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冽辰错过了云逸凡和云依依的童年,自然遗憾无比,他回头看着白婉璃道,“小璃,能讲讲逸凡和依依小时候的时候给我听吗?”
白婉璃低笑,“这几个孩子呀……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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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府,红绡看着行云,泪流满面。
她跟着他这么多年,坎坎坷坷,他们之间,所有因为背叛产生的不信任,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戒。
她看着依旧俊美的行云,眼睛通红,行云则是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红绡,百感交集。
这个女人,将最好的青春给了他,还为他诞下了儿子。
以前的日子,他心里只有主子,所以辜负了她,以后,他只想为自己而活了。
他想起年轻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刚刚跟着王妃娘娘嫁入辰王府。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是回眸的瞬间,就勾走了他的魂魄。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家碧玉般的丫鬟。
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情绪,他经常上街给她买各种小玩意,她的所有爱好,他也跟着打听,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他对她的心思。
她也明白,看见他,她会羞涩的笑,接着低着头,快速的跑开。
他的心就跟着她一起,飘飘忽忽,酸酸又甜甜。
大概恋爱大抵如此,他会因为她的笑,甜蜜好几天,也会因为她的不理不睬,难过好几天。
后来,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可是却因为她的背叛,让他生了休妻的冲动。
仔细想想,那一点的事情,算的了什么呢?
在云洌阳的面前,她只不过是一个蝼蚁,云洌阳想要杀了她,只不过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她若是不为云洌阳做事,怕是,见不了明天的太阳吧。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他就是不肯原谅。
后来,还是王妃娘娘出面,找了主子,主子下了命令,他这才勉勉强强接受她。
真的只是勉勉强强而已,他不再对她好,尽管躺在一张床上,他冰冷的仿佛对着一个青、楼女子。
她自然感受到他的冷漠,每天的哭,对他嘘寒问暖,甚至在她生下行左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的随着主子离开,从未考虑过他们母子的感受。
红绡盯着眼前的男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该说他什么好呢?
可是不管他抛下他们母子这么多年的理由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要他好好的站在她的眼前,能让行左喊一声父亲。
红绡哭着,畏手畏脚,想要上前拉他的手,可是她不敢。
这些年,生活已经将她磨砺的没有棱角,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巧笑嫣然的红绡,她再也没有青春靓丽的容颜,再也没有一双如玉的手指。
她走在路上,是饱经风霜的大婶,没有人再会回头多看她一眼。
她的手因为做了很多粗活,所以变得粗造不堪,她的眼睛因为流了太多的泪,所以变得浑浊不清。
有时候她在想,她老了,先衰老的一定是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能不能在她瞎掉之前,再看一眼行云,可是现在,她真的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她哭的声嘶力竭,行云却看的百感交集,他上前,搂住了红绡,抱住了这个他最爱的女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红绡,你还肯原谅我,让行左叫我一声爹爹吗?”
她哭着,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他任凭她咬着,心里却突然踏实起来。
行左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抱头痛哭的样子,他的眼眶微微泛酸,转身离开,将时间留给行云红绡。
云依依则是跟着他一起,低声道,“行左哥哥,红姨终于等到行叔叔了!”
行左不说话,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云依依宛如小尾巴一般跟着他,用娇滴滴的声音喊道,“行左哥哥,行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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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府的大堂,朱崇面无表情的看着话梅,话梅则是拿着杯子,敌意的看着他。
他端起茶杯,一言不发的饮茶,话梅怒道,“朱崇,老娘问你话,你耳聋吗?”
朱崇皱了皱眉头,放下杯子道,“你想知道我有没有娶亲,随便找人打听都能知道,何必要跑来问我?”
话梅被赌的心塞,咬牙切齿,“我就是问你怎么了?你别忘了,你的手还是我帮你接上的!”
朱崇看着自己的手冷笑,“要我把手砍下来还给你吗?”
话梅气结,“你家的主子已经跟云冽辰和好了,你死守着一个琉璃府,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她以为,不管是朱崇,还是舒莫言,这辈子都不肯成亲,守着一个琉璃府,是因为喜欢白婉璃。
朱崇不想解释,跟这种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淡淡的道,“这个跟你无关!”
话梅站起身,“我也一直没有成亲,这九年来,我虽然跟着云冽辰,但是并没有逾矩半步,我甚至都没有缠着他!”
朱崇依旧冷笑,“这个跟我无关!”
话梅已经气的不行,眼睛红红的,咬牙切齿,“好,这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发誓嫁给云冽辰做小老婆,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先杀了白婉璃后杀了我自己!”
说完,她气冲冲的出去,眼睛红的如兔子一般。
朱崇瞟了一眼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当年他跟瞎子,还有舒莫言和花满天,除了花满天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