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司徒逸居然直接拒绝他对夏晓灵的称呼,夏拓眸间,浮现淡淡的不悦。
司徒逸当做没看到,长眸一扫,似笑非笑:“夏董,不是说几个酒楼的老板都会来。人呢?”
“他们很快会来。”夏拓起身,以手相请,“请两位随我去接待室。”
司徒逸淡淡一笑,不语,跟上夏拓。
夏晓灵也没说话。按理,夏拓亲自带夫妻俩去接待室,是对他们夫妻的重视。但她心头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来到接待室,以为会看到其它酒楼的老板,没想到里面只有一个秦玉露。
看着秦玉露的背影,夏晓灵心头咯噔了下。
几天前的事,不知不觉浮上脑海。
察觉到夏晓灵身子一僵,司徒逸缓缓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啊呀,司徒先生和司徒少奶奶来了。”秦玉露转过身来,眉眼间尽是亲热的笑意,看上去竟无比热情。
“不客气。”司徒逸淡淡一笑。虽在笑,可眉眼不动,只是淡淡扫过夏拓。
夏拓这架势,可真不像约同行聚会,倒像家庭聚会。
夏晓灵扯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秦玉露外形倒是雍容华贵,可惜之前几次见面,都让夏晓灵心头留下阴影。特别是顾子晨婚礼上,秦玉露和罗玉珠之间的对话,让她至今回想同,都觉得屈辱难言。
“坐吧坐吧!别把自己当客人了。”秦玉露拉开椅子,热情地招呼着,一边扬声喊,“赵秘书,咖啡呢?”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过来,朝大家笑了笑,果然熟练地泡咖啡。
秦玉露数了数,笑了:“赵秘书,要七杯咖啡。”
七杯?司徒逸唇角微弯,却不动声色。
“七杯?”夏晓灵喃喃着。显然,这参加“聚会”的人,总共只有七个。
除了夏拓夫妇,司徒逸和她,还有三个人是谁?
哪个酒楼的老板么?
夏拓率先坐好,笑了:“司徒,坐,以后我们会走得越走越近。不要拘泥一格。”
越走越近?司徒逸面色冷凝数秒,淡淡笑了:“夏董说得是。”
赵秘书泡好几杯咖啡,再准备了些樱桃草莓等水果,这才含笑退出去。
“怎么还没来?”秦玉露瞅了瞅外面,“这几个人都怎么了?”
这气场实在不对。司徒逸当然感觉到了,但不动声色。他挑挑眉:“不知夏董还约了哪些大老板?”
“比起司徒你来,大家都是小老板。”夏拓呵呵笑了,“我们都是从小酒楼干起来的。不像司徒你,一开酒楼,就是五星级,真真亮瞎本城酒楼老板的眼睛。”
“我只是年轻,有点鲁莽罢了。”司徒逸淡淡一笑,“比起夏董的沉稳,我司徒逸自愧不如。”
“司徒你可千万别客气,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夏拓哈哈大笑,“我倒恨不能时间倒退二十年,那样的话,我也是司徒你现在这般豪气,大气和魄力。”
“过奖!”司徒逸淡定地扫过夏拓——他特意请他司徒逸来,就是为了赞美他?
似乎看出司徒逸的疑问,夏拓谦和地笑了笑:“司徒,既然来了,就安心歇会。对了,我对你们那个明总十分感兴趣,听说,他和司徒你同岁。真是想不到,司徒逸你手下的能人,都如此年轻。”
“都是曾经的同学,年纪自然相差不远。”司徒逸云淡风清,“明真也说,要和本市各个老板切磋切磋。他毕竟久居海外,不太懂中国的市场。”
夏拓似乎有些吃惊:“明总他年纪轻轻,气度非凡啦!”
“在下替明真谢过夏董的欣赏。”司徒逸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旁边,秦玉露正含笑凝着夏晓灵:“年轻就是好,瞧,灵灵你不化妆,皮肤也比我专门请人化妆的更好。”
夏晓灵淡淡一笑。秦玉露这简直有点废话——秦玉露四十来岁的女人,自然没办法和二十四岁的她比皮肤。
她忽然抬起头,语气柔和:“夏太太还是喊我全名好了。”
灵灵两个字,谁都能喊的么?
秦玉露越热情,夏晓灵身上的鸡皮疙瘩越多,还大把往地上掉。
“喊灵灵挺好啊!”秦玉露不以为然,“我喊着顺口,灵灵你也听着悦耳。对不对?”
不对……夏晓灵几乎脱口而出,但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司徒逸,还是忍了下去。
她不能为了自己一口气,让司徒逸失面子。
“不。”她委婉拒绝,轻笑而又有着淡淡的疏离,“夏太太,我不太适应。”
本来想说得更委婉一些,可惜她总是不知不觉回想起那天,秦玉露与老妈争吵的情景。有些事,她搁在心头有些沉。不能说出来,也没办法让自己轻松以对。
“呵呵。”见她坚持,秦玉露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摇摇头,“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说的算。对了,我今天特意让夏拓请你来,就是谈谈心。”
说着,秦玉露亲密地握起她的手,有些感慨:“美薇这孩子,我们带得比较娇惯,当初抢了你的姻缘,是美薇的错。不过夏小姐,你现在和司徒过得很好,好得都让美薇眼红。夏小姐,你不会再恨美薇了吧?”
咖啡杯轻轻一颤,夏晓灵唇角含笑,可笑不及眼。
以为她夏晓灵笨,所以不明白,顾夏联姻这么重大的事,根本就不是夏美薇一个人能决定的。说来说去,还不是双方父母早就谈好的利益相联。
“无关爱恨,也无关喜恶。本来就不熟悉。”夏晓灵挺直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