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理寺正卿露出古怪的神色,他说道:“这件案子本来很好断,按照窃贼偷盗的数目,该当问斩。”
他这样说基本上没有大臣有任何意见,毕竟这些东西不论那一样摆出来也是价值连城,那些图纸就不谈了,这本《资治》、《伪尚书考》也不用说了,就是那些《格物学》看不懂归看不懂,可那个神奇的少年说就是根据上面的理论造出这种快船,价值也不用说了,那些《算术》让辽国那个才华过人的大学士耶律容低下头都要拜师,可见其价值,就是那些普通的字也经过真宗的嘴变得金贵。
这些大臣本来不盘算不觉得,可一盘算才现石坚在那个和州不知不觉做了许多大事,无论那一点拿出来,都会叫人惊讶万分。他们这才惊疑起来:难道这个少年真是圣人转世或者是象市井之民说的是文奎星下凡?
那个大理寺正卿突然话音一转说:“可那个小石相公居然来为他求情。”
原来自从儿子抓走以后,何老四的老母听到这个消息,她可懂了神,叫她几个侄子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到石家向老妪求情。老妪心肠好,看到这个老妇人和自己当初情形差不多,于是叫石坚想办法。还请了大夫给她治病,另外还给了她一些补助。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可这难坏了两个人。一个是和州知府,他心想人家都把你宝贝孙子写的书全偷走了,你不但不责备人家,还帮她看病,这不是变向鼓励别人多偷几次?于是他派了人手日夜守护在石家周围。好在石坚现在乡里名声极好,这些衙役反而认为守在石家是一种光荣,没有怨言。还有一个人,就是石坚,他心想老祖母,你善心也不是这样的,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何老四犯了这大的事,特别其中还有他画的蒸汽船昔草图,怎能轻放?
他想了很久,才写道:自幼身残,使家贫如洗,居夏雨冬风,食早无晚,然赡养老母,尽心尽力。之母病犯误,罪之,天下何人守孝乎?
那意思是何老四因为腿有残废,没有办法更好的生活,家中很穷,住的地方夏天漏雨,冬天刮风,然而他对待老母亲很孝顺,现在因为老母亲生病了没钱看病,犯了错误,如果因此处罚他,恐怕天下人知道此事后再没有人遵守孝道。
华知州一看乐了,这祖孙两好,东西被偷了,一个帮助人家母亲看病,还救济她,一个帮他求情要求释放。他把事情经过和石坚写的几十个字送到了大理寺。
这些大臣们听了也觉得稀奇,不管他们怎样看待石坚,也承认这祖孙俩心好。刘娥在一旁终于言,说:“这个老太太果然心好,没有这个老太太怎能教出这样品学兼优的少年?官家,就依那个少年意思放了他吧。”
皇帝和皇后都了口了,也没有损失什么,何老四被释放出来。但大理寺几个官员狠狠地叫人打了他四大大板。石坚是好心,可是这何老四并不仅仅是孝敬老母,如果单纯为了孝敬帮她治病,随便在石坚书架上抽出几卷字稿,也够他母亲治病的费用,他这是想横财。事实也是这样,何老四开始也只打算偷一点卖点钱就算了,可看到石家没有人防备,胆子才大起来,连夜搬了四趟,才闯下弥天大罪。
这件案子这样了结了。但是真宗承认说错了也来不及。天下都在说圣上说石坚是小圣人。他写地《资治》也流传开来。真宗又把石坚地《算术》放开。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地有人在数术上善长地。迅明白其中地意思。他们根据石坚地书不断地整理加注。也象石坚地标点符号。虽没有得到朝庭地许可。但流传开来。前者使书读起来更方便。后者在计算和丈量中能帮助不少。
这一年真宗地身体更差了。时常犯病。幸好有刘后帮助着打理朝政。还不至于使朝政荒废。这一天天刚黑时。范仲淹被召进宫里。他看到寇准、丁谓、曹利用、钱惟演、杨亿几个大臣全在。他有些惊疑。这时真宗身体不好。常常宫里一日三惊。这么多重臣来到宫里有何事?可自己只是一个小臣(与寇准他们相比地确是一个小臣)。怎能也被召进来?
这时候真宗躺在床上说话了:“众位爱卿。朕召你们进宫是有一件事情求你们。”
几个大臣连说但有命。非不敢不从。
真宗说:“朕这个身体越来越差。可朕想那个少年。你们能否想过办法让他进京。”
寇准差点准备弹劾他。他把自己这些重臣叫来就为这事?可看到他孱弱地身体话到了嘴边忍住。
真宗又说:“朕在这里想念他,可和州知州说他现在居然经常陪老母亲到和州散步,这孩子不是没良心吗?”
几个大臣听了更是互相观望,就凭真宗这句话就可以置石坚于万劫不复之地。可他又偏说喜欢这少年,还叫自己这些人想过办法让他进京。
真宗又对范仲淹说:“范卿,朕知道你和那少年很熟,能否帮朕想个办法?”
范仲淹心想难怪自己有资格进来,敢情是为了石坚。他一拱手道:“恭喜陛下,小石相公已有了进京的打算,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就可以了。”
真宗眼睛睁得老大,说:“范卿不可骗朕。”
“陛下,微臣和小石相公相处几次,他不但才华过人,而且心思缜密。更难得他在墙上挂了张字,上面写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小石相公平时十分珍惜时间,连门也不肯出一步。现在他陪祖母出门,非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