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丁谓一件痛事,现在听到石坚这样说,他也奏道:“不错,药玉老夫是经营安派不善,可坚粉的利润却是以前地数倍。而且石大人手中有王家的神童烧一成红利,在这件事上应当避嫌。石坚听了哑然失笑,他说道:“丁大人。我问你,坚粉在本官回家守孝时有没有全部进入投产。当时本官省怕与民夺利,只开了几家,对各地石灰小矿主和矿工并没有多大影响,可是丁大人你哪?竟在短短两年时间开了几百家。不错,现在是很营利,可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家小矿主为你这一举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还有我是有王家一成烧酒干股,我从来也没有隐瞒过此事,应当说这件事天下皆知。可是王坤父女老实。公归公。私最私,本官认为交给他经营。至少不会出现蠹虫贪污情况。”
说到这里他转向吕夷简,说道:“正如逝去的贤相吕相推举吕大人一样,公私分明,举贤不唯亲不唯仇。这个道理丁大人难道不懂?”
这时担任工部郎中地石坚学生何大中也在为石坚说话:“微臣也有一言,微臣无意中看到石大人的家庭帐目,这些年石大人薪俸和分红达到了七十多万贯。”
这句话让所有大臣丝丝吸了一口冷气。何大中又说道:“可是石大人自己开支也不过六千来贯,但现在石大人家中只剩下两万来贯。那么这些钱到哪里去了?他全帖了出去,包括救济和开朝廷所需要的东西上边去了。就是曾学兄和石大人研制出来的春雷也全是石大自己掏的腰包。微臣什么也不懂,微臣认为这位哈大人这样也能找石大人麻烦,没有良心。”
他这质朴的话让众臣全都失笑。
不过林特也跳出来相帮丁谓,说:“虽然石大人这个说法也能成立,可石大人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要私人经营,而不交给朝廷经营?据我所知,石大人这次的事物好象利润不大,是以众取利,并且似乎也是新生物,不与其他私人产业冲突。这种情况下还交给王姓商人,这让本官感到十分不解。”
石坚心想行啊,这事调过来是与民争利,调过去又说与民不冲突,可以交给朝廷掌管。他淡淡说道:“非他,只是本官不想再生那年午门外跪着一大片商人的情形。当然,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贪污的现象本官可以交给你掌管。”
他话音未落,任中正又跳出来指责他。可这时王曾却说这是石坚自己明地,他前前后后已经不知为国家增加了多少财富。况且石坚自己也没有拿一文钱,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过问此事。本来丁谓收回药玉和坚粉的经营权就已经是错误的。
这场辨论吵了一个上午也没有达成协议,不过石坚已经和王坤备了文书,就是丁谓也没有办法。当然当时只有两党一次交锋罢了。不过这件事影响之深远,就连石坚自己也不知道。后世为此也辨论了无数次,只是党争变成了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倒底谁更对国家经济有利,或者谁更适宜国家经济展。
随着加入地人越来越多,话题也越扯越远,最后又相互攻击起来。石坚干脆闭上了嘴巴。他还在养精蓄锐,进行下边的行动。最后连刘娥也看不下去,没有等到争出结果就宣布退朝。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九。一支禁兵拿着刘娥赐给石坚的尚方宝剑闯入了真宗山陵的工地,说是有一个邪教的案犯躲在这里。雷允恭先是一愣,然后坚决不同意他们进入山陵搜查。但是一个禁兵将尚方宝剑架在雷允恭脖子上,说:“雷大人,虽然我远没有你职位高,可这宝剑在手,代表着可是太后与圣上,恕小的们无礼了。”
说着他手一挥。这几百个禁兵向山陵里涌去。
雷允恭脸色巨变,他说道:“好,好,你们不但对本官无礼,竟敢连山陵也敢打扰,本宫这就面见太后,讨个说法。”
说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带着手下全部向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