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最近都会怕与别人接触,甚至可以说是有意回避,在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其实有多么的虚伪和自私。
两个原因。第一,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痛苦的时候,总是尽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关灯,拉上窗帘,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不想被人现我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控制。第二,我排斥一切人,却唯独接受凛在自己的身边,是因为我教授了她“旅行者”的技能,我把她当作是对过去生活的纪念和延续,她成为我不得不保守的秘密,也成为我共同的秘密的见证人,而凛似乎也很明了这一点,她很懂得如何在人前掩饰,即便是在练习,也不会出某个限度,更晓得谈话的技巧,无需我说明,便将一切做得很好。我想她真是上天送来到我的身边的。
因此我有一种莫名的渴望,我希望那决定我的命运的最终的日子尽快的到来,我不想再这么压抑的活下去。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对于我身边的沉重的气场,还有人希望能够改变,但他们并非是期盼那最后的判决日,而是要脚踏实地的从一点一滴做起,从现在做起。
“那么,晚餐过后,出去散散心好吗?”卡卡西意外的出了这样的邀请。
“……”确实很意外,我从不记得,在任务和工作之外,他会这样约人闲逛。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和微微皱起的眉头,卡卡西无奈的笑了笑,补充道:“到今天为止,环村大阵就算正式铺设完毕了吧~那么,去酒馆略微的庆祝一下如何?顺便商量一下将要开始进行的实战检测部分该如何入手。”
我僵硬的点头,找不到理由来拒绝。
其实每一天的结束都令我很庆幸,又能保持着尊严在人前度过一天,而新一天的开始又都令我胆怯,胆怯到要几度深呼吸说服自己才能走出家门,为着那随时可以能会出现的意外而时时刻刻惶惶不安。现在这个时间,本来可以窝在家里休息,真的不想再出去,但是既然是卡卡西……
把凛丢在家里,两人出去找了家酒馆坐下。
我是不敢喝酒了的,因为不知道在酒醉之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而卡卡西也是一个素来很能节制自己的人,来酒馆不过是一个借口,酒菜上齐之后,两人倒是中规中矩的谈起了有关阵法演练的问题。
我并不是很担心关于能量注入方面的问题,查克拉的部分,村里有大把的劳动力随时可供调用,而有关神圣魔法的部分,又是由法阵自行完成的,所以即便是在演习中消耗掉了也没有关系,都是预留了备用的构件可以补充,只是这些构件若要持续、成规模的制造目前还有些困难,因为村子里的资源有限,不能完全的向这方面倾斜。
卡卡西也并不强求,只要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演练只要一次就足够了,作为统军人员,我们要做的,是要尽可能逼真的模拟出敌人的动向和反应,以及测验出法阵防御性能和杀伤力。
此时我们需要一个假想敌,或者,找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团队来做我们的假想敌。
由谁来担任比较好呢?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解答的问题,为此我们多喝了两瓶酒却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在我快要醉倒的时候,那个“她”突然接到了会长的短信,拍马向着安其拉神庙跑过去了,我也猛然警醒,啊,幻境!
“月读的话,是可以模拟出完全真实的幻境,并且据此考察人的反应的吧?”我甩了甩头,试图驱散掉脑中的酒气,挣扎着说道。
“是——,可是,幻境中所生的一切,应该是由施术者来决定的,并非是真的现实,”卡卡西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又补充说:“忍者之间的战斗还好说,可以进行合理的模拟,但是吸血鬼的战斗方式及原理我们了解得有限,作为幻术的操纵者,如果不能对于全盘计划了然于胸、行使自如的话,那么幻术很快就会破灭的!”
我耸耸肩,本来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鼬那家伙绝对不会听从纲手的指令,佐助人还不知道在哪里,至于卡卡西,难道我还要指望他么?倒是红和中村的组合幻术貌似可行——一人维持幻术,一人应对各种突事变,有熟悉吸血鬼的人在旁边做技术支持的话,应该可以勉强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
反正对我来说,从最开始,就已经把各种技能和战斗过程用魔法值和伤害值做了量化,此时要进行模拟也算方便。
所以,看到卡卡西掂掂瓶子,有要加酒的意思,赶快扔下一句话,叫他去找红和中村商量,便准备开溜。
不过卡卡西并没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我,掏出钱包,随手扔下两张纸币,追在后面就跑了出来,“喂~初步的设想,总要跟我说说吧!?”
我在百忙之中回过头来,居然还看得清楚那两张钱,与我们的酒钱分毫无差,也不知道那一瞬间脑子怎么就那么清醒,一方面感慨卡卡西的精打细算,另一方面也感慨自己的百无聊赖。
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人的身上有丝丝的冰凉,我急着回家去参加活动,不想与卡卡西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就快步往家里走去。
“喂~你急什么?天色还早得很!”
我无奈的回头,又抬头看看天,的确还早,虽然下着雨,但是清新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