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风吹过,云嬷嬷干净的裹住自己的被子。
想要安慰自己这是在做梦。
但是梦里怎么可能这么冷。
冷里还带着寒气,云嬷嬷抹黑把衣服穿上,其余的东西都给打包好了。
裹着被子一步一步往县城方向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发白。
云嬷嬷一脚一踉跄的。
在云嬷嬷觉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听见一个男人唱曲儿的声音。
只是这曲儿,可不是什么正经曲儿。
云嬷嬷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
若是不找人帮助一下,可能在天亮的时候,她的尸体也凉了。
但是找人帮助……
云嬷嬷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声音把经过的汉子惊动了。
汉子摸到云嬷嬷身边,伸手在云嬷嬷身上摸了几下,热乎的是人呀!
这是老天怜悯他光棍了半辈子,送给他的女人呀!
云嬷嬷就这样被路过的光棍抱走了。
云嬷嬷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被窝里热腾腾的,睁开眼睛。
瞧见长得极为磕碜的光棍。
云嬷嬷又晕了过去。
。
云嬷嬷的下场被陆含章看在眼里。
陆含章肯定不会拉上一把,这下场都是云嬷嬷自己找的,若是听话一点儿早早的离开,哪里会遇见这种事情。
陆含章跟宁宴一样,赖在了薛先生家里。
幸好薛先生家的院子比较大。
空置的房间比较多,这才安置好几人。
夜里宁宴跟陆含章轮流的照顾小桃子。
是不是的会往桃子的嘴角抹上一点淡盐水,或者母乳。
这些水分慢慢收渗透下去。
一日,两日……四五日过去。
小桃子嘴里的燎泡终于没了。
不过这样还不算恢复,每日小桃子都会反复的发烧几回。
这让宁宴心脏一直悬着。
就连周泉来过一次,宁宴也是随便得把打发了。
天大地大,桃子最大。
周泉不是傻子,闻着宁宴身上浓郁的中药味,就知道宁宴这边有病人,也没有纠缠。
带着俩个雇佣来的汉子往蜀地走去。
上次就是去蜀地的路上把自家的婆娘丢了,这次找找,也许就会找回来。
周泉的心,无疑是比较大的。
周泉离开之后,俞一兮也来了一次,还送给宁宴一根老参。
宁宴并没有要。老参这东西,薛先生也有。
用薛先生的东西不会欠下人情,但是用俞一兮的就不得了了,人情还不起。
俞一兮离开之后,宁宴又瞪了陆含章一眼。
陆含章苦笑。
这烂桃花也不是他想要的。
还有周遗办事怎么这么慢,还没有传来消息把俞一兮调走。
这会儿的陆含章也没有想,周遗离开不过几天,就算日夜兼程,也到不了南边,更不必说,消息还得从南边传回来了。
薛先生这两日也忙的够呛。
上午给陆含章施针,下午就轮到桃子里。
薛先生觉得,在来这么几次,他老人家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要知道他能够把身体调养的这么好,元气十足,还是因为元阳未泄,精力十足。
但是,就算这样也经不起继续折腾。
薛先生伸手摸了摸自己老腰,扛不住啊!
察觉到薛先生眼里的幽怨,宁宴只能让武婆子变着花样给薛先生弄好吃的。
有美食的情况,有些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这日桃子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桃子睡着,宁宴走出房间。
站在太阳下,宁宴动也不动。
她这会儿需要消消毒。
在房间的时间太长了,闷出一身的细菌。
咯吱一声院落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宁宴睁开眼睛,对上沈凝儿的视线。
沈凝儿看一眼宁宴,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陆公子呢。”沈凝儿问道。
“……”宁宴没说话,也没有理会沈凝儿。
她是一点儿也不懂,沈凝儿是如何用这种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语气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