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愕住,明显没想到小孩子会有这样的思想。
“没有谁告诉我,我自己发现的呀!”
小熊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薯片盒,有些不舍,撅了撅水汪汪的小嘴巴,“隔壁的珍妮,爸爸从外面回来了,就要把珍妮抢回小孩子不能知道这些。”
记得当时珍妮妈妈还哭来着,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到珍妮了。
扁了扁嘴,好讨厌珍妮的坏爸爸,害她都不能和珍妮一起玩过家家了……
“那小熊,没有爸爸没关系吗?”
谨言低头看着心思细腻的小熊,眼圈微红,看着女儿。
小熊想了一想,抿着小嘴,怎么会没关系呢?
哎,她也很想可以跟彼德一样,天天跟爸爸玩骑马马呢。
但是言言好像要哭了,小熊瞬时又觉得没关系了,两只白嫩嫩的小短手贴在她脸上,又往她的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她的肩窝,用着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唔……我有言言就行了。”
谨言怔住,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胸口流过一片暖流。
良久良久,看着不远处那模糊的脸孔,终是下了定论。
那个男人远远不适合当一个父亲,至少不能当好小熊心目中的爸爸。
她甚至能够想到,如果小熊和他在一起,他会经常不着家,就算难得回一次家,就会不时的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回来,沉着一张脸对着孩子,就算孩子再懂事早熟,也无法接受自己有那样一个冷酷漠然的爸爸。
百感交集间,就见那辆银白色路虎启动了,往眼前驶过去。
谨言松了一口气。
他这样来来回回露下脸,不知有何用意,却是把旁人惊得一身冷汗。
紧张过度,她都觉得有点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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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她打车和小熊一起回到了酒店,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随意吃了饭,再回到房间,帮小熊洗了澡,包成一团放在床上,见还有时间,她自己也去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从浴室出来时,小熊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距约好的时间只有半小时,家瑞正在工作,无法赶来照看小熊。/p
念及上次的事情,谨言放心不下小熊,便抱着她一起去了律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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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抱着小熊从酒店出来,才坐上出租车,就听见手机响。
她一手抱着小熊,空出另只手去从包里拿出手机。
那边是真雅的声音:“是我,你在哪里?”
谨言应:“正要过去,估计二十分钟后能到。”
真雅满意地“嗯”了一声,“到的时候说一声,我下去接你。”
她回了句:“不用了,我直接上去就行。”
那边真雅也没有再继续客套,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那你按照我给你说的地址上来,”停了停,似乎一旁有人在说话,半晌,才又道,“我现在临时要去开个小短会,要是你来的时候我没有在,就在办公室等我一下。”
谨言应下,道谢。
...............
到了律师事务所,她向人询问了一下,很快就到了真雅的办公室。
里面空无一人,她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小熊则放在了沙发上。
随即进来的家瑞看了眼谨言,很快就被旁边的小生物吸引。
真雅走近了几步,对着那呼呼香睡着的小姑娘打量了眼。
柔软的头发微卷,肤色白皙,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巴掌大小的脸,却生得五官都十分精巧。
她不觉多看了几眼。
半晌,她收回视线,和谨言打了声招呼,又对她说,“你小孩很可爱。”
谨言扯了扯唇,对她道了声谢。
真雅回到桌旁,两人相对而坐。
谨言脸上没施脂粉,面部并不算精神,微微地抿着唇。
大学几年,她给自己最大的感受就是淡然和安静。
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她的情绪起伏,这回,脸上却是写着明显的不安。
“你先给我讲下,你和顾又廷结婚的起源?”
虽是气氛怪异,在一行做了几年的真雅却是很快适应,自然地问出了口。
早在来之前的路上,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真雅问,她平静一会,就将那些事缓声道出。
“你答应后,你们不到一周的时间就举行婚礼了?”
真雅很快抓住话里的小细节,扬了扬眉,看着谨言问。
“嗯。”谨言点头,当时她紧张得度日如年,时间都记得十分清楚。
看着她这样平静地讲出那些事,真雅眉间一动,不由得认真去打量她,心想她是怎么做到经历了那些事后,还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模样,却在这时,注意到她不知第几次往沙发的位置望去。
看到她神色里情不自禁漾起的温柔,心下清楚了。
她又问:“谨言,你嫁给顾又廷七年了?”
“嗯。”
谨言看着小熊揉搓鼻子的小动作,见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回过头。
真雅不疾不徐地接着问,“在嫁给他之前,你完全不认识他?”
谨言沉默了一会儿,“嗯。”
“结婚后,你们因为没有感情基础,他很少对你嘘寒问暖吧?”
她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过那样的一刻。
过一会儿,她缓一缓,才点了点头,“嗯。”
真雅言语循序渐进,“我问你,你当初嫁给他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