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瑞有些不解,沉吟了几秒,“姐夫怎么这么忙?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谨言也答不出来,道:“我从来不过问他工作的事情,也许是吧。”
家瑞这才不再问,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又有些凝重起来。
谨言递水果过来,她都没有注意接。
“怎么了?你的事情姐夫已经替你解决了,不要担心了。”
家瑞摇摇头,“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事?说啊,告诉姐。”
家瑞想了想,决定地开口:“姐,我想要回去上班了。”
谨言一听是这事情,明白过来了,但却十分不赞成,“你那份工作,我和妈就一直不是很喜欢,我也是过来人,喝酒喝得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你那个经理明知道你喝醉,还……”她有些生气,忍了忍说,“听姐的,重新找份工作。”
“我不是要回去,这俩天一直有人打电话过来给我,是前两年就想要挖我过去的公司,他们很看重我的工作能力,想让我过去,直接从业务经理做起,到时候不用经常出去饭局的,”家瑞撒娇地贴着她,“姐,我想要下个星期开始上班。”
谨言仍是不放心。
家瑞晃了晃她的手臂,说:“这个公司不是私企,国企的性质和私企不同。联系我的人是个直爽人,对我很好,约我吃过几次饭。我之前做这份工作没有遇到过问题,所以也没答应他,但他总是时不时联系我,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想要过去试试。”
谨言提醒她说:“对于一个想要你帮他效劳的人来说,他总是能够有许多的耐心,就算他人不错,也不一定要过去上班,不然,叫你姐夫给你找个工作?”
家瑞急忙说:“什么呀,不要麻烦姐夫了。”
谨言笑了笑。
“还有,如果现在要我不做销售,重新去做一份新工作,就需要从原点开始,什么都需要去学了。我在销售这么多年,已经有足够的经验了,这样驾驭起来更加容易嘛。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喜欢销售,很有挑战性。我真的想要继续做回销售,姐,我这不是开玩笑。”
谨言仍然没有被她说服,“那等过阵子再说,不急在一时。”
家瑞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担心我上班,而是怕我……姐,要是我这次还想不开,那我就真的算完蛋了。我这次受的教训,不是简单的一巴掌,而是血肉的教训,嗯,我要是还走错路,就真是太那个了。你再相信我这一回,好吧?但是,你始终会担
心我,就像妈一样永远把我当作小孩子,为了让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接下来尽量不喝酒,你可以放心了吧?”
知错能改,是一件很可贵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上,根本无法定义谁错谁对,她抚了抚家瑞的头发,看着她原先还有些肉的脸清减了不少,“过去的事,我们都忘掉,接下来才是更重要的。”
“那,姐你是答应了吗?”
谨言说:“先别急,等你姐夫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先。”
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要离开了确实是该跟姐夫知会一声,家瑞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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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又廷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了些,谨言刚喂完小胖子吃宵夜,就听到楼下传来声音。
走近了才发现,他脸上略显疲倦,眼睛有淡淡红血丝,又是一身酒味。
她搀上他的胳膊,一起回去卧室。
放好洗澡水,他扯开领带进去浴室,一会出来时,谨言已经快睡着了。
在他起床时,她稍微清醒一些,见他换上了一身睡衣,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湿的,心就有点软软地心动,她直起身子,在他头发里找了一会,没找到白发,松口气,但还是一脸怜惜:“都是集团总裁了,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事情啊?以前总觉得老板是不用干活的,不然你别工作了,换我来养你好了。”说完,抱了抱他。
顾又廷听着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
接着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手顺着她背脊往下抚弄。
港城的冬天越来越冷,今年格外的冷,冷得都不像南方了。
这俩天谨言把小熊和小胖子的外套拿了出来,一旦出门,就必须包得圆圆得像个小粽子,此时外面天寒地冻,伴随着下小雨的凛冽,但屋里一派暖和温馨。谨言很珍惜这样的时光,顾又廷看上去心情也很好,抓着她的手放到胸膛上,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心窝十分满足。
谨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从他胸膛上抬起了下巴,“哦,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家瑞找了份新工作,想要这几天搬出去,她在这住这么多天,你都没有一起吃过顿饭呢,不然这几天找个时间一起出去吃?”
顾又廷却说,“这才两天的功夫,让她先住一段日子,等过一阵风头过了再说。”
“她说,习惯了上班。”没有往其它方面想,之前还担心他厌烦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会儿听他虽然不同意,但也欣慰了一些,不觉问了句:“那事情你不是说解决了吗?”
顾又廷的神色在黑里里看不出什么,似在沉思,好一会,才说:“她以为报导撤了,新闻压下去了,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