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越的声音。
司徒逸不动声色的弯起浅笑,转过身来:“怎么,没老婆相伴,寂寞了?”
“损友!”白越闷哼。
司徒逸瞄瞄夏美芙的方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打个赌,你和夏大小姐敬酒,她会拒绝你。”
白越鄙夷地瞄瞄他:“这种小事来挑战我,没劲。”更何况,他万一敬了酒,被别人误以为他对夏大小姐有意,被赖上身,那可惨了。
“你要是敬酒成功……”司徒逸沉吟着,那神态,压根在钓大鱼上钩,“我就告诉你,柳晨现在身在哪里。”
“司徒——”白越怒。可若干年的老友,白越比谁都明白司徒逸谈笑间的定力与坚持。他瞪着司徒逸,却不再犹豫,一把夺了司徒逸手中的红酒,向夏美芙走去。
“白先生好。”被白越敬酒,夏美芙几乎受*若惊,含笑接了高脚杯。
全酒楼都是这种高脚杯,夏美芙当然看不出来,这就是她刚刚送给夏晓灵的那一杯加了料的红酒。
白越身份特殊,本身玩世不恭,娱乐世人。可爷爷是退休的部队长官。而父亲白海岩更是本地警方要员,不可得罪的人物。所以没人不敢不给白越面子。
夏美芙自然更给白越面子,为表诚意,当即举起高脚杯:“chess!”
一饮而尽。
“夏小姐真是个痛快人!”白越不失时机地赞美着,抽身离去。
夏美芙笑如春花。这一杯酒着实提高了她的身份啊!白越这么多年来洁身如玉,清高自许。这一杯酒,说明白越亦心仪她。足可以让她夏美芙从一般的名流千金里脱颖而出。
司徒逸凝着夏美芙的笑容。轻轻颔首,转而凝着身边的夏晓灵。看着她纠结的小脸,轻轻一声叹息。
白越说得对,他放开她,他的损失不大。可她离开他,迟早会被夏美芙和顾子晨害了。
在这个商界大染缸,光有防人之心远远不够。还得有足够的反击之力。而足够的反击之力,便是钱与权在支撑。夏晓灵离开他的庇护,自然便失去钱与权的强大后盾。
酒宴慢慢散了。侍者正在忙忙地收酒席桌位,腾出大片空间,准备来个晚会现场。
“我们回去?”司徒逸试探着。
“嗯。”她点头,却移不动脚步。
司徒逸凝着那张纠结的脸,眸间透出欣慰——其实,她不想去的吧?眉间的忧思,应该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连门禁卡都丢了,她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让他心里痛快许多。忽然觉得,他做的一切,其实挺值的。
夏美芙觉得头晕得很。看到司徒逸正一人走向茶台,她岂可放弃这么好的独处机会。立即迈都会大步,向茶台走去。
“吃得还好吧?”夏美芙脆脆地笑。
司徒逸淡淡扫过她眸间——她黑瞳有些扩散,显然,那酒里确实下了东西。可夏美芙却不知道,所有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还行。”司徒逸颔首。
“好好玩。”夏美芙大大方方地祝福,“我有点困,就不招呼司徒了。我得找个地方休息。”
“这地方可不好休息。”司徒逸淡淡看了看热闹的场面,又扫了眼她开叉的旗袍。
司徒逸投向旗袍的那一眼,让夏美芙舒心极了,连连点头:“嗯,我得去找个地方睡会。”
心中一动,司徒逸黑瞳一扫全场,果然至今没看到顾子晨的身影。他含笑掏出那张门禁卡:“需要效劳么?”
夏美芙瞅着那张门禁卡,惊喜交加。这是他今晚的住房,居然把门禁卡给她。真是大好机会呀。司徒逸刚刚特意凝着她的旗袍的开叉口,难道是因为欣赏她了?
“需要。谢谢!”立即接过门禁卡,夏美芙扶着脑袋,向外面走去:“我去了。”
一直走到门口,夏美芙优雅转身,投给司徒逸一个灿亮的笑容。
司徒逸淡淡一笑。
那气定神闲的笑容多让人安心哪,夏美芙放心地离开了。
司徒逸端了杯醒酒茶,轻快地朝夏晓灵走去:“喝了醒酒茶,我们回去。”
“嗯。”夏晓灵轻应。不管了,事到如今,无论她怎么样做,都是和司徒逸离婚,就不必要被顾子晨威胁了。她最多去寻求乔小娜的帮助。
反正那只是个吻照,就是传上公众面前,也成不了“艳/照门事件。”
瞄瞄白越,司徒逸走了过去。
白越一脸鄙夷:“现在可以说了。柳晨她……”
司徒逸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帮个忙,马上告诉你。”
“损友!”白越怒,一双胳膊跃跃欲试。如果不是因为公众场面,估计那拳头就砸上司徒逸了。
司徒逸含笑凝着白越握紧的拳头:“本酒楼的1608房,里面似乎在嫖,打个电话给警方。乖!”
“你自己不会打?”白越瞪他。
“嫖么……这种小事,非得白大少打电话给警方才会立即见效。”司徒逸波澜不惊的脸,遮住浓浓的调侃,“我等你。”
白越瞪,死命瞪,最后却拿出手机:“110吗?我是谁?我是白越,举报夏日酒楼1608房……”
不满地说一大堆,白越这才挂了电话,瞪着司徒逸。
“她现在在西雅图。”司徒逸说完,大步向夏晓灵走去。
白越更快,风一般向外冲去。几秒之内就不见人影。他得赶紧连夜去北京,赶上明天去美国的飞机……
他闪得极快,所以也没看到,乔小曼喷火的眸子,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