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的心,紧紧地揪着,紧绷得让她快要窒息了。
她的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唐槐半分,生怕离开片刻,唐槐就会被带上,然后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她两手紧紧地握着,有多紧张,指甲陷入皮肉就有多深。
坐在她旁边的谷佳佳,跟她的心情一样。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偏心也罢,她希望杨经海是凶手,也不希望唐槐是凶手。
如果杨经海真的是凶手,最后被枪毙,他们会伤心,会难过,他们还会为了杨经海,努力活着。
可是,如果唐槐是凶手,唐槐被枪毙了,他们不仅是伤心难过,还会有无助。
唐丽怎么办?紫涵和圆圆怎么办?
她们需要唐槐的关照,需要唐槐来当引路人。
此刻,见杨经海不是凶手被带下,谷佳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杨经海不是凶手,那么唐槐真的是凶手吗?
她提着一颗,紧张到加速的心脏,屏着呼吸看着唐槐。
唐槐的表现,跟上次的表现一样,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她站在那里,微微垂眸,神情淡然。
他们查出杨经海下午都是在下棋,她放心了。
这个顽皮的爷爷,他真以为警察是吃闲饭的,查不到他那天下午在干嘛?
杨经海被带走后,彭律师看向唐槐:“被告人,杨经海被带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唐槐淡淡地看了一眼彭律师:“希望法官能网开一面,关押他时,不要忘了给他添一张被子,哦,明天就是过年了,给他加个鸡,他喜欢吃鸡。”
张锦涛冷眼看着唐槐:“你承认你是凶手了?这是你最后遗言?”
唐槐无语,那眼神,像看白痴一样,扫了一眼张锦涛。
彭律师对法官说:“法官大人,很明显,杨经海是不愿看到他孙女唐槐被判刑,才谎称自己是凶手。如今,我方证人已经证实杨经海案发时,不在现场,他是凶手证据不足,接下来,我们应该严审,尽快把凶手找出来。”
法官:“同意!”
彭律师看向唐槐:“被告人,经过杨经海证词,我方十分确定,你就是杀害我当事人女儿的凶手。时间、凶器等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
刘律师起身,冷笑地看着彭律师:“彭律师你这只是猜测,我见过尸检报告,死者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到四点半,而我当事人,在四点的时候,已经走出了死者的病房,到了前台咨询她朋友住院或受伤的事了。时间,并不能指证我当事人是凶手。至于凶器,我当事人也讲了,为了救死扶伤,银针是她随身携带的物品,中途掉了一根,或许被人偷了一根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死者身上有着我当事人用过的银针,并不代表,就是我当事人杀了她,这世上,存在一个‘借刀杀人’的词,想必在座的人,对这个词都不陌生。”
彭律师:“医院的护士周小翠证实了,唐槐就是死者生前最后见到的人,唐槐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刘律师:“彭律师定案这么草率,真不知道你以往的案子是如何取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草率定案中受了牢灾之苦。”
彭律师一气:“你是说我打假案?”
“肃静!”法官见风向不对,赶紧拍法槌,严肃地看着他们:“请不要说些跟本案无关的事!”
刘律师看向法官,语气尊敬:“法官大人,市人民医院周小翠的证词不可信,她中途有跟同事聊八卦,这几分钟里,有没有其他人进入死者病房,她并不知道。”
彭律师:“我反对!法官大人,凶手明显是在狡辩!”
他指唐槐:“她就是凶手!她早就对我当事人的女儿起了杀心!被告人,警方从你携带的布包里,搜到了一把枪,一把匕首,你如何解释?去医院看受伤的朋友,需要带枪和匕首吗?你对这场谋杀,已经酝酿很久,你本来想用枪或许匕首直接杀害死者的,可是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生,于是你用了银针。你觉得银针插进身体,就不会被发现,但是你低估了法医的能力。法官在人,我要求把凶手所有凶器都带上来!”
高台上的法官和审判员听了彭律师的话,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最后,他们一致点头,同意把彭律师口中说的,枪和匕首送上来。
听庭的人,看到枪不淡定了,华夏国,百姓是不允许带枪的。
枪和匕首送上来后,法官拿着枪,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问唐槐:“被告人,这支枪是你的吗?”
唐槐点头,如实回答:“是的。”
“这把匕首也是你的?”
“是的。”
“你去医院看摔伤的朋友,带上这些做什么?”
“回法官大人,我不是去医院看朋友带上这些,我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带上这些。”
“私自带枪,是犯法的,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还带?”
“它可以保护我啊。”唐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我也很无奈啊,总有人想害我,我身上不带上枪啊刀啊的,我会有危险。”
“你这枪,哪里来的?”
唐槐犹豫了一下,这枪是景煊给的,本国的警察和军人,配用的不是这种枪。
景煊给她这把枪时,跟她说过,是国外一个朋友给他的。
很别致一把袖珍小枪,枪身上面,雕刻的全是英文。
唐槐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枪是景煊给的。她不知道这样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