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那可不行,这剑可是我家传家宝。”
“那你就把嘴闭上,没见过哪个男人话有你这么多。”
牵了马车出来,阿叙身形利索地坐在前面驾车,长鞭一甩,马车嗒嗒地驶出嵘县。
耽搁的时间太多,她必须快点到云池。
一路行驶,都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直到车轮从一块石头上滚过,马车剧烈地晃动一下,里面突然传出不满声。
“谋杀啊!”
吁——
阿叙停下马车,素手掀开车帘,男子衣裳皱乱地坐在木榻上,双眼微红,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阿叙二话没说,揪着他的衣领就往马车外拖,拖了几下也没动多少,阿叙深吐一口气,运用内力,下一秒,男子“咚”地落在马车外的石路上。
“嘿!你也太狠了吧!”男子揉着发痛的屁股叫嚣着。
阿叙冷哼:“你倒是好本事,不声不响地就进了马车。”
“我没钱!你也没还钱!”
一袋胀鼓鼓的荷包扔在他面前。
“不欠你了。”
男子哆嗦着手捧起荷包,琉璃眸子瞪得老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婆……偷跑出来的千金小姐?”
头顶太阳火辣,阿叙不想和他过多废话,重新上了马车,马鞭落下一半时被他一手握住,手心顿时红了一片。
“嘶——”男子倒吸一口凉气。
“放手。”阿叙冷睨他。
“带我走吧……”
“钱已经给你了。”
“拜托,带我走吧……”
“……让开。”
“嘿,拜托了,带我一起走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阿叙被他磨得耐性全无,快速地抽出鞭子,再一次扬鞭。
“等、等一下,你是去云池吗?那里我很熟哦,你把我带上可以省很多精力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鞭子意外地没有落下。
男子闪烁着琉璃眼,一脸希冀。
半晌,阿叙松了口,“路上不准说一句话。”把马鞭扔给他,兀自钻进车内,帘子影响了她的声音。
“你驾车,到了叫我。”
“没问题。”
马车晃晃荡荡,阿叙挨不住困意,就着还有些温度的木榻,昏昏睡去。
酒这东西,她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沾了。
到达云池时,烈阳被乌云遮盖,一场暴雨快要降临。
男子停下马车,掀帘见到的第一幕就是阿叙靠在车壁上,双眼迷蒙地用手背蹭着嘴角,呆呆地样子让人怎么也不能把她和之前那个冷言少语的女子联系起来。
男子怔忡半晌,有些失魂道:“你流口水了?”
一个砚台从里面扔出来。
“我终于你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了……”接住砚台,男子扫了眼阿叙的胸口,呵呵道,“穷凶(胸)极恶。”
一盆文竹紧接着被扔出来。
——
么么小妖精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