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伸手不见五指的甬道阶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就如同一声声叹息般,在封闭而又空旷的环境里回荡。
呼!
突然,从入口开始,原本熄灭的火把一个接一个的燃烧了起来,不消片刻,原本的黑暗便被驱散,而在那由青se砖石铺就的漫长阶梯上,一个略显颓废的红se身影正一摇一晃的踟蹰着。
“这里……”
数分钟后,表情茫然的阿鲁卡多走下了最后一级阶梯,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石室,有着两个出口,一个自然就是阿鲁卡多走的那条甬道,另一个则被一扇看起来异常沉重的铁门封锁着。石室那平整的墙壁和地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无数微小的,如同蝌蚪般的未知文字,至于天花板,则被大量神秘符号所占据。
石室正z是一个不深的圆形池子,池子的直径大约有五米,但此刻里面却并没用水,而是充斥着大量粘稠的猩红se液体,仿佛是鲜血,显得诡异而又恐怖。
池子周围则放置着十四根小型的黑,一个黑se的,满是锈迹的金属棺材静静悬浮着。
顺着棺材往上看去,更令人吃惊的事物出现了,一个黑se的十字架,被几根锁链吊在石室的天花板上!
而十字架的正中心,不知为何有一道小小的裂痕,但就是那道裂痕里,不停的淌下一缕缕猩红的液体,并一直顺着十字架滴落到池子里,假如细细一看,就会发现那几根锁链其实是半透明的,上面刻满了许多更细小的文字。
“为什么……我以前来过吗?”
疑惑中,阿鲁卡多忽然发现在石室的一角,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上还雕刻着一个面容安详,双手持剑的骑士,显然这个骑士就是石棺的主人。
“他……似曾相识。”
走过去,抚摸着石棺上的雕刻,阿鲁卡多的意识忽然有些模糊,但很快,他便用力摇了摇头,强制自己清醒过来。
咔咔咔~
当他用力推开石棺时,却发现石棺里并没有尸骨,只有一把长剑,一把剑柄处镂空雕刻着狮鹫翼纹饰的华丽长剑。
“剑……”
用稍稍有颤抖的右手反握住剑柄,阿鲁卡多小心翼翼的将长剑从石棺里拿了出来。
“啊……如此亲切的感觉……我过去曾使用过吗?”
如同抚摸着情人的肌肤般,阿鲁卡多一边细细的抚摸着剑身,一边发出如同梦呓般的低吟。
轰!
突然,石室一阵微微的颤抖,上方的巨大爆炸让石室都受到了波及,虽然影响很小,但却将阿鲁卡多从梦游状态拉回到了现实里。
“这里究竟是何人的安眠之所……”
将长剑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石棺中,阿鲁卡多慢慢走到了血池的边缘,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满身锈迹的棺材上。
“黑……棺。”
凝视了许久后,阿鲁卡多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个两个字。
很快,神情恍惚的他便迈出了左腿。
咔咔咔~~~~
令人吃惊的是,就在他迈出腿的同一时间,粘稠的血池里亦随之冒出一条由无数狰狞的白骨所组成的浮桥。
但阿鲁卡多对着一切却熟视无睹,只是机械的迈着双腿,踏着森森的白骨之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黑se金属棺材面前。
“我回来了……”
空洞的双眼,低沉的呢喃,此时的阿鲁卡多就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缓缓抬起右臂,轻轻抚上了那锈迹斑斑的棺材。
哗啦~
可就在他的手掌接触到棺材的瞬间,上面的锈迹开始大片大片的脱落,不消片刻,棺材就恢复到了崭新的摸样。
这是一座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铁棺材,是连光线都无法反she的完全的漆黑,冰凉的触感就如同一具尸体般,但阿鲁卡多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微弱的脉动,或者说是共鸣。
“马卡尔……”
低声呢喃着自己都不清楚的名字,阿鲁卡多轻柔的抚摸着棺材那光滑无比的表面,已经上面那繁复的纹络,这些纹络包涵着阵列,咒文,祷言,符文……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的,现代的,远古的,无所不有,无所不及,如此天才的整合在了一起。
而整个纹络的中心则是一个圆形的六芒星符号,符号的正z镶嵌着一颗散发着神秘光晕的绯红se晶体,符号的外圆上还刻着几个小字。
“这是……”
很快,阿鲁卡多的手掌来到了六芒星的位置,但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其中的那几个文字时,整个人不由得一颤,甚至他的嘴唇都剧烈的抖动起来,仿佛将要说出某个一直埋葬于记忆深处的东西……
“……尼科莱·格里芬。”
………………………
“喂,萨菲先生,我们这一大群人到这里来可是很辛苦的呐……”
用中指轻轻弹了弹额前的刘海,奈离露出了一个倨傲的笑容。
“……您能否先自己离开这座城市一会,或者我请您离开离开这座城市一会,选一个您喜欢……哇!”
轰!
没等他的话说完,一把把由元素立场凝聚成的长剑便如雨点般盖向了他,瞬间他便惊呼一声,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则如同被炸弹犁过一般,面目全非,坑坑洼洼。
“变成尸体留在这里,还是要变成灵魂回到月亮上,请选一个喜欢的吧。”
虽然嘴角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