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说完,又在心里悄悄想着:老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回家,你根本没坐过春运的火气,就你这胖身子,赶趟春运指定能减十斤肥肉,春运的人已经不能按个算了,那是按群算的,一群一群的。
曹操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潘龙,道:“顶天啊,你说这话,让你大舅哥听到得多心寒呀,你可是宛城的女婿,按说宛城也是你的家,你这么大本事,你大舅哥一定不舍得让你走。”
曹操这话一出,潘龙有点儿不爱听了,这还没怎么样,就要和他划清界线,潘龙在心里嘀咕道:“曹胖子你说话也忒难听了,还我是宛城的女婿,要这么算下来我还是西凉的女婿呢?那我要不要搬到西凉去住呀?
潘龙虽心里那么想,脸上还是挤出一些笑来,道:“司空大人,话虽不假,可大舅哥毕竟不是亲哥,再说就是亲哥也管不住我,腿在我自己身上,想去哪里别人管不到,又再说了,我留在宛城有什么前途?只有跟着司空我才能一展身手,我才不留呢。”
曹操点点头,似乎相信了潘龙的话,又冲左右摆了摆手,让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当然,典韦却是曹操绝对信任的人,曹操宁可不相信自己,也绝不会相信典韦,有些人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曹操这一点非常确定。
屋里只剩三人后,曹操又接着道:“顶天啊,你有所不知,曹某有意把你留在宛城,也希望你能留在宛城,一是你的身份特殊,留下来不会有人怀疑,二是留你监视宛城的一举一动,若有变故,你我里应外合,也是有备无患,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操如此谨慎的说这件事,潘龙认为不是开玩,可能曹操真就这么想的,于是陷入了沉思中,他也要仔细斟酌一番。
其实曹操就是三国影帝,要说演戏,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三,就连这件事也是个坑。
只有曹操自己知道是个坑,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检验潘龙对他的忠心,他要看看潘龙在大舅哥和他之间,到底选谁,意志够不够坚定。
在曹操这里,不用的人不疑,小用的人小疑,大用的人要大疑。
潘龙的演技,无疑在曹操之上,他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就连深思熟虑的表情,也是演给曹操看的,几分钟过后,潘龙又对曹操一拱手,道:“主公,在下实在不愿待在宛城,闹了半个月的肚子,说明在下与宛城水土不服,再待下去只怕就剩半条命了。。。。。。”潘龙说着,便瞅了一眼典韦,打算把火引到典韦身上,于是接着道:“主公,在下觉得典韦比较适合待在这里,他在这里都吃胖了,留他在这里卧底最合适不过。”
典卫听到这里,瞅了一眼曹操,他倒是想留在这里,那次和胡车儿相谈甚欢,他总觉得与胡车儿有说不完的话,就像他失散已久的兄弟,有一种亲切感。
“不不不,典韦不行,他要时刻保我周全,既然潘将军身体不适,那曹某也只有另找他人了。”
曹操说着话,已站起身来,然后带着典韦朝里屋走去,根本没有给潘龙下去留指令。
“我到底走还是不走呢?”
潘龙郁闷的挠挠头,心想:这曹操向来喜怒无常,他要想整你,就是放个屁,也能定你的罪,他若不想整你,你就是骂他祖宗,他也会夸你骂的好。
“不管啦,爱咋咋地!”
潘龙摞下一句话,突然转了身,兔子一样的溜出了屋,生怕曹操在身后猛吼一声,那他就差不多要挨板子了。
潘龙出屋后又回头看了看,觉得已经安全,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曹操到底是如何解决兵权问题的。
除了曹操之外,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的也就是荀了。
潘龙改变了方向,朝荀的房间走去。
荀的房间离曹操不远,很快就到了,潘龙在门前中指弯曲,轻扣了三下门,然后侧耳顷听,根本没人回应。
“难道到别处去了?”
潘龙又轻扣三下,叫道:“文若兄,在不在,某乃潘龙字顶天!”
还是没有回应。
当潘龙伸手去扣第三次门的时候,门猛的一下就开了,愣是吓得潘龙半天才回过神来,只吼了一声:“吓死野野啦!”
荀只穿了件白白的睡衣,用身体直接把潘龙堵在外面,头发蓬乱如鸡窝,无精打采的问道:“顶天兄何事?”
“哟,文若兄,大白天睡觉呢?”
潘龙一看荀不让他进屋,又看看荀这身衣服,便好奇的伸头往屋里乱瞅。
“潘将军别瞅了,里面没人,说吧,你来找。。。。。。找荀某何事?”
荀吃力的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打了出来,两只眼睛也近似熊猫眼了,但他却还是能看出潘龙在想什么。
潘龙摸了摸鼻子,笑道:“嘿嘿,还以为某些人临走时,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呢,原来不是,我找你自然有事了,怎么,就这么干站着,不打算请我进屋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