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应了下来,周云哲挂断电话,一脸笑容地往电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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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谨言接到王婧的电话,自从她来到路氏上班,王婧由于是和新人一起,也不如以前般悠闲,一直忙着工地的事情,在电话里说好不容易找到空闲,约她出来聚一聚,她一口应下来,坐出租车到西餐厅。
谨言坐到她正对面,王婧神色有些试探,”有关顾总的事,你知道了吗?”
谨言喝了口温水,神色倒是没有王婧想中的震惊和紧张。
她放下杯子,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和神情一样平静,“你是说顾林总裁换人的事情吧?”
王婧故意道,“言姐,我以为你都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原来你都知道呢。”
谨言不说话,长长地睫毛挡在眼帘上,王婧忽然说:“言姐,我今天听说现在外面情况很复杂,顾林很多人可能都会失业,那么大的一个集团,一下说易主就易主,想想不久前还和顾总同坐一张桌子吃饭呢,以后见到了面,也不知道要喊他什么了。”
谨言这两日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心思,此刻又给不动神色的挑动了起来。
接下来俩人又闲聊了一些生活中的时事,吃完饭,王婧接到同事的电话,说有些事情需要她过去帮忙,挂完电话,王婧叹了一声,“言姐,我可能得先走了,小柯那边有份资料搞不定,要我过去,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学生。”
谨言颇为理解,“耐心点,等时间长了也就熟能生巧。”
王婧感叹了一声。
叫服务员埋单的空闲,
两人沉默半晌,
王婧忽然问道,“言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谨言看着她,“什么怎么办?”
王婧抿了抿唇,含糊地说:“就是,你和那谁,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谨言先是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看着王婧的神色,又想刚坐下时她有意无意的试探和看着她神色说话,心想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的这点事情,不觉好笑,然后又无法抑制的想到那人,心想他真是无处不在。
又想不过是自己的心在作祟,看着什么人听着什么事都能想起他。
半晌,谨言才出声,“我也不知道。”
坐在出租车上,谨言仍在怔怔出神。
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直让人目不暇接,上一件还没有消化下一件事又接踵而来,她确实不知道要作何打算,那些事情到底一件都和她无关,此时听到司机的问话,她想了想,没有报住宅的地址,而是报了医院的名字。
谨言到了妇产科,取了号码牌,眼看排在面前等着候诊的还有二十多个人,便去到外面成排的座位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会后,有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后的座位上。
谨言察觉到动静,转过脸望去。
顾又廷双手抱胸,将头仰着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紧阖似在闭目养神。
男人那精致的五官,神态放松,眉目间却有明显的疲倦。
医院休息室的铁椅是连着的,近十排一排排挨凑在一起,两排椅子间的距离几乎很少,顾又廷就这样勉强地靠坐在她旁边的位子上,他个子很高,又很壮实,缩手缩脚的姿势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协调,但他今日没有穿正装,一身棉t长裤的休闲装扮,倒是少了几分强势,为他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慵懒姿态。
四周来往的人里,经过时都不由往他身上投来几个眼神。
谨言心里暗笑,心想这人落魄,却仍是吃香的,至少他表面坚强不羁。
谨言好几次转过脸打量他,他似乎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抿了抿唇,她想了想,还是在心中酝酿了一下情绪,主动开口:“你现在就一点不生气吗?”按正常逻辑来说,他应该是没有心情来这里。
“生气什么?”他动了动眼皮,侧过脸看着她问。
她不应,即使努力掩饰,他却是能在她脸上捕抓到一丝忧虑和不安。
他勾唇,收回手臂,手指点着她的脑袋,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的,伴着他的动作,男人的声音,平静之中,透着一股无法遮掩的气势,一字一字地散开:“商场就像下棋,今日赢明日输,偶尔输一下不见得是坏事,以前没功夫想的事情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想,以前忽略的事情也能一件件捡起来做完它。”
他的话含蓄又直白,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从医院门口跟她进来到这里,看到相熟的护士看到她跟她打招呼,又问怎么又是一个人,顾先生没有过来吗,她当时只轻轻抿了抿唇,便走开了。
他自嘲地笑,一直说自己还没输,但有一些事情却是败得一塌糊涂,如今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身边的人无不妻儿老小围在一起,他不愿回去顾宅,凤凰路的房子却也是一样的空荡荡。
他的能力所及的事情有很多,从前却是不屑去做,如今又未必有机会做。
谨言装作听不懂,低低应了声,“哦。”
顾又廷微微一笑,忽然问:“你那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听得心里一动。
他那么坚定地望着她,似乎对她接下来的答案信心十足。
凝视着一会,谨言转过了脸,淡声道:“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