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着父母,他在想着苓。
“少爷,你哭了,”红鸢用手帕擦去他的泪花。
“我在想父母亲。”
红鸢这才想起其实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孤儿,这几天因为他的聪明,她都将这件事忘记。她不知道石坚想的父母是赵姓父母,可不是石姓父母。红鸢伸出手,将他搂在胸前。
石坚也回过神了,心中忧伤也散去,他感到红鸢脸前的耸起,用胳膊肘儿使坏的蹭了几下问道:“红鸢,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和我长得不一样,软软的。”
红鸢知道他又在拿自己开玩笑,这回她没松开石坚,她说道:“少爷,你别整天拿奴婢开玩笑,你现在还小,过两年你想怎样奴婢都随你的意。”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突然她话头一转说:“少爷,你还真是文奎星下凡呢,字写得好,文章写得好,连曲儿吹得也这么好,奴婢刚才听了也想哭呢。”
石坚一翻白眼,心说《梁祝》可是轰动后世的名曲,怎能不好。
随后日子也一天平静下来,来石家的人还是不少,可他们只有到门口,安静地柘印碑帖,然后悄悄离开。石坚也果然大门不出,安心读书写字。这倒不是他性子静,没有办法,他现在八岁,可心理已经三十岁,他不可能和那些小孩子玩搬家家游戏吧,如果和大人交往,一次两次便罢,时间长了,难免会让聪明人怀疑。如果再过几年,到了十几岁时,还可以用少年早熟来解释。
石家门口池塘本来就不大,每天石坚要写近万字,池塘在红鸢洗笔时,渐渐有了一层黑意,让周围人家洗衣服不方便,老妪特意买了东西到邻居拜访道歉。可是这些邻居却说没关系,他们和文奎星住在一起,还不知道是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石坚本来写那个碑帖是想闭门谢客,可不想使得他名气更大,现在和州人都知道和州出了一个神童,刚毅、聪明、文字比起那些进士都写得好,而且还很谦虚。
石坚还不知道大戏将要上演,就在石家碑帖摆出第五天,和州知州大人亲自来到他家门前。
此时石家门前还围着几个文人,正在柘印碑帖,他们看到知州大人,全要行礼。
汪铨摆了一个手势,“嘘”了一声,意思是不要打忧里面石坚读书。此时里面正传来石坚郎郎读书声,这是《礼记》中一个段落。然后汪知州命人柘印了几份,才悄悄离开。这件事传出,连知州大人都不敢打忧石坚,更没有人敢打忧石坚了。
他们以为汪知州也喜欢石坚写的字,可他们不知道这份碑帖已经随着汪铨的奏折到了京城。
今天晚上更新提前,在夜里十二点更新下星期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