一声,地面上冒出的铁钩将莫孺琛的大衣刮出寸许长的一道口子。
两边的保镖稍微有些犹豫,宁夏一个冷冽的眼风扫过去,冷冷的说:“犹豫什么?继续!”
保镖这才将莫孺琛架着进入事先安排好的地点。
这里是一座烂尾楼,当年包工程的包工头卷着工程款跑了,因此,大楼盖了一半,就那么荒废在那里,很多年,都没人继续开发。
在烂尾楼的一个角落,摆放着一只小小的木凳,两人将莫孺琛放在木凳上,转身离开,宁夏款款上前,一把拽下莫孺琛眼睛上的黑布条。
光亮瞬间映入眼帘,莫孺琛有些不适,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招呢。”莫孺琛邪魅一笑,眼角唇间无处不透露着得意。
午夜的寒风吹来,宁夏禁不住浑身发抖,她踩着高跟鞋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莫孺琛的脸颊,指甲深深嵌入他古铜色的肌肤。
莫孺琛吃痛,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他盯着宁夏一张俏脸,声音中充满轻佻。“宁小姐,你还真是个念旧的啊。”
他声音充满蛊惑,莫孺琛将脸贴向宁夏,不顾她的长指甲还死死的嵌在自己的皮肉中。“我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此共度良宵。”
“够了!”宁夏出声打断,将手撤回,莫孺琛的脸颊上留下了三四个半月形的指甲印,皮肉破裂,裂口中渗出丝丝血迹。
“宁小姐的脸长得美,身体更美,尤其是那个部位。”莫孺琛没有停止,反而越说越起劲儿,他抬抬下巴,往宁夏的下部示意。“我记忆犹新。”
宁夏浑身上下剧烈颤抖,抬手“啪”地抽上莫孺琛的脸颊。“住嘴!”
她至今还记得,莫孺琛的每一次伤害,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记得那天,莫孺琛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进门就扯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