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对话,路梓钦已经喊了我两声蓉儿,这实在很不符合规矩,听得我也很怪异。但念着他一心为了王府,为了我,便也不去强调,但也不允许他这样随意叫唤了。我平静道:“路大人,你冒险来王府,处事小心谨慎,可不要疏忽了你我的称呼。我替王爷谢谢你的细心周到,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不劳烦路大人了。”
听我下了逐客令,路梓钦戴上帽子贴上小胡子,忧伤道:“王妃,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我只希望你安好。”
我真诚道:“既然有人给太医院下了禁令,路大人以后不要再冒险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任何闪失。”
离别前,他再三强调:“在下告辞。记得,有需要去找冯玉。”
我点头应了。
路梓钦对我刑秉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以我三十岁的经历告诉我那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那是一种亲情。彼此之间不需要客气,不需要伪装。平时各忙各,但有了困难,只要说一声,必定尽心尽力,这就是亲情。我感激他周密的思维和细心的安排,今日不但向我传达了皇宫内对手的行为,同时解决我的生活所需。如今我的身体、娴静的身体、刚出世的小孩儿,我们都需要医者,而娴静的父亲说不好会有什么突变,有个8年医龄冯玉备用,强过一切。
连着两日,我天天陪着娴静,一起说话聊天,逗孩子,做小衣裳,时间过得很充实。
魏雯离开王府已经有三日了,她家中之事应该都处理好了吧,今日应该是她回王府报道的日子,等到晌午,也没见她来。我因连着两日我食欲减退,上腹偶尔隐痛,餐后饱胀、反酸而不思饮食。
娴静打趣我道:“姐姐这样子,莫不是有了吧?”
我金国回来才不到10日,怎么可能会怀孕,便斜眼嗤之以鼻道:“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个个像你,一回就有啊!”
一句话,把娴静惹得面红耳赤,我因身体不适便回自己的寝殿。
远远瞧见凌敖凮站在廊檐下,手里提着一个大纸包。
“凌少,你怎么现在来王府了?”
他提起手里的大纸包晃了晃道:“是给你送药的。”
我惊讶问:“送药?什么药?”
他略微不自然回:“这两日在军营,听王爷说你不思饮食,吃东西老返胃酸,他很担心你。今日我每当差,闲着没事就替王爷跑一趟,去了趟《渡生堂》,把你的情况你是胃需要调理,以后你的饮食宜规律、要定时定量,营养丰富,忌服浓茶。这不,开了五日的药,每日一副,煎两晚,早晚饭前喝。”
我接过药物笑着说:“怎么那么巧,那郎中可是冯玉?今日居然两人提到了这《渡生堂》的郎中。”
“哦,是吗?”
“刚刚路梓钦来过我这里,太医院被刘佳怡禁令不许来为九王府诊治,他便推荐我以后可去《渡生堂》找冯玉,可巧,你方才也提起了冯郎中。”
他言笑自若道:“既然我们都提到了他,那说明冯玉的医术高明,你若愿意,我现在带你去把一把脉象吧,我描述的症状终归没有现场把脉的准。”
我摇头回:“这不已经有药了,先吃着,若是不好再去吧。”
凌少皱眉问:“你刚刚说什么,太医院被刘佳怡禁令不许来为九王府诊治,为何她要这样?”
我不经意地回道:“她在九王府的丑陋事迹只有我们知道,当然要灭了我们了。”
熙莲轻轻走进内屋,回:“夫人,魏姑娘来了。”
凌少见我有人来访,便准备起身离开,我挽留道:“凌少,三日前,我在王府门前出手帮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身世和背景我有点好奇,你先别离开,与我一起会会这魏姑娘吧。熙莲,带她进来吧。”
凌少默许,我们安坐,等她。