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暴身份后一时所有的人都住了声直到那位少说:“原来今天我们还捉到了两条大鱼呢。你哥是太子你又是她的妹妹那你们俩都是公主咯。”
到了这个时候新安公主还认为她的公主头衔是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立刻声明道:“只有我才是公主!她只不过是一个穷光蛋女人是我的奴仆。”
“啧啧啧啧”少主咂舌道:“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保护公主而故意颠倒黑白?她看起来可比你高雅多了就你这粗俗的样子还是公主?老天爷真不长眼。”
新安公主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个女孩子再没有比被人说成粗俗更伤自尊的了当下嚷道:“你才粗俗!一个土匪懂什么粗俗与高雅。你也许认为你自己才是高雅的吧那我很庆幸自己被你评价为粗俗。你这样喜欢她也是因为她正好跟你是一类的。你会当土匪肯定也是穷光蛋出身没饭吃了才落草为寇的该死的土包子穷鬼!”
嚷完这些她脸上的激愤之色才稍有缓解。这一回合她在语言上反扑成功既洗去了“粗俗”之名又把难听的名号返还到了对方身上。
我讶异地听着她的怒骂心想:她到底是胆大到了不怕死的程度呢还是根本没意识到眼前处境的险恶?她不会以为这些人听到她是公主就不敢杀她了吧。
那个少主朝后面一耸肩:“各位好汉都听到了吧。公主大人骂你们是土包子、穷鬼呢。”
后面一叠声地喊:“把她捉回去给我们暖床劈柴做饭兼倒洗脚水在土匪窝里过上几年生几个小土包子她就土得掉渣了。”
“对对骂我们是穷鬼到时候不给她好衣服穿也不给她一文钱让她给我们当苦力。让她也尝尝当穷鬼地滋味。”
又是一阵暧昧的大笑:“对哦可不就是苦力的干活?要给这么多人暖床还要生下连爹都不知是谁的娃娃。还有给她穿什么衣服啊反正整天在床上不用穿衣了。”
“连衣服都没有整天光屁股。那不成了穷鬼中的穷鬼了?”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
一片笑声中我突然开口问“少主”:“你们在等人吗?”
他眼里精光一闪:“何以见得?”
在我的话问出口之后那些嘻嘻哈哈的声音就像风止雨息越来越小终至彻底无闻。天地之间似乎只有我和这位少主在互相打量。互相试探。
可见这只队伍虽然是土匪却秩序井然对头领也十分尊敬。头领说话的时候大家都自动消音。
他们到此时也没有任何粗暴的举动和侵犯地意向我的心也从最开始的慌乱到慢慢能思考问题了。我试着分析道:“如果不是等人你们早就把我们带走了不会停在这里跟我们闲磕牙。我虽然没有多少跟土匪打交道的经历但不用想也知道。真正的土匪行事应该是战决神出鬼没。如果都像这样拦在路中央跟被抢劫对象闲聊拉家常死一百回都不够死的。”
少主笑了露出一口细密的白牙:“你就不能以为是我们够强大、够彪悍所以才敢跟被抢劫对象在路中间聊天拉家常地?”
我也笑了:“但这里不是普通的路这是通向戏王村的!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还在这里设路障。不可能不对周围的环境有个基本的调查吧。你们爬在树上守株待兔。待的肯定也不是我们这几只胡乱闯进来的野兔而是另有其人。我猜。你们等地应该是驻扎在戏王村的那些人吧?”
少主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你真的只是一个穷光蛋女人一个卑贱的仆人吗?怎么我看你比的主子更有气势呢?”
“我真的只是穷光蛋女人父母双亡家里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而且确实是公主的奴仆。”
他感叹了一句:“原来连晋国公主地奴仆都这么有口才有见识。”
我从他的话里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不是晋国人?”
他一愣。
也许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他一时没有作答。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是。”
我摇了摇头轻轻笑着说:“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的。若你们是晋国人上次就不
晋国的军队了。他们可是要去前方抗击秦国侵略者的子民都应该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如果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还利欲熏心打劫自己的军队无形中帮了敌**队地忙这与叛徒何异?”
他立刻张口否认:“不你错了那次我父亲事先地确不知道那是朝廷地增援部队是要去打秦国的苻坚。他以为只是送给养地正好我们缺粮就抢咯。”
“你自己说你这话有人信吗?既然是送给养的自然就是给前方增援的了。”
新安公主坐在一旁忿忿地说:“桃叶不要跟他罗嗦了你忘了他们是土匪哪有真话。”
少主看了公主一眼还是用诚恳的语调说:“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要去打苻坚的。”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问题的重点不在于是不是要去前线打仗而是要去打谁。
我问他:“如果事先就知道那支部队是要开拔到前线去打苻坚的你们就不会抢劫了吗?”
“不会。”
是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似乎有点拨云见月了。想了想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是被秦国灭掉的哪一个国家的人?”
“燕。”
“那慕容冲姐弟是你的什么人?”
这位少主的风范气度明显不同于普通人难道竟是前燕的流落皇孙?
果然他很清晰地回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