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又说道:“不过这件事犹关重大。”
刘娥和薛奎都是苦笑,心想岂止是犹关重大。简直是太大了。
“所以太后最好请一个要军旅里呆过的重臣商议此事。如司空曹大人。”
石坚说的这个曹大人正是曹利用。现在顾命几个大臣除了丁谓,还有钱惟演、曹利用、冯拯,还有他自己虽然真宗临死前对他希望寄得最大,可因为年龄的关系,现在连副相也没有担任,只有算小半个顾命大臣。这四个人中间除了冯拯人品略好一点。就要数到这个曹利用。当初在澶渊城下,就是他亲自和萧太后进行谈判的。当时萧太后坚持要宋朝割让关南之地,但是任萧太后无论如何威逼,曹利用就是不答应。其实他当时临到辽营时,他就对真宗说:“如果辽人要求要是过份的话,臣宁肯死也不能答应。”并且最后谈判的数额还不大。后来他又在平叛岭南地动乱中立下了大功。因此,当李迪和丁谓争执时,说曹利用是丁谓的朋党,曹利用说:“如果说仅靠写一两篇文章使圣上看中了。臣不如李大人,但是说到为陛下不要性命,深入敌营。李大人不如臣。”意思是我为圣上连命都不要了,那来可能搞朋党?就是一句话,让李迪彻底被干下去。不过总的来说,这个人后来骄傲自大,心眼小,可还没有算是坏到骨子里。因此石坚推举了他。
同时他还有一层用意,这件事可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现在凭着他的职位想要参与只有引来天大的麻烦。另外他推举曹利用,这人是丁谓一派。更是以示公正。当然他为了曹利用会因此动其他坏水,毕竟这时候地曹利用和早年不怕死的曹利用已经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又说道:“另外还可以请一位品质好地大臣参与,如鲁贯之大人,独行其是,可正朝纲。”
他说地鲁贯之就是鲁道宗。被刘娥下放没多久。但是石坚两句话让刘娥动了心。一是独行其是,那意思不是与寇准他们一党。二是可正朝纲。现在朝中乌七八糟,连她自己都有人敢打主意,是要有几个正直的大臣主持朝政。
刘娥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地改革一事,还要从长计议,还是等朝政稳定下来再说吧。”
其实她也知道石坚的话说得有道理,可连她自己也不敢动这禁忌之题。
她又说道:“不过这个鲁贯之,可让他担任户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判吏部流内铨,你看如何?”
这个流内铨就是吏部专门审察各地官员上奏的陈条,辨别其中地正奸。是有一定的实权的。
石坚听了道谢。薛奎更是一喜。自从这少年进京后继保举了曹玮之后,又立一正直大臣回朝。
刘娥又说道:“还有你上次对先帝说过那种利器地事。”
她指的是石坚上次在真宗病床前说打造一种利器,有了这种利器就可以轻易打败辽国。那么西夏也就更不在话下。那样既不动祖制。也可以防备于外,不就是两全其美。
石坚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说道:“这种武器更非是一日之功,微臣正在着手。”
不过他心中苦笑,如果宋朝士兵都象那么草包将军带的那样,再有多少利器也是不管用的。其实那个草包将军也姓赵,只是石坚懒得称呼他的姓。
他又说道:“不过这些事情都可以放在后面,眼下必须将这案件弄个水落石出,否则才是真正祸患。”
刘娥微蹙起眉头,说:“可是你用了那么多苦心,却引来一个不管用的游击,这案子又断了线。”
石坚摇摇头说:“非也。案件已经渐渐明朗。那天犯案,连太后也是到上午才知道。可是这个沙戒却提前告退。如果是无尘告诉他的,那么看到沙戒跑了他也要跑,可见是另有人通知他的。那么这个人就是另一拨人。现在微臣故意佯走旱路引得那两拨人中一拨人,也就是沙戒地同伙动手。可只引来这个草包游击,还是用重金买通的。就说明了一个真相。这拨人还没有权利调动军队。而在皇宫熟悉又没办法调动军队的,并且还拿出一万两黄金,还能有谁?”
刘娥和赵祯听了都色变,石坚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指内侍也参与此事。他们都不由想到刚才石坚特地对雷允恭说的那个瘸狗的故事?难道是雷允恭?也只有他有这可能,现在修造山陵所需不菲,只要在上面稍动一点手脚。加上本来雷允恭的身家,拿出这笔钱还是不成问题地。
石坚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与沙戒有联系的人无权调到军队,或者是无惧沙戒会说出他来。”
这回不用他解释,刘娥便说道:“石侍郎说地可是辽国?”
石坚点点头,说:“也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其实辽国现在皇帝一心向北展或者向西向东展,他与其母后不同,也是希望宋辽交好。这点不能否认,否则那个婉蓉早对微臣下手了,也不通过那么长时间观察微臣到底对辽国有没有恶意。”
这话让所有人都点头。如果辽圣宗若想攻打宋国,还对石坚那么慎重,早就让耶律焘蓉动手。也不必要让一个郡主扮作丫环,图让人耻笑。
石坚又说道:“这也许是辽国一些大臣所为。”
他这句话更让大家相信。同宋朝有不少大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