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笑不及眼:“大伯笑话了,明知因为我不育,明知我不是司徒的妻子,故意这样取笑我。”
司徒子靖闷哼:“那个夏晓灵还不是生不出孩子。和司徒一起半年多了,至今肚子没个影,司徒,你就不想换个女人,给你传宗接代。”
“大伯说得有理。”司徒逸淡淡一笑,眸深如海,“因为子嗣,我至今不能进凌天国际董事会。确实没娶对老婆。随便娶一个,现在说不定都怀孕了。”
“你终于想通了。”司徒子烨鼓掌。
司徒逸淡淡一笑:“想通了。”
司徒子靖似乎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安慰着:“司徒,真不好意思,今天误会了,我手重,不知有没有伤着夏晓灵。”
“大伯言重。”司徒逸淡淡一笑,“是她不知好歹,不懂得尊重老人。爷爷去世,她都能不在家。现在看到大伯也不会喊,是她的问题。相信她尊重大伯,喊了大伯,大伯自然不会误会。不过大伯也不用生气了,这种不懂尊老的女人,我们司徒家不欢迎。”
“此话怎讲?”司徒子烨拧眉。
“三天之后,我会办理离婚。”司徒逸挑眉,“大伯二伯可不能劝我。爷爷去世以来,我一想到她的不孝行为,心情就无比凝重。”
“理解理解。”司徒子烨用力拍了拍司徒逸的肩膀,“有些女人越对她好,就越起翘。”
司徒逸笑不及眼,微微颔首:“我困了,先上楼。关雪,一起上去。”
关雪一直没作声,静静地听着司徒三人聊天。这个时候,才上前一步,和司徒逸一起往楼上走:“走吧。”
“哈哈——”司徒子靖哈哈大笑,“司徒逸,你听大伯说。反正你都要离婚了,不如和关雪重拾旧好,一起结个婚过日子得了。”
“大伯,你怎么可以开我的玩笑。”关雪直言。
然后,她加快步子,挽着司徒逸大步上楼。
一直看不到司徒逸和关雪的影子,司徒子靖才静默下来。
“司徒要离婚了?”司徒子烨沉吟着。
司徒子靖淡淡一笑:“估计,司徒逸也看清楚了,娶个没有后台的女人,帮不到他任何事。真是自找麻烦。”
“这不是老爷子的初衷吗?”司徒子烨冷冷一哼,“老爷子就是要他娶个没后台的女人,上不了台面的乖巧女人,随时可以赶走的女人。免得给司徒家添乱。”
司徒子靖笑而不语。
司徒子烨眸子闪了闪:“既然他准备离婚,我们不如……”
“当然。”司徒子靖淡淡一笑,“只要你喜欢,你就去给他和关雪做媒。毕竟关雪虽然不育,但对司徒有益。司徒说不定会同意。而我们,要的是他不进董事会。只要关雪不育,那司徒逸永远进不了凌天国际董事会。”
司徒子烨淡淡一笑:“慢慢来吧……”
站在二楼长廊好一会,直到楼下没了声音,司徒逸和关雪才进了房间。
构液茫默默地看着司徒逸。
“你回去,我要休息一会。”司徒逸走到*侧,缓缓坐下。
“你不可以和我谈谈吗?”关雪有些激动,“司徒,夏晓灵是朵温室里的花,我不是。”
微微侧身,司徒逸凝着关雪:“所以你现在在我身边。”
关雪一窒,眼睁睁地看着他别过头:“司徒,如果你让她离开,如果夏晓灵真有一天成了乔浪他妻,我们会不会有机会……”
“关雪,我累了。”司徒逸淡淡道。
关雪看着他寂寥的背影,低低道:“司徒,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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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乔浪买的药确实很好,休息三天,连续擦了三天,夏晓灵的脚脖子已经恢复如初。
脸上的五指印,也全部消失了。
而且,尽管田婶天天都在照顾她,却愣没发现夏晓灵脸上的五指印。
下午三点,门外响起布加迪威龙的声音。
夏晓灵听着,面无表情。
田婶却欢喜地喊了起来:“呀,今天司徒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
田婶开开心心去帮司徒逸开门,夏晓灵默默上楼,拿起包包。
关雷从他房间里出来,愣了愣:“夏小姐要出去吗?我去帮你开车。”
“不用。”夏晓灵淡淡一笑,“我有车坐。”
关雷似乎有些看不懂,但没有再做声,又回了他的房间,然后拿了个小行李袋,出去了。
看见关雷出了大门,夏晓灵这才下来,看着客厅里的司徒逸:“走吧!”
夏晓灵的平静,让司徒逸似乎怔了下。
可他如海深的黑瞳,却让人看不懂。
田婶看着两人,虽然觉得气氛有点怪,但看双双走向布加迪威龙,便欢喜了:“两人多玩玩再回来。我帮着看家呢!”
司徒逸似乎没听见,深邃的眸子,掠过她白希的小脸,然后落上她足踝的位置。
小脸恢复了白希,足踝看不到具体,但走路如常。
田婶这三天,确实照顾得很好。
一起坐进布加迪威龙,夏晓灵轻轻吁了口气,缓缓转向司徒逸:“我有话要说。”
司徒逸拧眉:“你想反悔?”
心中一涩,夏晓灵事梗在喉——他这是催着她快点办离婚……
“没有。”夏晓灵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别墅里的一草一木,想着自己在这里曾闻鸡起舞,曾素手做佳肴,曾软语呢喃,曾轻笑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