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也是一笑以示回应。他也不好和杨文广打招呼。然后随着众臣走入大庆殿。
看到众臣鱼贯而入。乐官奏唱:冠佩雍容。时惟上公。享于清庙。陟降弥恭。笾豆静嘉。粢盛洁丰。孝孙有庆。万福来同。然后阁门使宣口敕曰:“先皇帝奄弃万国。凡在臣僚。毕同号慕。及中外将校。并加存抚。”群臣口称万岁。然后哭泣告退。这天群臣上表请仁宗听政。连续三上。始允。(注一)
到了第三天才让辅臣召集大臣进延庆殿参观真宗遗物。直到第五天。仁宗才去掉衰服。去杖、。侍臣扶着升坐。与垂帘听政地刘娥在祟政殿接见群臣。只是望着穿着龙鳞锦表。上缀玉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周缀金丝网。钿以真珠、杂宝玉。紫云白鹤锦里地加冕服地仁宗。在殿外阳光地照射下。脸上一片庄严肃穆。石坚不由地感到一阵欣慰。这个少年皇帝。也可以说是整个大宋最好地皇帝终于有点**地样子。
以后仁宗每七天接见群臣一次。直到四十九天后。他才能正式换上带红色地衮冕。可朝中地事务还要处理。随着朝局地变动。特别是刘娥为了稳定朝政。更对丁谓以示优柔。连许多奏折也是通过宦官雷允恭递到刘后手中。现在除了七天一见外。其余和丁谓持不同政见或者说与丁谓道不同志不合地大臣奏折根本用只手遮天来形容。
终于有一天。丁谓开始向石坚难。他向石坚在朝廷上嘲笑道:“范大人曾说过石侍郎是一个沽名钓誉地人。今天依老臣看这个词形容得好。现在得到了重任。居然连回家给老太太守孝也忘记了。”
石坚微笑道:“丁大人,我是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自有天下人公证。对于声名,我并不是很在乎,我只在乎天下孰轻孰重。不过,到是丁大人听说先帝把你贬到通州,立即生了病,可听说让你重新担任宰相,病就立即好了。真是奇怪,这个病也随着升降定时作,定时康复。”
朝中毕竟还有不少和丁谓不合的。或者原先是丁谓一党。现在也看不下丁谓的作为的大臣听了这句话,会都露出古怪的笑意。
石坚又说道:“不过微臣真的很佩服丁大人。在人之下地时候,能为人拂胡须,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下子就将寇大人干倒。然后以一个宰相的身份,故作可怜,居然向一个年弱地公主跪头,可是公主你不会把她下放到永州吧。”
这一句说得十分恶毒,可以说揭露了丁谓内心深处地伤疤。丁谓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脸气得如同猪肝一样,说:“你竟敢污蔑老夫。”
石坚轻薄一笑:“污蔑么?丁大人又说错了,微臣从来不喜欢污蔑别人,说的可都是实情,至于污蔑,那到是你经常做的事。你也别望我,大不了再象微臣到了应天府那晚一样,用刺客来行凶就是。尽管出招,微臣接着。我可不象你那么怕死,我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听到石坚后面的一句话,众臣大哗,这要是真的,丁谓的罪名可是不小。
王曾目光立亮了起来,问道:“石大人,可有证据?”
石坚叹道:“可惜那晚让那个刺客跑了。”
当然那晚那个刺客连面容都没有让他们看见,只是石坚念在他不但没有刺杀自己,还出声向自己示警,才故意用话音替他遮掩。
丁谓说:“没有证据,你就敢污蔑老夫,等会太后和圣上来了,老夫定要弹劾于你。”
石坚呸了一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微臣辞官不干就是。哦,微臣倒忘记通知你一声,微臣还没有把此事告知圣上和太后。不过微臣的信誉好象比丁大人你要好得多,你向太后和圣上弹劾此事,也正好让他们知道。这可不是微臣进谗言,是你自己捅出来地。呵呵。”
众臣一听愕然,这少年身上尽是优点,几乎没有缺点,如果要真有只有他和老太太一样。心太软,他可不再乎什么官职,说走就走,比什么都干净,如果丁谓弹劾他,最多让他贬官。可他还会再乎?丁谓这一招可对他没用。而且他后面说得更对,如果丁谓真地用此事弹劾石坚,不但弹劾不到石坚,反而自己惹一身骚。虽然现在刘娥倚重丁谓,但所有也知道无论是圣上或者是刘后,对这少年的喜欢却远在丁谓之上,他们也不会为此事,就真的罢石坚的官。就是这少年留下,恐怕是真宗驾崩。刘娥将这少年单独留下,做了许多工作才成的。
其实石坚这件事隐忍到现在未,到今天才提出。也只是看到丁谓权势过大,他有意借着提出,让那些正直的官员有个提防。
他又说:“还有你第二天送来地玉壁让我摔碎了,我倒是忘记此事,今天在这里正好,微臣要赔偿你的损失,就不知道那块玉壁值多少钱?”
他没有细说,可这些既然能站在这里地大臣都是五品以上地职务,个个都是精明透顶。立即明白丁谓刺杀不成,改成收买,却也被这少年拒绝。
丁谓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咬着牙说:“很好很好。”
石坚淡淡一笑说:“当然很好。不过微臣虽然年幼,心思单纯,可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