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乖乖顺从,跟我回去做个副族长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陪着黄毛小子死了强,你看如何。”
晚儿默不作声。
木子怒火中烧,周身元力涌现,哪怕明知不敌,仍然毫无惧色。双拳紧握嘎嘣作响,随时准备全力一击。
做这些动作,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而已。彼岸花瓣已经蓄势待发,就等赤练铁蜥放松的一刻。
生死关头,该舍得就要舍得,何况旁边还有一位比自己更加重要的女孩。
大家伙冷笑着:“受刺激了,想拼命了。毛都没长齐的小瓜娃子,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资格和我动手。”
“看看你周围的十条大罗境界的赤练甲蜥了吧,你的对手是他们。我对你这皮囊没兴趣,干瘦干瘦的吃起来也没味道。”
“不如这女娃子,该胖的胖该圆的圆。细皮嫩肉的爽滑鲜嫩。怎么样,想好了是被我吃掉,还是做副族长夫人?”
现在还不想和赤练铁蜥发生冲突,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活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着在给这怪物一次机会,晚儿便耐着性子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何要仇视我们。现在转身离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庞然大物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差点笑出眼泪儿。
同样耐着性子道:“的确无冤无仇,不过我喜欢就行。我的地盘我做主。至于你们就只好自认倒霉了,我带着几个家族小辈出来觅食,都能被你们碰上,这运气确实不咋地。”
随后这头大家伙声音冰冷:“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被我吃掉还是回去做我的副……”
“帮主夫人”四个字没说出来,便没机会说了。玄虚天印速度太快,威力太强,根本不是这头庞然大物能够对付的。而且这次是愤怒一击。
大个赤练铁蜥所在的地洞内,绿色大印悬停,再无其他任何痕迹留下。书生老人齐遇春自行显化身形,满脸通红几乎颤抖着说出:“小姐为何一直阻拦,这条出言不逊的爬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气死老朽了,杀一次不解恨。”
皇者威压荡漾,唯独在木子和晚儿不受影响。四周的年轻一辈赤练铁蜥,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别说是逃跑,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见到齐老这么生气,晚儿略带愧疚:“对不起啦齐爷爷,晚儿就是想更有把握获取龙血草,不想现在就和赤练铁蜥族发生冲突。”
此时老人书生气质全无,有点像市井老头,想跳脚骂人却又碍于在晚儿眼前,不好意思发作。
值得咬着牙恶狠狠说道:“开战能怎样,大不了全都灭了。敢出言侮辱小姐,灭它全族都不为过。”
木子跑到老人身旁,一边安抚老人,一边到处踅摸。
齐老顿时被逗乐了,笑骂道:“纳戒兵器都一起被毁成虚无了,渣都不剩。”
木子挂着一张苦瓜脸,冲着齐老竖起大拇指:“你狠。”
老人似笑非笑不怀好意说道:“小子,敢埋怨我了是吧?上次在托普商会后花园草地上的事情,我还没和你清算呢。”
木子灰溜溜退走,大长腿紧着捯饬,跑到晚儿身边闭口不言。
女孩脸皮子薄,想到草地上未完成的一吻。顿时羞红一片,跺着脚羞赧道:“齐爷爷……您老人家偷窥。”
这回轮到老书生尴尬了,干咳两声结结巴巴道:”没,没,没偷窥,老夫就是想保护小姐的安全,怕被坏人算计了。“
说话时,眼睛不停瞄向木子。那意思,这小子就是坏人没跑了。
被老书生惦记上的木子,这叫憋屈,心想:“您老偷窥就算了,现在居然避重就轻转移话题。把脏水一股脑推我身上来,忒不地道,为老不尊。”
顾及齐老颜面,怕他太尴尬下不来台阶。青年心中想想,并未说出。
晚儿聪慧,也很快明白其中缘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移话题道:“齐爷爷,您看看这十条赤练甲蜥怎么处理?”
老人顺着台阶就下,也不提刚才的茬儿。撇了一眼剩余的大蜥蜴,冷声道:“既然不想和赤练铁蜥族发生冲突,杀了灭口一了百了。我会遮蔽这里的天机,没人知道是你们干的。”
晚儿做了个鬼脸,俏皮道:“齐爷爷这次不准备磨砺晚儿了,不讲究那些规矩了。”
书生老人满不在乎:“老朽不高兴,还讲个啥规矩。我现在最想跑到赤练甲蜥一族杀个片甲不留。”
晚儿嬉笑:“谢谢齐爷爷。”
木子则嘀咕:“这老头儿,偷窥,腹唧坏得狠呢!”
齐老笑骂:“臭小子,嘀咕啥呢?”
木子充耳未闻,拍了拍腰间的星核:“二白,出来干活了。”
十位大罗境界的赤练铁蜥,至始至终没说过话,没有过任何动作。眼睁睁看着俊男俏女和一只雪白小兽。下起手来和外表全然不搭,真特娘的狠。
所得战利品,晚儿和木子全然笑纳了。素英婆婆看不上,齐老留着没用。木子的就等于是二白的。最后就都归晚儿和木子二人了。
风波过后,元力风暴已经远去。
一老两少继续上路,夕阳已经有一半身躯沉入地平线以下,照耀的沙漠泛起微微红芒。三人追赶的影子更加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