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费都要七、八贯亏她还好意思说“就行了”那可是我和妹妹几个月的生活费啊。
我用恳求的语气说:“夫人能不能把门槛放低一点?要是有些贫家子弟书法好可交不起您的参赛费那不是埋没了?”
卫夫人立即沉下脸来很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怎么会埋没?我这里的比赛他不能参加可以参加别处的嘛。我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我这么辛苦搞比赛无利可图我干嘛费力?这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好好写几幅字。到时候我把你拉到前三名让你在王献之他们几个之间排上个号你的名头就打响了知道吗?”
我还想再争取一下她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你回书塾去吧先生就快来了。”
没办法我只好闷闷地走了。这是她的家搞什么书法比赛也是她一手操办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回到书塾那边却只见到了谢玄、郗和桓济他们三个独独缺了王献之。那人上午就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船上睡过了头。
我还以为他晚点会来的谁知一直等到先生讲完了课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先生下学走后看他们三个也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我忍不住问:“王少爷今天怎么没来?还有先生居然也没问起。”
谢玄告诉我“他已经托人给先生请过假了他病了烧不能来上课。”
我一惊“他病了?什么病啊?”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我早上走的时候也没现什么异样啊怎么突然就病了?
郗说:“好像是受凉了吧那家伙昨晚颠那么大的风居然跑到河边的船上去睡了一夜今早才回家。”
看来是昨晚冻着了他睡的床是临时搭的被褥也很薄。昨天我可能无意中喝多了酒一开始不觉得后来酒劲上来一晚上睡得人事不省也没照顾他。
桓济笑着说:“还真是稀奇呢那家伙整天夸他身体棒打架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好了在船上住一夜就病了真丢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夸口。”
我听了心里一阵内疚他会这样都是因为我。想来他这样的大少爷平日养尊处优哪里睡得惯那种临时用船板搭就的小床?被子也是船老板自己用过的小薄被子昨晚那么大的风船舱里可比屋子里冷多了他等于是冻了一夜。
还有一点让我觉得纳闷的是他们几个居然没有拿这件事打趣我这不是现成的话柄吗?除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昨晚也在船上。
只有这种可能了。
真难得!那人平时好像粗心得很但在某些关键时刻又似乎很能替人着想。昨晚的事如果传出去再给人加油添醋的话是足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名节的。而要隐瞒这个重要情节不单他自己要守口如瓶连看船的老张也得封口。
很想去看看他可我又不敢只得问他们:“你们等下会去看他吗?”
谢玄答道:“是啊我们这就去。”
我忙说:“那你们替我向他问声好。”
也就只有一声好了又没什么东西可带有东西也不好意思让他们带。他一病我就和他就彼此隔绝了一瞬间竟有咫尺天涯之感。
这时卫夫人走过来说:“正好你们还没走你们去看献之的时候顺便跟他说说办书法赛的事情。”
“什么书法赛呀?”那三个人同时问。
卫夫人看着我说:“桃叶你跟他们说一下吧。”
我于是把卫夫人跟我说过的又向他们转述了一遍。卫夫人也在一边补充说明。当然同时免不了提到举办书法赛的目的:就是提高我的人气和知名度希望能在这里的比赛中让我一炮而红成就才女之名。
这下他们可兴奋了一个个眉飞色舞地帮着出主意。其中郗的主意最馊:居然是让我那天打扮得美美地在门口当接待员让那些参赛选手们一进来就对我留下深刻印象这样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足人气。到真的比赛开始后呼声一高名次再上去就顺理成章了。不然本来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人突然冒出特大冷门又正逢我参选才女之际颇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我听了急忙反对说:“我穿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门口迎客那我像什么了?”
他们三个爆笑然后揶揄道:“还别说真的像那个什么呢因为我们也收钱的嘛。”
“去你们的三个都不是好人!”我气急败坏的说。
想不到卫夫人也打趣道:“桃叶也放心不会有那种误解的。因为你会穿得很高雅很高雅笑得很矜持很矜持决不会像那种特殊职业者的。”
“你们几个”我用手指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那几个家伙最终也没想到什么骂人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懒得理你们了。”就提上装满饰的包袱气呼呼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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