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也听到这件事。对于这些澳大利亚原土着人他抱着好奇的心理。在他的记忆里澳大利亚土着人存在很长时间,可文明进化得很缓慢。由于人口稀少,澳大利亚出产丰富,不但有各种水果,粮食还有各种动物供他们狩猎。而且澳大利亚大多处在赤道附道,天气暖热,没有寒冬,也不需要厚重的衣服保暖,他们很长时间生活在一种蒙昧衣食无忧的状态中。也许那些曲解《老子》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一定感概这种生活岂不是三皇五帝时那种无为不争的梦想状态?
直到后来欧洲人的入侵,不但对他们杀戳,也占领了他们的土地,结果剩下的土着人被迫逃向偏避恶劣的地方生存,结果这种土着人越来越少。这种情况直到二十世纪末,各国重视“人权”,加上澳大利亚本身经济条件好,才对这已经很少的土着人提供帮助和就业机会。
当然石坚不相信这些土着人居然在宋朝前去开垦矿业冒险家们感化下,知道向宋朝臣服。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海客用什么方法逼来的或者说是抓来的,取悦皇帝高兴。只是他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他没有说,想要占领那些广大的地方,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民迁移过去。这件事与王钦若搞出的封禅祥瑞不同,利用好了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毕竟路途那么远,还是没有多少人愿意乔迁过去。现在过去的人也只是想赚上一笔走人,并没有留下定居的打算。他留下满脸怨言的张膛在家里面看家,带着全家老小连丁圃家的几个孩子都带上来到了码头。
这段时间石坚从玻璃搞到水泥再搞到高炉,经常城里城外的跑,许多人也经常呆在他常走的路边看他。如同石坚所想像的,见多了也不奇怪了,现在再没有他刚进京城那种轰动的场面。不过他经常被一些胆大的姑娘用手帕香囊扔中,以致他早上清清爽爽地出去,回来时却带着一身香气。
看到石坚亲自推着老太太过来,许多人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不过在没有看到土着人从船上下来之前,人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边掂着脚向这边看来,一边还在议论。
直到土着人从船上下来,才将观者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原来这些海客为了哗然取宠,竟然让他们保持原貌,只在腰间穿了内似短裤树叶状衣服,其中还有些女人,上身也**着。在场的姑娘那敢看这种羞人的场面,全捂住脸,但是真捂还是假捂,有没有从手指头缝里偷看就不得而知。连红茑和绿萼也羞得闭上眼说这些人不要脸,只有婉蓉还是还镇定,说:“果然如少爷所说,这些人原始不开化。”
这时已经进入了初冬,虽然在白天,气温也不过几度。西北风呼啸而来,刮起一片落叶,剩下的的树叶也在枝头上瑟瑟抖。这些土着人常年生活在二十多度或者三十多度气温下,那里经受这种寒冷,一个个用手抱着胸示图取暖。加上他们身形瘦削,一头长胡乱地披散着,现在整象一个野人。
霍,石坚数了一下,好家伙,这次还不了不少,有两百多个。码头上早有太监站着迎接。这样的盛事皇帝当然要慎重。言语不通,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石坚从那些土着人眼里看到了仇恨的光芒,偶尔一闪而过,他更加确定臣服是假的,海客用武力抓来是真的。但这些土着人看到了码头上这么多的人,显然又害怕了,他们一个部族只有几百人,几千人就可以称霸一方,这是多少人?如果全象那些海客一样残暴,他们这两百人还不够人家分的。他们又想向船上逃去。
可在那些海客的恐吓下,通过叽里哇啦的语言,才让他们心安下来,重新向城内走去。石坚也佩服那些海客的本事,这么快就学会了土着人的语言。这也是逼的,这时他们又没有本事或权利配备翻译,况且去的地方又广,必须要在很快时间里学会对方基本语言才能交易,常期下来,他们的语言天赋也不知不觉地增长。
在回去的路上,红茑和绿萼她们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地议论,说这些土着人不知羞耻。
石坚心想,咱们老祖宗还不是从这样过渡来的。但他不敢说,怕被老太太用板砖拍死。
这时连石坚自己也不知道。随着他带来地各种变化。已经如同春雨润物。于细无声处。开阔了宋人地视野和对新事物接受地态度。
他们回到家。却看到有太监在他家等着。有了这样大地喜讯。真宗自然高兴。他把所有重要地大臣全请到宫。意思也要显摆显摆。
因为一路有人围观。这些海客押着土着人行得很慢。石坚来到皇宫时。他们还没有到。
这些大臣也在兴奋地议论。显然这些土着人地奇怪不知廉耻地穿着也引起了他们地兴趣。
真宗也看重这次土着人地臣服。居然放开了紫宸殿接待这些土着人。连刘娥和皇太子赵祯。小道姑赵堇也来到紫宸殿。一脸兴奋表情。
等了好久。这些海客和土着人才来到。这些海客头一次来到皇宫。也是头一次看到皇帝和皇后。吓得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土着人则是什么表情也有。有惊叹皇宫地雄伟。也有仇恨自己遭受地羞辱。也有对两边站着地穿着锃亮甲铠士兵地恐惧。
礼官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不下跪,在一旁大喝。
这些海客立即用土着话语向他们解说,至于他们到底说的什么,连石坚听了半天也没弄清一个字。但这些土着人也就学着海客伏在地下,还用头跪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