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卫夫人也觉得应该趁机进宫去看看那就去吧。
其实若不是对六殿下心存畏惧单说这进宫本身对一个平民女子来说倒是个难得的机缘。
皇上的后宫啊那是个多神秘的地方据说里面金碧辉煌锦绣铺地再加上美女如云香风拂拂绝对诱惑。平民百姓一辈子要想进去瞻仰一回那可比登天还难。
只要六殿下不再构成威胁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对彩珠说:“那好吧我明天就跟夫人进宫去彩珠姐姐你就先回去吧。”
也许今晚下学后再熬熬夜就能把经书赶出来。这样明天进宫的时候正好一起带进去免得等着彩珠来要。她们这些人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不见最好。
听我这样说彩珠又急了“桃叶姑娘要去就今天去现在、马上就去不能等明天了。我们殿下已经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了啊一天都不能等的。”
我注意观察彩珠的表情真的是满脸焦虑、忧心如焚。看来她没有骗我情况真的如她所说六殿下已经快不行了。
既然我答应了去今天去还是明天去倒也无所谓只是“进宫去需要注意哪些礼仪还有穿着打扮上要注意哪些我都不知道啊。”
别不小心冲犯了那位“神”丢掉小命就不好玩了。
卫夫人这次完全站在彩珠那边一个劲地帮她说服我。当下连忙表示:“事急从权现在这种情况没人会计较这些的。再说。你今天去主要是见六殿下。又不是觐见皇后或哪位娘娘也不用那么讲究的。而且你今天已经打扮得够美啦。”
我疑惑地看着她。刚刚她明明还说进去了说不定可以见到皇后或其他娘娘先去混过脸熟以后参加决赛的时候好捞点印象分。现在又说见不到那些人了。
我不由得警觉起来:卫夫人跟六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在这次由六殿下操纵地才女大赛中卫夫人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见我没再出言反对卫夫人趁热打铁地对我和彩珠说:“那你们俩先去外面等着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出来。”
我们答应着走到外面地小客厅里卫夫人也到门口高喊仆人备车。
趁卫夫人梳妆打扮的当口我赶紧去了一趟书塾。既然要进宫。那最少也得半天必须跟书塾的人打一声招呼。
走进书塾先生已经在上课了。今天正好是先生也就是退出比赛的那位小姐的堂叔。
已经开始上课了我就不好意思进去说什么了只是站在窗外朝王献之摆了摆手。
其实就算能跟他当面说。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要进宫。何苦又让他不放心。
而且我还怕他非要跟去保护我呢。他怕我被六殿下怎样。我更怕他被九公主怎样。他和我不同他出身高贵从小养尊处优性子急躁桀骜不驯。如果最后迫于皇室威严不得不迎娶九公主为妻。那他一生的幸福都断送了。我呢。就算被六殿下怎样了也不过新鲜一阵子过一段时间我要离开。他只怕还求之不得呢。
也就是说同样是被迫沦陷我是有期徒刑王献之是无期的。六殿下不过要我的一瞬九公主却要他的一生。
沦陷一瞬对其他的女孩子来说也许足以让她呼天抢地以为今生地一切都该由这一瞬负责。我也许是异类吧从不那样以为。所以就算最后实在躲不开六殿下我也不会以死来殉什么节。
究竟贞操是什么?如果把一生的一切都维系在一瞬上未免太轻视自己也辜负了上苍造人的恩典。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生命本身更重要的。
生命何等宝贵我绝不会拿自己的命去为那些吃人的理论做注脚。我还要留着去养大我地宝贝妹妹然后带着她去登山临水呢。
到那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让生命停泊在最平稳的港湾里何等惬意!
时携一卷残书牵一头牛儿悠悠度华年。
想清楚了这些我坦然了。人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地是什么就不会再惧怕那些莫名的东西。
我一边走一边梳理自己的思路等我从书塾回到卫夫人住的小院时她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了。
到底是成功的生意人做事简捷干脆不像一般地女人梳个头能梳一天。
我看她在那么短地时间里已经换好了最时兴的衣服梳好了高高的髻上面还恰到好处地添上了几枝漂亮地饰由衷地赞佩道:“夫人打扮起来真是又快又好什么时候也教教桃叶吧。”
我今天早上起来可是很费了一会儿功夫才把自己收拾好的。
卫夫人弹了弹我的脸蛋说:“你这样花一样的年纪不打扮最漂亮。不过呢打扮起来又是另外的风味了。不打扮是出水芙蓉打扮是国色天香。总之怎么都好。唉年轻就是好啊。”
连彩珠都跟着感叹了一句:“是啊年轻就是好啊。”
听她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地说:“彩珠姐姐夫人感叹一下还有点谱你也感叹就不该了吧你比我大不了几岁。”
想不到就这一句话彩珠居然又开心又兴奋地一笑说:“你瞎说我今年都三十了。”
这下连卫夫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位彩珠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的。
卫夫人大概一直以为自己是最驻颜有术的想不到强中更有强中手。当下两个女人立刻热烈地交流起了保养心得真是越说越投机相见恨晚。
说来好笑自从我说彩珠只比我大几岁后她就变得很友好非常友好——就像以前哪些龌龊都不存在一样。
女人啊总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就因为我说一个本来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二十岁——我誓完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