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好不容易睡着,这才没一会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眼睛也只艰难地睁开一丝逢。
神智不清楚之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慌。
一只手动了动,谁知黑暗中,碰到了身旁的胸膛犯。
谨言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缓缓清醒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仍穿着原先的衣服,男人就躺在她身侧,睁着眼睛打量她。
没有关的窗外,透进来微弱的月光,就着淡淡的光线,谨言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个她以为早就已经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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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身躯紧贴,男人浓重的气息更加无法忽略。
谨言想也不想,就去拿枕头砸他。
人胸膛坚硬,几乎不起作用,他神色如常。
一下下似乎是捶在棉花上。
谨言想到今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他这些日子的无作为,气不过,扔掉手里的枕头,改用手去捶打他。
他让她打了一会,接过粉拳,她瞬时动弹不得。
俩人沉默对视了一阵,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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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了一会,淡声道:“给我时间。”
“………………”
谨言闻言,微微愣了愣,身子没有半点放松,仍是戒备的状态。
心想,她何尝不是在给他们俩人时间,去慢慢适应彼此?
错过了那么多的时间,在每个深夜里想起来就会觉得嘘唏,又怎么想要再去错过更多时间?
她抿了抿唇,有些丧气,只是俩人将就在一起,是不是也要浪费时间呢?
这是她不想,却不能不直视的问题。
“我想过,只要给我们个机会,也许……”
谨言神色黯然,隔了一会,低低的说,“万一下次还发生这种情况,那个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人是你,打电话过去你因为有急事,还是选择挂掉,我应该要怎么办呢?”
有惊无险的一天,但重想起来,不是不害怕和委屈。
她咬着唇,紧紧地盯着他,眼眶微微泛红。
他似乎在犹豫,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
谨言抿唇,看着他。
顾又廷不紧不慢地说:“现在集团的情况和你听说的一样,不会差很多。”
她不作声。
“那些人如今什么都不肯说,以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担心被拖下水,个个说话含含糊糊,大多都是在和我打官腔。项目组里的其他人也都吞吞吐吐的。只有一个人,我和他关系不错,但是他因为身份不好干预。这两个月都联系不上人,今天中午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他终于告诉我到了港城,很快就要走。”
谨言似乎不觉意外,也猜到他是因为重要的事情才会挂断电话。
但有的时候,人心就是如此的神奇,连大脑都左右不了它。
拼命想要理解,却反而钻入牛角尖里面,怎么都出不来。
顾又廷看着她,忽然说:“我妈的事情和周云哲脱不了干系,摩托车主是他在背后指使人干的,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坚持下去,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谨言还沉浸于下午的事情里,没想到听他直截了当说出这一番话,没有半点过渡,她听得心里一紧,久久说不出话,神情还有些恍惚,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有后续,又回想起那晚在别墅里,周云哲对他的警告,她忽然明白过来,一下心中酸涩,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她一颗心并没有悬下来,反而更加的提着,脑海里浮现出那晚他恼怒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隐忍的模样。
心想他当时肯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出一口气。
她心里沉沉的,从今天下午到现在,心中的设想全都错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好像没有什么交情?”
他将她揽入怀里,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她轻轻将身子挨上去,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
“过去我和他在一块项目上闹得很不愉快,所以他一直记着仇。”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气清晰可闻。
谨言心里回想着那晚见周云哲,长得端正,身材同样挺拔修话时,令人感觉到温文无害,但随即面色一变,俨然换了个人,典型翻脸如翻书的一个人,她从新闻上听过周云哲,明白他如今的情势一日高涨过一日。
再看面前的男人,心瞬时被紧紧地揪住。
所有人,包括她都以为他收心在休息过日子,其实他心里却没有放下过。
……
半晌,谨言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感受他胸腔传来的有力心跳。
这样的动作做下来自然而然,习惯?也许吧,一切都那样水到渠成。
有时候迷茫,但只要这样一只强壮的臂膀环着身旁,便令所有彷徨消失。
一只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背,缓缓拍着,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睡吧……”
谨言抿了抿唇,没说话,半晌,在他怀里,缓转的睡着了。
这边的顾又廷看着她,好一会儿,也闭上眼睛睡了。
夏夜渐凉,屋内渐渐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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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得,睡得又熟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
身上似有被什么压着胸部的位置,谨言睁眼一看,却是顾又廷的手掌。
她微微红了脸,刚要将他的手掌挪开,就见人也醒了,他们俩面对面的对视着。
不知有多久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