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陌生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孩似乎在床头柜上调弄着什么。
“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小姐你醒了?”她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容随即朝屋外喊道:“去告诉大少奶奶诸葛小姐醒了。”
很快一个衣衫淡雅的美丽少*妇走了进来。我撑着要坐起来却现自己的右腿不听使唤了我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摸索。
她见状忙安慰我道:“你的腿没事只是脱臼了你还没醒的时候就已经叫人接上去了。”
“那为什么还绑成这样?”我摸着绑得像棒槌一样的右腿里面像有木板支撑着所以感觉木木的、笨笨的不听使唤。
大少奶奶一边示意丫头给我喂药一边耐心地解释着:“老大夫说这样可以起到固定作用免得弄成了习惯性脱臼。”
脱臼也要用木板固定?不是只要接上就好了吗?我疑惑地在绑扎处抚摸着。但人家既然说是老大夫交代的我也不好提出质疑。
在被子里试着动了动左腿和胳膊再翻了一个身。还好这次总算有惊无险要是一摔就给摔残了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
这一刻我没有想到婚姻前途什么的我只想到了桃根;就像在马车出事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最后呼喊的名字也只有桃根一样。
原来在生死存亡的一霎那人们只会挂念他真正的血脉亲人那些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似乎都轻淡如云烟。
摔下车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我急忙拉住大少***手问:“和我同车的还有一个男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二少爷……”。给我喂药地丫头正要回答我大少奶奶已经抢过话头说:“他也没事你好好吃药放心养伤。”
二少爷?那“夫人就是桓二少爷地大嫂吧?”
原来这里是桓家。
大少奶奶含笑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丫头几句后就对我说:“你在这里好好养着不要着急。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办理的比如要通知家人要去宫里请病假。你只管告诉我就行了我都会替你办好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先养好伤要紧。我这会儿就先失陪一下去处理一点家事等会再来陪你。”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忙在枕上致谢:“多谢夫人关心救护您快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没事了。”
桓济大嫂走后我问那丫环:“你家二少爷现在是不是也躺在床上的?”
虽然桓大嫂说得轻描淡写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桓济不是自己也伤了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看我的。
丫环照实告诉我:“我家二少爷的伤其实比你重。但你一摔下车就昏迷了他还有知觉就临时叫了一辆车把你们送了回来。一直到进了家门他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呢。大少奶奶就是赶着去照看他了。”
我一听慌了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万一……万一他落下了什么残疾。那他一辈子可怜我也可怜。他一辈子身体的伤好不了我一辈子心里的内疚也治不了。虽说是他硬拉我上车硬要送我地可人家毕竟是为送我才残废的那我岂不是要以身试法呃说错了是以身相许了?
啊呸。想到哪儿去了?现在他残疾了吗?根本就还是没影儿的事我就在这里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深呼吸关键时刻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
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后我脑子清醒了会思考问题了。我问丫环:“他就住在隔壁的是吗?麻烦你扶我去看看他吧。”
刚刚这丫环一喊大少奶奶就过来了肯定就在不远处。
“是啊就在那边房里。”丫环的手往右边指了指“这里是二少爷的晴翠园。”
我看向窗外依稀可见树影和竹影在风里婆娑摇
院里有许多翠竹倒也不枉了叫“晴翠园”。这些豪处就是优雅舒适暴户的浓腻俗艳根本没法比的。
“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当时我就说等我把饭端过来你就醒了。小湖我估计得没错吧。”又一个端着托盘的丫环走了进来。
我一看就是曾在我病中照顾过我几天地香儿。只是那时候她叫我“桃叶姑娘”现在则改口叫“小姐”了。
有熟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我高兴地打着招呼:“香儿好久不见了。上次我生病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你你这一向可好?”
香儿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走过来给我掖被角嘴里回答着:“我很好啊。现在是小姐不好了居然和二少爷一起撞车想起来都怕怕的。”
我笑着纠正:“我没和你家二少爷撞车是别人的马车撞了我们。”
这时叫小湖的丫环端来一张小炕桌想放在床上我欠身道:“不用摆在床上我能下去吃地。”
两个人劝了我两句见我坚持要下床只得把我搀了起来。我央求她们:“你们先带我去看看你家二少爷吧没有确定他是否无碍的情况下我也吃不下。”
香儿说:“小姐你和我们二少爷真是一体同心呢。二少爷流了那么多血还能坚持把你带回家进门的时候还不让下人碰非要亲手把你抱进来。当时血就在他身后滴了一路他硬是咬牙忍着一直到把你抱进来放在床上他才在床边倒了下去。连老大夫都说这么重的伤还能抱你进来坚持着不昏倒真是难以想象。”
我越慌了因为听香儿的口气桓济伤得很重。至于“一体同心”什么的我已经没那心情去计较了。
努力拖着那条打着夹板的腿忍着钻心的痛我在她们地搀扶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