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中一阵哄笑,不过笑的人都是那些品行好地人。至于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
“因此本官对功名看得很淡。只是因为先帝所托厚爱,所以臣不得不粉身以报。但如果朝廷愿意,本官立即辞去所有官职,未尝不可。至少本官在做官时,可没有你们这样有闲功夫,一心想要怎样算计人。”
再次响起一片叫好声。
石坚现在就是交去了官职,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不然以后自己呆在家中,这些人还以为自己好欺负,找上门来。
他这些话说出后,将对这些人的仕途造成很大地影响,就是刘娥喜欢他们,也不可能用一个名声极臭的人。
“但是你们记好了,不可侮没那些西北的将士。你们只是磨磨嘴皮子,恐怕很少有人一心想做正事,而是想着怎样升官财,将挡在你们前面地人踩下去。他们可是真正将生死抛之脑后。有些人昨天还和本官一道吃饭,可第二天后,他们就永远爬不起来。这还算是好的,象曹大人他们连尸骸都找不到了。如果你们象攻击我一样攻击他们,那么不好意思,本官就是退官了,也将你们所有的丑行向天下揭。”
今天石坚也有些恼火,本来他就是准备退了,可是刘娥还要假惺惺地弄这一套。虽说这次回来,刘娥对他地猜疑没有上一次重,但这处处搞平衡搞制肘,还是让他感谢到非常不爽。
因此他走来个彻底,一下子退到五品的驸马都尉上。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他都有了退到大洋岛的想法。就象那个青年所说,不舍怎得?
但这之前,他还不能让将士们寒心,否则即将来到更大的波涛中,他们不想拼命了,石坚也无将可用。
这一次刘娥地不小聪明终于砸了自己的脚。一些忠义的大臣最终没有阻止石坚,驸马都尉,那是什么官,真正是一个闲官了。一干奸臣也没有得意,虽然他们的目标达到了,可是朝野上下的唾沫将会把他们淹死。刘娥更是不开心,或者石坚退一退,做一个资政殿大学士什么的二品官员。这才是她所想要地结果,她还没有昏庸到要把石坚全部埋没下去。
可以说真正的三败俱伤。而且这一件朝争影响深远,对几年后地大宋造成了很大的惨境。后世历史学家也多次提到此事,从皇权、朋党、奸邪等各个方面论述它。
石坚果然在第二天就将所有印符交出。然后闭门安排婚礼。对于许多上门送礼祝贺地人他礼物一概不收,并且写了一张纸条,贴在门上:余负天下所望,然婚姻不合礼仪,甚愧不安,弗敢收礼。
意思是说我现在被天下人赞誉,可是自己这场婚礼已经出了礼制的许可范围,我感到心里很惭愧,因此我不敢收任何人地礼物了。
而且他连他两个拜把子兄弟宋痒以及曾公亮的礼物都退回了。现在宋曾富三人都开始暂露头角。宋因为才学到了资善堂当了侍讲,前途指日可等,曾更是主持了石坚的火器研,多次受到朝廷的嘉奖,富弼现在不在京城,到地方上任职,可是三人中就是他最突出,在地方上政绩显著,连刘娥也夸奖他。把他与文彦博、韩琦以及庞籍称为四大后起之秀。
并且连耿直的晏殊都伸出了手,爱惜他的才华将女儿嫁给了他。并且大笑:“太后只有一个女儿,这回不会和我抢女婿了吧。”
原来他也和杨家的老太君一样动了心思,想要石坚做婿,可连八王元俨都退而居其次,他就更伸不出手了。
但是现在富弼还有外地,他的礼物还没送到。
当然石坚没有收礼物,但招待还很热情的,三兄弟交谈了许久。只是曾公亮问石坚:“驸马,你难道真的甘心居于都尉一辈子?”
石坚一笑,说:“前面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不过我真的不想再这
下去。就是做事也做得不安稳。不如休息一下也好
宋痒和曾公亮不语。实际上宋痒不但和石坚拜兄弟,也与吕夷简交好,他还劝过吕夷简。
可是吕夷简却苦笑,说:“不是我要争,是朝中总要有一个人与石大人争。就是我退了,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人。”
他指的是刘娥需要一个大臣对石坚制肘。宋痒也知道此事,他听了默然不语。
当然吕夷简心中好笑,现在他已经尝到权利的滋味,怎能放下来。这句话半真半假,一半是真话,也一半在忽悠宋痒。他现在更需要宋痒站在自己这一条战线,想想他的身份,作为石坚地结拜哥哥,却反过来帮助自己,将会对石坚打击有多大。
石坚没有了权利,也就没有了事做,一门心思安排婚事,反而清闲许多。可是这件事传出去后,百姓又开始对朝廷误解。刘娥也知道其中的部份谣传更是天理教在造势,对朝廷乘机打击。
因此,与赵祯也暗下里劝过几次,但石坚坚决不同意。他心里说,我当真是一个玩具,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眼看就到了年关,这时候消失了好久的梅道嘉突然找到了他。石坚问他有什么事,他只是吞吞吐吐地,还将石坚拉到一家茶馆。这个茶馆可不是石坚在西京喝茶听书的那家茶,也比那家高档多了。
茶里的侍者都是年轻漂亮,貌美如花地年轻姑娘。石坚甚至恶意地想,这是不是一家挂着羊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